要说是p的,我可以拿给专业做设计的朋友鉴定!”一句气呼呼的话语突然冒出来,刚刚明明已变得安静的雷宇天却重又睁大着双眼,反驳道。
只是,雷宇天睁大的双眼却并不直接看他,而是瞪着天花板的吊灯。
刚刚妻子取过两张纸巾,向他晃动的时候,他终于想起崔英明给他说的那些话,猜想到妻子可能正不着痕迹地施展着催眠诱导,于是他没有再看那纸巾,而是闭上眼,心中刻意想象着妻子与元夕在“鹊桥房”的床上翻滚、喘息,一个个不堪入目的镜头,激得他满心恨怒。
妻子的软声柔语,一句句,全被他熊熊燃起的怒火与愤懑挡在了外边,完全无心品味。
青叶柔明显地错愕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己非常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诱导,为什么居然没能在丈夫身上起到作用。
想了一想,青叶柔觉得可能还是丈夫太愤怒了吧,过于强烈的愤怒,影响了她的诱导效果。
“还是什么都不想说吗?那我先出去了,你呆在家好好想想该怎么说吧!”雷宇天从沙发上起身,甩开她的手臂,就要走出门去。
“别,老公!”妻子从后边追了上来,紧紧地、不管不顾地拖住他。
他推开她,她不依不饶,又上前来拖他,甚至将一双手臂都死死缠进他的臂弯里,就像打了两个结,他一时竟解不开来。
“我说好吗,老公我这就说,你别生气嘛……”青叶柔就像一个终于愿意认错的孩子。
“两个多月前,我接到一个求助,也可以说是一笔业务,城南监狱关押着的一名罪犯,好像叫元夕,得了类似于幻想症的病,老是大吵大叫,说有个女鬼在缠他。狱医看了两次都没能减轻,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听说叶子心理会所还不错,就主动联系我们过去帮忙,从心理角度看能不能疏导解决。”青叶柔拉着丈夫重又坐下,开始回忆起来。
“城南监狱跟我约定了时间,那天下午,我打电话再次跟监狱确认了一下时间,本来要自己开车过去,结果那个叫元夕的在外头还有手下,亲自过来叶子会所接我去了监狱。有一栋五层楼,医务室在那栋楼的二楼,所以监狱方也就安排了二楼的一间相对安静的房子给我做治疗。狱方考虑比较周到,让两名狱警将元夕押过来的。原本他们还要陪在那间粉红木门的房间里看我治疗,但我考虑到这会严重影响治疗效果,就让他们先离开了。”
“你也知道我,还是有一些防身手段的。戴胖子和耿四两个人都不能把我怎样,元夕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头,又能把我怎么样?我拉好粉红门房间的布帘,就开始运用挺常规的诱导手段,诱导他进入催眠状态,我想了解他所恐惧的女鬼到底怎么回事。”
“我事先向狱方了解过,他口中所谓的女鬼其实是名年轻女孩,身高胖瘦等特点也大致能够拼凑出一些。疏导过程中,我诱导他进入重逢那位年轻女孩的情境,他还是那样恐慌,一个劲地向女孩解释,说当初自己是很想对她负责的,是家里不让他娶她,得知她后来自己偷偷生孩子,自己接生,母子全部在黑夜里死去,他跑到她坟前哭了很久。他没有一天不在后悔,请她不要再来怪他、折磨他了。”
“听完元夕在催眠过程中的话语,我大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就模仿成那名死去女孩的口吻,告诉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怪他,相反一直都牵挂着他。我让他忘掉后面那些不愉快的结局,只需要多想想在一起时那些甜蜜的时光,我也就欣慰、瞑目了。”
“我不知道这些话把元夕带入了怎样的情境,可能是让他又回到了与女孩相恋、相爱的片断吧,他居然呼吸变得急促,发出那种……”青叶柔微微停顿,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第124章鹊桥房解释滴水不漏
“发出哪种声音?”雷宇天问。因为这牵涉到那天他在二楼厕所外,面对着那道粉色木门时听到的销魂声音。
“……讨厌,一定要细说吗?就是老公你平时在床上那种声音,喘着粗气,说什么好舒服、好爽之类的,一个老头子躺在床上像做了春梦一样地不停梦呓,表情还特猥琐特恶心,想都想得出,他是在回忆跟初恋女孩干那些事了。我继续趁机问了他几句话,就结束了催眠,把他唤醒。时间差不多,我出门去了二楼的医务室,跟医生交待了一下情况,叮嘱了一些后续的事情就下楼回去了。他应该也被很快赶来的狱警带走了。整个过程,就这样。”青叶柔拉拉丈夫的手,“我知道你生气也是因为担心我,放心好了,你老婆哪有那么好欺负,别生气了好不好老公?我怕你一发火呆会又头痛了。”
“就这些?”雷宇天面无表情地问。
“就这些呀。对了还有,后来听狱医反馈,说那次治疗效果还是非常理想的,元夕没再出现那种乱喊乱叫的情况,监狱也不用头痛特意给他配单独的牢房了。不仅如此,元夕后来再见到狱医时也跟狱医表示很感谢我。”青叶柔补充。
“既然是你说的这样,也算是次正常的治疗,后来我问起你好几次,你为什么每次都否认去过城南监狱,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