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雷宇天看了眼满意期待的的尹诗韵,回道。
就算他没什么丰富的交往女人经历,但起码,“天”这么亲昵的称呼代表啥
他还是知道的。也就青叶柔平时在家叫他“小天”,特殊时刻才会娇喘着叫他
“天”,这种特殊的称呼,以后尹诗韵时不时跑到他面前叫两句,那感觉……想
想虽然有点美,但,更多的却是尴尬。
“那就叫天哥。天哥总可以吧?”尹诗韵退而求其次。
19、妻子迟迟不开门
“嗯
,这个中听。”雷宇天呵呵一笑,“酒就不要了,但我还是要用这杯水
回敬一下你,感谢你这两年的努力,感谢有你一直在默默帮我、支持我,帮着把
天天花木场一点一点地发展起来。”
“天哥,这不是办公室,现在你是天哥,不是雷总,别跟我来雷总的调调呵。”
尹诗韵撇撇嘴。
“那哪行,好不容易借一起吃饭的机会,我得收买人心呀不是?我其实是想
说,花木场这行不好做,所以咱们这两年虽然步子迈得不大,但有这点发展,已
经很不容易了。我要感谢你,更是希望笼络你呀,花木场未来的发展,还任重道
远呢,要没有你帮衬我,怎么做大做强呵?你说是不是。”雷宇天话里,严肃混
搭着玩笑。
“我还用收买?还用笼络?你放一百个心吧,就呆在花木场,呆在你这儿,
除非你用棍子撵我走,那……也别想把我撵走。”尹诗韵嘻嘻。
一顿饭消磨掉两个小时。雷宇天抢先付了钱,两人坐在回去的车上。雷宇天
开车,尹诗韵就倚在副驾驶位。
平时一身深蓝职业装,干练中又略带羞意的尹诗韵,极少像现在这样——美
人半醉,软弱得仿佛没有缚鸡之力一般,半瘫在副驾驶位的座背上。
或许是因为平时跟着他,在花木场浸染了太多的花花草草,令得她整个人都
有了一些花草的香气,现今又混合着红酒的微醺,在小车子里混合、挥发。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些犯困还是怎么,她的头渐渐向他倾斜,一点点,一点点,
到后来,就越过靠背,滑落到了他肩头。当她香气而可爱的脸蛋搁在他肩膀,雷
宇天的右臂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咬了一小口一般,那细微的震颤,一直传导到方
向盘上,令车子笔直向前的轨迹都微微跑偏了一下。
就像你以为笔直向前的人生,不经意地从直线里生出一条隐隐的斜线来。你
以为你的人生早已天注定,却被某次偶然而细小的颤动,带跑了,等你回头再看,
才发现,一切已非来时路。
雷宇天没有去扶开她的脸,却腾出一只手来,摸到一瓶塑料的瓶装红茶。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无语地将红茶送到她眼前。
倚在他肩头的脑袋动了动,半会儿,才从他肩头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茶。
虽然刚刚方向盘的那一丝滑动与跑偏,隐隐让人有着想要放任其纵驰的念头
和快意,但,他还是收起心中百般思绪,重新扭正了它;虽然尹诗韵喝了些酒的
脸比平时更惹人垂青,虽然他也读懂了那张脸蛋里吐露出来的呼吸声,如同涨潮
一般,拍打着他的肩膀之岸,一声紧似一声,但,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心潮,也
跃身于她的潮水之中,交汇到再也梳理不清;虽然尹诗韵的丈夫是她迫于家长的
压力而结合的,谈不上有多爱,而且,那还是个蔫蔫的、至今给不了她爱的萎靡
男人,但,那终究是她的婚姻,她的一家,不适合他去迈入她的门槛;虽然妻子
青叶柔呈露出越来越多可疑的端倪,他还不知道,撕开帷幕的那一刻会有多痛,
但,那只是他雷宇天的痛,与身边副驾驶位上倚坐着的这个姑娘不相干。他还不
想在乱如麻的红尘人生中,加入新的麻团……
“想不到这红酒挺上头的。喝点茶提提神,下午可别耽搁工作哦,你知道我
就是一黄世仁!”雷宇天目视前方,声音却飘向右侧的她。
“嗯。”
然后,他听到咕噜噜喝水的声音,与车轮辗压在路面的声音,各自响着。——
“老公,你下班了呵?要不你还是别来接我了,先回吧,回家休息会儿。我
还有点事没忙完呢。”下午,说好的以后雷宇天每天去接妻子,但妻子却又临时
打来了电话,让他自己回。
“忙什么,这时候手头还有患者吗?”雷宇天问。
“对呀,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位冷淡症女患者,今天她来得有点晚。平常
这会儿都快做完了,今天她这会儿才来,估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