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乎了,可有可无。
乔建良能甩掉拐杖走路的那天,可把周美荷高兴惨了,陈秘接连登门探望,乔建良自个儿也高兴,他不敢喝酒,多喝了两杯茶。
庄启杨又过来了一次,这次是来看望乔建良的,带着不少礼品。
庄启杨跟乔家这边压根不熟,他为什么要过来,代表谁来的,乔建良心知肚明,佯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把东西收下,态度不咸不淡。
这段时间里,赵拾欢一次都没出现过,她彻底投入了家族事业的建设之中,大有做领头的意思。乔西再没有与她有往来,成人的世界简单干脆,无须任何激烈的话语。
反而是秦肆,出现得愈发频繁,她的示好过于明显,乔西再迟钝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可到底不好明说,只能一步步疏离。
秦肆像是感受不到乔西的态度,一点改变都没有,照旧做那些。
风头很难过去,但外界越来越少的人会提起梁家,更不用说傅家了,就四五个月的时间,事情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消散,像是在做梦,恍然若失。
公司家里两边跑的生活三点一线,枯燥而无聊,过久了整个人都变得麻木。
忙碌的日子都快让乔西产生虚幻的感觉,她不喜欢这样生活,完全不像自己,好似迷路的旅人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丢失了,只能机械地往前走,不能停下,又迟迟看不见尽头。
一天夜里,她失眠了,辗转反侧睡不着,拿着手机迟疑了很久,翻了个身,最终还是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不过没用,号码早就注销了——她之前就打过许多次,知道这个结果。
以前老在意这在意那,老是不甘心什么的,如今却是百感交集,又酸又涩。
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知道对方现在过得不错,安全,就可以了。
也许是运气不错,翌日大清早,她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江城本地的号码。
接通后,对方并没有先开口,手机里能听见晨风吹拂的声音。乔西登时就醒了,捏紧手机,心口一紧,试探地轻声问:“傅北?”
许久,那边才低低地回道:“嗯。”
乔西有许多想说的话,那些话在心口堆积着,都快堆满了,可现下真与这人联系上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些时日她俩不是不能联系,可没来由的,双双都默契地没找对方,刻意将感受掩埋住,克制住,不去关注,好似那是一道不能触碰的伤疤。
大抵都不想让对方难做。
嗫嚅好一会儿,乔西才平复下情绪,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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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并不温情,仅有浅浮的一段对话,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双方都压抑着自己,尽量不把这次的联系看得太重。
挂断电话,乔西在房间里独自待了大半个小时,才收拾洗漱出去,她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傅北或是傅家,甚至没跟乔建良或者唐艺提过,把这个当做秘密。
陌生号码的来电愈发频繁,起先是一个星期打一次,到后来几乎每天都打,有时公司事情多就没空接,只能晚上再回拨过去。
分隔久了,能跟对方说一句话都是奢侈。
直至下半年,江城的所有事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官商勾结案彻底淡化,再无人关注。赵家一跃而起,陈家亦顺着这趟风步步高升,生意场上几家极具潜力的新星公司冉冉升起,政府重新做了规划,把江城发展重心转移到电子信息和制造业上,采用集群化招商的发展思路,目标高质量发展。
乔西要兼顾公司,必须多加关注政策这一块。乔家旗下的公司总体发展还行,不出挑也不落后,中规中矩。
在这段时间里,有的企业败落无声,有的企业一飞冲天,政策变动带来了一系列影响,不过整体来看都是积极正面的,江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质量正在日益增长。
艳阳高照的八月,唐艺时常往大院跑,天天来找乔西,她马上就研三了,原本的打算是找工作或者留校,纠结衡量了许久还是决定考博,继续读,将来的目标就是回理工任教。
唐艺前途光明无量,被教授看重,她计划考江大,努力到拼命。
乔西帮不了她太多,能做的就是帮忙介绍几个名师,不时送吃送喝,朋友之间的情谊无须用嘴说,全都表现在行动上。
唐艺并不知道傅家的事,甚至不清楚傅北暂时离开了江大,有时会主动聊起这人,后知后觉的,她终于发现傅北不在江大了。
“我听别人说,傅教授被派出去学习了,估计得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
乔西没解释,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对面空荡的房子,嗯了一声。
唐艺惋惜,想不通为什么,想着傅北刚到江大,正是职业发展上升的关键时刻,明明一直受到专业和校方的重视,怎么就突然被派出去学习了,她感慨了两句,直言可惜。
“刚入职半年就走了,以后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样呢,搞不懂江大那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