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发觉的,总之所做的一切都败落了。
乔西还没能从先前的事情里抽身,还曾因为车祸而犹豫迷茫过,可现下心情郁结如五六月Yin云密布的天,透不进一丝阳光。
她漠着脸,用从未有过的冰冷语气说:“知道了,就这样吧,挂了。”
正文 63
江城的冬季愈发寒冷,街道两旁的树木叶子掉得Jing光,只有冬青依旧绿意盎然,天空一直是灰扑扑的样子,一眼望去空荡荡一片,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犹如树木Yin翳的森林,繁密而堆挤。
乔西与赵拾欢的关系在无声之中决裂,成年人的世界不同于幼时,需要一番激烈的争吵才能分隔开,一通电话就已经足够,无需争辩与解释。
赵拾欢身处的位置与乔西不一样,所考虑的自然不同,她从来都是如此,没有变过,始终站在最正确的位置上不动摇。
小时候闹了罅隙,两颗糖或者隔一阵子就能和好,可现在不行了。
小孩子终究有不听大人话的那一天,何况赵拾欢只是同辈,乔西是一个能独立思考的人,她有自己的选择,不可能一辈子都像金丝雀一样,关在以保护为名字的牢笼里。
赵拾欢来医院看过乔建良一次,想着缓和一下关系,但没能如愿,她这人做事太过周全,周全到顾及了所有人,几乎没有偏向,无论何时都是,这一回行不通了。乔西都没正眼看过她一次,陪了乔建良一会儿,兀自拎着包出去。
对方跟上来,似乎对眼下这个局面很是惊讶,超出了预料,而乔西的态度让她莫名一慌。
“乔乔!”
然而乔西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赵拾欢没有纠i.缠不放,看着车子驶出视线范围。曾经有那么一两个时刻,心动还是有的,犹豫迟疑过,但终究没能踏出一步,连表露心迹都不曾,她是行走万里的旅人,偶尔会驻足观赏风景,可不会为任何一处景色停留,朝着终点一路前行。
乔西与赵拾欢,就是海与天,远远看着是交接在一起的,分不出彼此,实则相隔万里,从未交深过。
乔建良看得出两个年轻人之间出了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句不过问。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静心疗养,下床以后还是做长达半年以上的恢复治疗和训练,脑溢血带来了诸多毛病,连走路都困难。
而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里,江城的局势在悄然无息地改变。
有风声传来,上头不久就会搞大动作整治整治底下,肃风清正,至于上头是哪个,底下又是哪个,没具体的准信,一时之间那些个心里有鬼的都慌了。
抱团的抱团,清洗的清洗,人心惶惶。
不过之后没有任何变化,一如往常,好似先前只是谣言,乱传出来的消息,不多时某些人悬着的心落下去,得以平复下来。
乔西并未过多关注这些,在公司里把自己该做的都尽力完成,期间还做了一次慈善活动,当然,这一切都是掩盖,她性子太拧巴太轴,仍旧没有放弃,简直不讨喜到极点,越不让做就越要做,非得去触碰自己不能承担的事。
当初还在大院生活时,就有长辈这么评价她,太过较真,又不圆滑,一点都不会为人处事,总有一天会吃大亏。
小孩子拧巴叫可爱,还会有人哄一哄,可成年人还拧巴不清那就叫不识时务了,这个社会是非对错并没有那么重要,站在大多数人的对面就很讨人厌,而且她还没有能力与对立面抗衡。
周六,乔西跟傅北见了一面,本来约的咖啡厅,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去的大学城公寓。
乔西以为这人又会像赵拾欢那样,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行事,然而没有。
傅北给她泡了一杯咖啡,面对面坐着随意聊聊,言语间透露出一些信息给乔西。
乔西沉默良久,还是问:“为什么不让我查?”
傅北说:“线索不是我截断的。”
自打乔西开始着手这些事,后面的人已经有所反应,起先不行动是觉得她翻不出太大的风浪,随着探查的深入,那些人就迅速出手了,不过为了在这种紧要关头低调行事,就在暗中处理了,不打草惊蛇,也暂时不管乔西。
动了人家的蛋糕就得加倍偿还,不然会倒霉,到底是运气使然,赶上了这时候,否则乔家铁定四面楚歌。
不过绕是如此,乔西还是坚决不改。
人一辈子几十年,总要冲动几次,上一回是为面前这个人,这一回是为自己。她没有那么高大上,目的一点都不崇高,仅仅只是因为不甘心自家被耍得团团转罢了,想以牙还牙。
这一年经历了许多事,加之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缓和,傅北这回终于没再劝诫阻拦,想说“量力而行”,可还是把话头打住,于是改而问乔建良的状况。
本来该剑拔弩张的谈话却格外平和,只在最后的时候起了小火。
乔西丝毫不拐弯抹角地问:“你有没有插手这些事?”
傅北回答得干脆:“有。”
“哪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