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等我洗完，就来帮你。”
“……”方芷阑脑子里热乎乎的，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般，双颊也跟着发烫。
浴室的门被关上，水声哗啦啦响起，听见声音，方芷阑不自觉躲进被窝里，侧身双手环膝，忍不住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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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南柔洗漱干净，换上睡衣后，方芷阑便明白，她说的帮是什么意思了。
洁白宽敞的浴缸中，少女除了鞋子被脱掉，一身制服短裙依旧完好地穿在身上，却已经被浴缸中的冷水浸shi。
头顶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冷水淋下来，被打shi的乌黑长发贴着她小巧的脸。
方芷阑抓着浴缸边，浑身在冷水中泡得瑟瑟发抖，贝齿咬住下唇不住打颤，神志依旧不太清晰，只是下意识便要逃离这寒窟般的地方。
她昏头涨脑，挣扎着往外爬，谁知脚下一打滑，竟然又重新跌回了浴缸中，当即连着呛了几口水，咳嗽起来，好不狼狈。
白南柔皱着眉，关掉了手中的花洒，她弯腰，眸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你没事吧？”
“唔…”方芷阑脑海中晕成一片，听不见眼前的人说什么，只觉得她呼出的温热气息拂过自己脸颊，整个人瞬间暖和了许多。
置身于一片冰海中，方芷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抓住这份温暖。
紧接着，白南柔猝不及防，便被她带入浴缸中。
水花飞溅，狭小的空间内，二人彼此紧贴，被水打shi的衣衫，更是将身下少女玲珑有致的身躯展现清清楚楚。
白南柔眼中一片清明，看向怀中与自己足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
方芷阑依旧眼底带着迷茫的水雾，唇瓣微张，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忍不住伸手将面前的陌生人一把抱住，如同撒娇般：“冷…”
“乖。”白南柔嗓音不由得低哑了几分，揽住她单薄的后背，“一会儿就不冷了…”
浴缸内的水温悄然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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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六点钟，窗帘紧闭的房间依旧一片黑暗，白南柔却依旧准时醒过来。
她看了眼身边依旧熟睡中的少女，带着自己眼中的未曾察觉的柔意，起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拨通半个多小时前的未接来电：
“爸？”
“对，我回来了，现在还在酒店，暂时不回家。”
落地窗外，天色依旧一片黑暗，玻璃倒映出镜中她的身影。
女人身着丝绸质地的睡衣，长至腰间的深棕色微卷长发被拢在肩前，她不施粉黛，抬眸间，更显高处不胜寒的清冷出尘。
眸光略过玻璃窗中自己的倒影，白南柔微一愣神，想到此刻还躺在床上的少女。
昨夜是她哭着喊着要开始，又是她啜泣着要结束，也不知醒来后，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思及此，白南柔放缓脚步，朝床边走过去。
向来守时早起的她，难得生出几分想要再回温暖被窝里躺下的贪睡念头。
正天人交战着，床上的少女却突然如梦呓般，哼哼了两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踢开。
白南柔伸手就要帮她重新盖好，指尖却不小心触到她发烫的肌肤，当即意识到不对劲。
她将手搭上方芷阑的额头，掌心果然感受到一片滚烫，想来是身子骨太薄弱，昨夜又受到刺激便发烧了。
犹在睡梦中的少女恍然未觉，还忍不住在她微凉的掌心如小狗般蹭了蹭。
方芷阑几乎是被人摇醒的，昨晚折腾了一夜，她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看向面前的人，嗓音软绵绵的：“干嘛呀？”
“起来。”相比之下，白南柔声线就要冷得多，“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方芷阑无辜地瞪大眼。
看她一脸天真，白南柔甚至怀疑自己该不会是不小心捡了个未成年，但正事要紧，她找了件自己的厚外套让方芷阑套上，便一手从腋下搭过方芷阑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后，将轻飘飘的小姑娘打横抱起。
纤瘦的臂弯不似想象中那般柔弱，反倒因为持之以恒的锻炼充满力量。
方芷阑躺在她怀里，惊呼出声：“你好厉害！”
“……”白南柔瞬间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捡了个弱智。
好在这弱智并不喜欢大呼小叫，只是在她怀中，瞪着小狗般水汪汪的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看得人心头发软。
实则方芷阑看她，并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太太眼熟了，眼熟到她仿佛已经见过了无数遍。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她忍不住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轻哼。
直到“叮咚”一声电子音响起，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电子音：“正在传输本世界剧情…”，方芷阑才心跳慢了半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