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让两人心里乱乱的,大姐跟隔壁安吉领了婚书,从此后家里就剩他们哥俩了,这以后该咋办两人心里一片茫然。
白贵坐了起来蹙眉问道:“哥,你说咱要租安姐姐的骡车吗,一天二十文啊,咱要是赚不到可咋办。”
他们在李地主家做长工一天才能赚几文,虽然大姐说了今天坐骡车时的场景,但他觉的也不能天天这么多人坐车吧。
白福也起来靠着后墙上,他也觉的这生意可能不会有大姐说的这么好,但是心里明白这是一个机会,安吉现在愿意让他们尝试,而且是一天一收租金,这不是明显的帮他们吗。
他知道租房子最少的还要一个月一付租金呢,听说还要啥押金,这换做骡车不也是这个道理吗,人家都帮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要是连试试都不敢,这让安吉以后可咋看他们。
想罢咬牙狠狠说了声:“租,不干咋知道能不能赚钱。”先干几天看看能不能行,不行的话大不了他们再去找活呗。
二河村的王家,王大郎此时躺在床上也没睡着,今天他在大河村蹲守一天也没见到九姑娘,天黑前他才离开,不知为何他这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眉决定明天再去看看。
翌日,安吉早上起来揉了揉脸颊,昨天睡觉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咬她,看白茶在厨房做早饭,洗漱完就开始收拾车棚,这里头被原主堆的东西着实不少,都是一些旧柜子和各种农具。
安吉把这些一样样拿出,习惯的把柜子门打开看看,当看到其中一个柜门里有个暗格时,好奇的打开看里面还放了一个小铜匣子,蹙眉把铜匣子拿出来看上面还有个小锁头。
蹙眉想了会快步回屋,在原主放钱的暗格里找出一个小钥匙,用钥匙试着往小锁头上一插,微微拧动咔的一声铜匣子上的锁开了,伸手打开铜匣子里面竟然放了半盒子碎银,还有一个羊脂玉的平安扣和一副金手镯,数了数碎银子差不多有三两,眼底闪过玩味,真没想到原主还给自己留了这手,看到这些心中的疑惑被解开了。
她来到这里后,还疑惑为啥就找到点铜板,按照记忆里原主的生活和厨房摆放的菜籽油和猪油调料还有柜子里的衣服等,原主的生活一直维持在一定的水平,按说不可能就这么点铜板,她还一度猜测是不是原主把钱花完了,心情郁结才会嘎嘣了呢。
这会儿明白原来是原主把钱藏起来了,而恰巧这部分记忆她没有,原主把钱藏在了外面的车棚里,这就算家里来贼也只会在屋子里翻找,不会去那堆满旧物的车棚,由此可见原主心眼好多。
看了眼把铜匣子重新锁好,放到衣柜里的夹层中,从这个铜匣子能看出安家夫妇对女儿的安排,与其给女儿留下太多田地让人惦记,不如这样最好,所谓财不露白不外如此。
原主也是个聪明的,用两亩地做掩护,把家中显眼的东西变卖,让自己平安长大,当年安家出事时原主不过才十三岁啊,想到这里安吉不禁心底升起敬佩之意,想她十三岁时可没有这心机。
吃早饭时,安吉对媳妇说道:“我想着咱这院墙还是要早些盖起来,一会我就去老王家,问问他家能不能接这活,要是能接咱就包给他。”
现在手里不缺钱,先把院墙砌了,至于铜匣子里的东西她不打算动,就当留的后路吧,她以后卖草药和租车的钱足够家里开销的,等院墙盖好了,她会给那铜匣子找块风水宝地掩埋了。
白茶听后虽然有些意外现在就盖院墙,但安吉既然这么说就代表她手里有这个钱,所以没多想点头应了。
白家兄弟过来时,安吉已经走了,白茶听他们想租骡车欣慰的笑了,她还真担心这俩小子脑子转不过弯,让他们俩先在院子里坐会,她径自去忙自己的,昨天搬过来的东西她得整理下,以前的旧衣服她舍不得仍打算洗出来以后做鞋子用,还要抽空给两个弟弟把衣服做了,至于绣活已经被安吉严令禁止,想到安吉说有那时间还不如跟她学着晾晒草药呢,她一想也是反正安吉愿意教她就愿意学。
大河村的老王家有泥瓦匠手艺,当家人王老爹一直带着儿子们给人盖房砌墙的,一年下来也不少赚,安吉到了王家说明来意,听他们能接安吉说了下要求,听十天内就能盖好,双方谈好价格后当即付了定钱。
王老爹送走安吉转头忍不住跟儿子感叹:“安吉这小丫头不简单啊,这办事利落劲跟她爹一个样。”
王树根听后不以为然,安大河再厉害不也折在二河村了,不过心里疑惑这安吉哪里来的钱砌墙呢,看着爹把这话问了出来。
王老爹看儿子没明白他话里的深意,忍不住摇摇头:“想这些跟你没关的干啥,带你弟弟们干活去。”
安吉家要盖院墙,这么大的动静没一会村里人都知道了,大家没事的都会过来看看,当看到院子里的骡车还有九姑娘时都有些诧异,一打听才知原来昨天这俩人去领了婚书,一时间打趣的有,说风凉话的也有,特别是安家又买了骡车,这钱咋来的大家都很好奇。
对此安吉一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