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笑意看向半空中的白泷。
江寻道看也不看半空中气急败坏的白拢一眼,她护着蓝以攸往后退了几步:“曲门主,剑已经给你了,那晚辈二人就告辞了。”
蓝以攸一挥袖,地上柳致远的头颅和七星剑便凭空消失了。她和江寻道没有片刻停留,乘机快速飞身离去。
“臭丫头,别撇下我。”白拢大喊一声,瞥了曲觞一眼,见她满面笑意心中更是一阵惊惶,便急忙想要追上去。
可曲觞哪会容她再次跑了,她玉手一抬,天地间好似刮起一阵狂风。自她为中心,四周荡开了一圈白色的涟漪,那道往外逃窜的金光挣扎了许久,却还是被狂风刮了回来,好似无形中被一根细线牵引一般,无声的跌落在曲觞身前。
白泷略显透明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愤怒,她一拍屁股站起身叉腰对着曲觞便是一声怒吼道:“你这疯子究竟想做什么,你可知你这是在坏我大事!”
白泷这一番不敬的话语,让一旁的盛安然眉头紧蹙,她上前一步低声呵斥道:“你好大胆子,师尊念旧情再三容忍你,你竟敢对师尊出言不逊。”
曲觞对白泷亦是格外容忍,她看着白泷那张气急败坏的脸,轻声道:“你不就是想要重塑rou身吗?我亦可帮你,你又何必再去害那姑娘?”
白泷盘腿坐在地上,黑着脸气恼的偏开头低声道:“我不要你帮,你放我回去,我这就把那臭丫头的rou身抢了。那时你想做什么,我再助你就是了。”
曲觞摇了摇头,取出了腰间的白玉葫芦,看着白泷指了指洞口:“你不需助我,我只要你就这般留在我身边就好。”
白泷气的跳脚:“你这疯子。”可面对曲觞又无还手之力,她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最后一咬牙叹了口气化作一颗金珠,乖乖的飞回了曲觞的葫芦里。
满意的看着手中的葫芦,曲觞似乎心情大好抓着葫芦晃了晃,然后侧耳一听,便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你他娘的再给老子晃一下,老子就咬死你这臭女人。”
一旁的盛安然只觉得耳朵都被震疼了,她皱着眉头退了两步捂着耳朵,欲言又止道:“师尊,为了这道没用的元神,就这么放了那两人?”
曲觞摇了摇头把葫芦挂回腰间,而后看着盛安然吩咐道:“不必再管她们,你立即去召集弟子,传我口令,过两日一同攻上青云宫。想必给再给他们两日时间,该到的人就都到了。”
盛安然神情一振:“徒儿领命。”
另一头,江寻道和蓝以攸一路御剑飞行,直到到了玄水河附近这才停了下来。
身后并无追兵,看来曲觞还算说话算数,放过了她们。
她们二人先去找了玄睦,此时已是不见穆裳和青翎的踪迹。她们从玄睦口中得知,她们走后没多久,青翎就带着睦穆裳离开了,想必是回了青云宫。
而后,江寻道和蓝以攸也拜别了玄睦,马不停蹄的再次赶回了枫华谷。
此时枫华谷已是大门紧闭,开启了护山大阵。蓝以攸询问了一位守阵的师妹,这才知晓三位长老对着新任掌门殷礼,应了青云宫的召集令,上青云宫兴师问罪了。
如今谷内唯剩下一位长老,和一些外门弟子。蓝以攸和江寻道并未久留,只是将柳致远的头颅和七星剑交给了那位师妹,吩咐她带给长老后,便匆匆离开了。
自从那此正魔大战后,突然现世肆虐人间的妖孽又突然销声匿迹了,百姓无不传唱,这是以青云宫为首的正道门派大伤魔教之后,这才力挽狂澜还了人间太平。
可江寻道和蓝以攸都知道,曲觞将那些放出的妖魔又都唤了回去,是在准备攻打青云宫。
哪有什么天下太平,不过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前的片刻安宁罢了。
江寻道看着一旁的蓝以攸,有些犹豫的问道:“攸儿,青云宫的事,我们可还要管?”
蓝以攸偏头看着她,清冷的眸子隐隐闪现着一丝复杂神色:“白泷被曲觞带走了,或许现在是一个摆脱她的好时机。”
江寻道笑了笑:“你该不会是,又想让我回狐狸谷躲着吧。”
蓝以攸展露笑颜,面上竟是一片释然,她抬手抚上江寻道的面庞,柔声道:“寻道,我虽已与枫华谷再无瓜葛,可终究承师父恩情多年,不能眼睁睁看着长老和师姐葬身青云。你暂且回去,只要此事一了,我便回你身边,从此再不过问凡尘俗世。”
江寻道一动不动的站着,她看着蓝以攸,良久之后这才轻声问道:“若是败了,你也从此不再管?”
“嗯。”蓝以攸点了点头:“无论胜负,我都不再过问。”
江寻道竟一反常态的点了点头:“那好,我便在狐狸谷等你。”
“只要你在,我便一定记得回去。”蓝以攸倾身靠在她怀中,双手环住江寻道纤细的腰肢,神情间少见的露出了一丝依恋。
这人间啊,就算是待了十几年也还是容不下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待下去。自冷秋水死后,她就好似心灰意冷了,只要了结了冷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