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玉延也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人还没被抓, 那她们的身边总是藏着一颗不定时炸-弹也挺让人寝食难安的。
唐枝跟她道:“这事传出去之后,有些人担心我们的鸡是毒草喂大的, 不敢买我们的鸡了。虽然只是一小部分流言, 可这鸡也不好卖了。”
宋玉延思忖了片刻, 问道:“那娘子是什么想法?”
“这鸡要不就别养了,养着几只自家吃就行了。”唐枝叹了一口气,虽然她挺想将这项事业发展下去,奈何她暂时还没能想出什么应对的法子。
宋玉延笑道:“会因为一点小挫折便打退堂鼓的可不是我认识的娘子。”
唐枝瞅她, 想听她怎么说。
“我娘子她,十二岁就开始打理菜园子,即使被地痞无赖欺负了、被菜园子艰苦的劳作折磨了,却也从未想过放弃菜园子,除了那菜园子是丈母留下的原因外,更因为我娘子是一个不服输、不言弃的人。”
那都已经是九年前的事情了,唐枝回想起那段日子,眼眶仍旧会shi一次,她瞪着宋玉延:“说这么煽情的话作甚,让人眼睛泛酸怪丢脸的。”
宋玉延笑着搂了搂她,道:“我这都是实话,娘子之所以觉得煽情,那是因为娘子心中有情。我们在一起了、成亲了,就该相互扶持,你有想做的营生,我不能因为家中的条件尚好,便阻止你去做,反而,我应该更加支持你,与你想办法。”
唐枝确实受到了鼓励,她道:“因为阿药太优秀了,所以我想努力赶上你。”
“我觉得娘子也很优秀,所以为了努力不落后于娘子,也只能努力干活了。”
到前院转悠的饼儿:“……”
这俩人的情话真是说几年都不会腻的?
唐枝看见饼儿来了,才想起还有别的事跟宋玉延商量:“饼儿明年便及笄了,族里的意思是,回祠堂与同族的其余孩子一同加笄,阿药认为呢?”
宋玉延也看见饼儿了,不过她的脸皮已经很厚了,能够在饼儿面前也做到抱着唐枝不撒手。她道:“让她自己选吧!”
唐枝拍开她的爪子,去问饼儿,饼儿没有一点打扰了兄嫂约会的内疚,她忸怩道:“仪式并不重要,人家主要是想让大哥帮我取字……叶子姐姐取字都已经取字多年了,人家也想要嘛!”
宋玉延:“……你好好说话。”
饼儿:“我想要表字。”
宋玉延:“等明年再说。”
饼儿急了:“不成,叶子姐姐说要给我刻章作为我明年及笄之礼的,取晚了,收到的刻章便晚了!”
唐枝寻思着饼儿的年龄到底都还是年轻了些,宋玉延明显是在逗她,可她却一秒就破了功。不过这都是这对姐妹的相处日常了,她只是笑了笑,没插话。
“你三句不离叶子姐姐,日后你嫁人了,你的夫君定要吃你叶子姐姐的醋了。”
饼儿嘟嘴:“我不想嫁人。”
说完,她还偷偷地瞄了宋玉延与唐枝一眼,内心忐忑又不安。
岂料唐枝只是皱了皱眉头,看了宋玉延一眼,没说什么。而宋玉延更是连眉头都不抬一下,在愣神了好一会儿之后,说出了她那句常挂在嘴边的话:“你自己决定就好。”
在宋玉延浪子回头的那会儿饼儿觉得她这话还挺不负责任的,就像一个对周遭的事情漠不关心的冷情之人,为了不想将事情揽上身而推卸责任。
可随着后来的相处,她们之间有越来越多的误会得到了消除,隔阂小了,她才慢慢地意识到,宋玉延不仅不冷情,反而内心还是很火热的。
对比别人家那些掌控了儿女的一切的爹娘,或者奉行“长兄为父”的兄长对弟弟妹妹的人生指手画脚,到最后他们都快二十岁了,也还是要事事先问过爹娘、兄长才能行动的情况,宋玉延的行径便算得上是大胆、叛逆了。
宋玉延更多的时候不仅仅是“推卸责任”一般让他们自行决定,也会在这话的后面给他们一些建议,当他们遇到难题的时候,依旧会伸出援手。所以这看似冷漠的话语之下,其实包裹这一颗炽热的心。
果不其然,宋玉延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又道:“只要你想清楚自己为何不想嫁人,而自己又不会后悔便行了,这样的决定之后你或许需要承担很大的压力,这些压力甚至能将你压垮……有我在的一日,我能替你扛住一部分压力,但是若我不在了,那你得有自己扛的意志力。”
饼儿跑过来抱着她撒娇:“大哥怎么会不在呢!”
宋玉延笑了笑,让她抱了一会儿后,道:“该撒手了,这儿的位置是你嫂子的。”
唐枝本来还在因为她那句“我不在了”而皱眉头的,听见这话,顿时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那大哥你别忘了替我取字。”
饼儿说完就跑了。
宋玉延厚着脸皮对唐枝道:“娘子,我们继续?”
唐枝才不依她,道:“我去想想养鸡之事。”
她走后,宋玉延的笑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