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服用者,前事不知,忘去所有。朕不想绕弯子,安墨城你若有解药,朕便放了你。”
安墨城不解,观眼下情形,安阳与女帝相恋,隔着身份,众人不辨安阳身份,只因她忘记所有事,气质也大有变化,今日听女帝相问,只怕安阳变化,是忘川药所为。
他没有沉默,先冷笑,后讽刺道:“我也想知晓,可是我并不知这一切,陛下应该去问问安墨白,她是中州王,为何暴民不杀她,反先绕过她呢。最后你来攻城,暴民想起安阳为你骨rou,才拿她作质。可惜,未果,你心中只有你的百姓,你的江北军,你的王位。”
他是败了,但是见到女帝神伤,又觉快慰,比起他的父亲,他至少成功些许,若无安墨白挡道,他必然会胜的,可惜王爵给了她。哪怕他故意在中州放置兵器,嫁祸于她,那么真实,女帝也不疑她,可看出,奕清欢此人也愈发深不可测了。
被他讽刺,奕清欢眉眼紧蹙,甚是紧张,心中又因安阳乱了几分,须臾后,她就沉静下来,忽略他话中之意,只道:“无须挑拨离间,既然不知,那便算了。火.药一事,朕不在意,想来你也是从安阳处得知,既然你不知忘川药,那便算了。”
她转身欲走,安墨城忙唤住她,他怕死。
奕清欢唇角挂着冷笑,回身道:“你只有一次机会的。”
安墨城浑身一僵,咬咬牙,不甘心言道:“是我将她推出去不假,可最后见她的人是安墨白,她去过冷宫,与安阳起了争执,具体是何,无人知道,但是她走后,暴民便抓走安阳,禁于牢中,忘川药许是她所为。”
到此时,安墨城还不忘牵连她人,奕清欢冷冷望他一眼,不再言语,大步离去。
停留在庭院中,文博侯立于廊下,她二人都未得到答案,奕清欢想起前些日子,安墨白成婚,上书请求入皇城,觐见天子。当时,她将奏疏随处搁置,现在想起,忙命人下旨,准她所求。
安墨城谋反,牵连多人,女帝忙碌几日,终将此事理清,发布文书,通缉叛臣李穆。安氏不服,蠢蠢欲动,不是新鲜事。起初,新朝初立,不可大兴杀戮之举,幸好安氏手中无兵,未成大患。
奕清欢在行宫内周旋于朝臣之间,论来论去,又盯着安阳不放,竟有人声称安公主身体康健,为保大周安宁,应将她逐出皇城,远离朝堂,其间又有人反驳,争论不休。奕清欢觉得疲累,胸口沉闷,就呵退众人,自己沐浴休息。
殿外的安阳掰着手指头,细细算来,她有四五日不曾见过陛下,侯爷言及陛下繁忙,不许她去胡闹打扰,她就忍着不见。今日见侯爷回来颇早,议事结束得早,她便忍不住跑来看看。
她提着灯笼走来,很远就看到陛下宫殿内烛火昏暗,必然是睡了,她不想回去,就在外徘徊,下定决心后,将灯笼递于宫人,自己悄悄潜入。
宫人也习惯了,主动替她打开殿门,安阳望了一眼床榻,榻前只留一盏烛火,她脱了外衣,轻轻爬上去。
奕清欢歇得早,但她并未入睡,安阳方踏入,她就知晓。不开口,就只见小殿下毫不客气地往她怀里钻去,外间似是很冷,她的身子也有些凉。
陛下方沐浴过,身子是热的。安阳听到陛下紊乱的呼吸,就猜出她并未睡,便整个身子贴上去。
奕清欢睁开眼,不自觉地往外挪了挪,偏生安阳不知,在她怀中动了动,欲寻温暖舒服的姿势。待自己躺好,立刻弯了弯唇,笑道:“我知晓陛下未睡的。”
这便是小殿下挤上榻的理由。
奕清欢低头望她,就见安阳满目欣喜,她仿若不知今日议事,那些朝臣嚷着将她赶走。安阳见她不说话,主动亲了亲她,眸光溢彩。
小殿下态度很好,唇角很软,躺在锦被下的身体暖暖的,奕清欢被她撩动,让自己慢慢忘却那些繁杂的事,舒展身子,伸手将她抱到怀中,凑到她耳边,笑道:“小殿下,可知自己在玩火。”
安阳凝视她许久,不知她自己做了什么,细细想来这几日都在养伤,未曾去他处,她耿直地摇首:“没有玩,都在养伤的,腿不疼了。”
夜色寂静,奕清欢温柔地望着她,安阳不大明白,自己反而伸出小手,搂着陛下脖子。奕清欢觉得她心思单纯,欲让她放开双手。可安阳几日未曾见她,哪会轻易松开,兀自嘟哝不允。
一时间,奕清欢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安墨城是菜鸟,对的,他确实很垃圾。
还有,不大明白年上年下的定义………
第84章
安阳不知自己是在撩拨, 只想把陛下搂紧, 贴近她, 弥补几日的空虚, 她凝视陛下恍然的神色,委屈道:“你不想我来吗?”
她胡思乱想了, 奕清欢与她凝视相望,眸色异常柔和, 如池中月影, 缥缈得不像话, 她抚上安阳的唇角,指尖轻柔, 又蹭过她的耳垂, 低低道:“自然想你的,只是小殿下可曾听闻近日朝臣议事。”
“不知,侯爷未曾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