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得益彰。柔惜雪心中暗叹,爱徒已是全心扑在吴征身上,爱的铭心刻骨。想来
吴征待她也是极好,才能让冷月玦这般情深。——除了疼爱之外,帮衬也是竭尽
的,空闲时若是无聊,帮着徒儿看一看是否有缺漏可好?」
事。
柔惜雪不愿与爱徒争执,只道:「依上下两句的意思,这个【亦】字当用【
「吴掌门说,天下大道殊途同归,武功如此,修行也是如此。佛也好,道也
冷月玦兴高采烈道:「若是这里用不字,两句的意思便是说自家修行,即使灵珠
重伤初愈也不忙于一时,从前师尊照料徒儿多年,现下让徒儿来照料师尊,打点
…………………………
不需多时就能让桌面浮上一层灰土。一个时辰不擦,摸上去便是又粗又脏。何况
服输,不认命,门人士气也旺,连林师姑都打着精神。徒儿前段时日又旁事缠身
天尘土飞扬。
不】字更妥些。以他的才智,不知是怎生想的。」
从前严苛的性子随着武功的消失,希望的泯灭似也消散,只要爱徒开心便好。
「嗯?」柔惜雪张了张嘴,最终未发一言,只看着冷月玦摊开本未曾装
颇宽慰,比起自家从前的孤军奋战,爱徒有能人诚心诚意地帮衬,就是大大的幸
岂不是逃避现实?这个不字改作了亦,含义便截然不同。昆仑派也好,天阴门也
什么枯黄改变了世界的眼色,还是最浪漫的季节,再好的形容与赞赏都让尘
来,唰唰唰地写了下去……
是在旷野中的军营。
冷月玦说完,院里一时没了人声,只余她兴奋地左右踱步时踩着落叶的沙沙
全力,冷月玦不灰心丧气反倒斗志昂扬,只怕吴征占了好大的功劳。柔惜雪心下
「昆仑也是一身的血海深仇,但和咱们天阴门相比还要好上些许。吴掌门不
从前又哪曾见她这般模样,又何曾会去关注她一喜一怒的娇俏。
在握也不可忘了精益求精,修行更上一层楼。而这些均未必为外人所道,心有天
天下知晓,重振天阴门才对。」
军营里的血气旺盛,当然夹杂着豪爽男儿的体味。一天操演下来,
一口一个吴掌门,叫的如口中含蜜,甜腻无比,与嘴角淡淡却掩不去的笑容
土给吹得一干二净。吴征实在不喜欢这个季节——久久没有一场雨,只消起了风,
大风天气卷来的沙土能让人在呼吸间都吃上一嘴的灰。吴征与身旁的营中兵
仑派重修典籍之事进展甚速,咱们天阴门也不能差了。师尊您忙您
提起的手臂颤巍巍的,手掌也远不及从前的稳定。可笔锋一落在页面上留下
中朝操演的校场边一瞥。
罢,岂有甘于沉沦者?师门恩重,徒儿就算哪一日悟得大道,必然引吭高歌,叫
「师尊既没答应也无妨,徒儿来做就是。」冷月玦一边磨墨,一边自顾自地
籁之音何须鸣萧奏曲,悟得大道自当远离凡俗。可是我等均是俗人,在凡俗中为
订牢固的书册,翻过封面,在扉页里写下二句。
「师尊所言大有道理,此前我也这么想,到了这里我才忽然明白个中之意。」
挤不出功夫,咱们天阴门气势上可不能弱于昆仑派,现下开始追赶也不迟。师尊
「是。只是徒儿先行应承了吴掌门保密,现下还不能说与师尊。」冷月玦大
道:「他们昆
柔惜雪轻声道:「昆仑是道家,修行法门与咱们佛宗有别,这两句么……」
即使在多雨湿润的江南,在草叶枯萎的原野里,萧瑟的秋风起时依旧刮得漫
就一副绝色之姿,可
这一席话说下来,让柔惜雪觉得比爱徒一辈子说过的话都多。而看她略有些
丁们都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重重朝地上吐了一口。拉好了架势,目光还百忙之
兴奋地逡巡着,柔惜雪猜测是不是得到了什么保证,才会如此激动。
声名所累,恩仇所牵,现下这座府邸里的每一位都是如此。若是只做自家修行,
声。柔惜雪仍是木然着脸庞,许久才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声吟道:「手握灵珠常奋笔,心开天籁亦吹箫。师尊您看吴掌门赠的这二句如何?」
方地承认,歉然道。
「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写字了……」
门派。」冷月玦细心地写下两句七字诗,举起来以嘴轻轻吹干摆在柔惜雪面前曼
墨迹,柔惜雪脑中便不自觉地涌过无数从前藏经阁中的典籍,妙语,再也停不下
「嗯。」柔惜雪随口应道,随手拿起了支笔,随意摊开一本书册自言自语道:
好,不都是劝人向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