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只是燕皇人虽自负口气也狂傲,什
么传旨秦,盛之主,话外之音却是让祝雅瞳帮着在秦国周旋,似乎联手对付贼党
事关重大,非得三国联起手来同心协力才成。难道秦国不管暗香零落,燕国还能
不管不成?贼党势力再大,燕国暂时管不到秦国的地界,横扫燕国境内的贼党难
道还办不到么?
「听闻有些吃紧。黑胡人攻势凶猛,女儿来秦国之前陛下两月内增了三次兵
共五万人,四镇将军齐出。」
「这些我也知晓。那也算不得太大的事情……呵呵,黑胡人以为有机可趁小
觑中原豪杰,这一回非吃大亏不可!哎,雄主终究是雄主,此战过后,大燕北境
一线当有八年以上再无忧患。」祝雅瞳一言至此语声渐低不可闻,只剩两片香唇
微微开合,似在喃喃自语。于中原苍生而言大好的事情,她眉间却有隐忧浮现。
「行了,忙乎了一日玦儿先回去歇着吧。吴大人呢?」祝雅瞳忧虑之色一闪
而过转头便问起吴征。
「他引我至此就离去了。」
「好,我自去寻他。」
吴征送了冷月玦也未回屋,转头便去了书房。吏部处告假三日不需操心公务,
时光却浪费不得。笔墨纸砚无时不刻不铺陈备好,吴征提起笔来写写画画,祝雅
瞳来时他正直勾勾地望着屋梁沉思愣神。
「这么下苦功?」祝雅瞳笑吟吟地,两片唇瓣展若花瓣露出中央两排碎玉般
的贝齿,显然心中乐得开怀。
「额,祝家主快坐。」吴征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沏上一壶白芽雪兰。
祝雅瞳大喇喇地坐着享受爱子的侍奉,一边问道:「业精于勤荒于嬉,你的
自律不下于当年的我,未来成就可期。看来我的眼光也不错选对了人。」
吴征尴尬地笑笑道:「不敢想,不敢想。能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已然不易,和
祝家主相提并论那是痴心妄想了。」
「怎么又一口一个祝家主?」
「哈哈,晨间迎迓天阴门诸位前辈需得注重礼节,一时改不了口,莫怪。总
之我这块材料本来就好不到哪里去,再不刻苦用功怕是出人头地都难。至于和你
相提并论,咳咳,从来不敢想。」
「为什么不能?昆仑派掌门很掉份儿么?」祝雅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神秘
笑意问道:「一派之主,当朝栋梁,十二品顶尖高手,哪一样你做不到?为什么
不能和我比?」
「没做到之前一样都不算数,这些事儿可不比玩笑话。」女人胡搅蛮缠起来
当真是不可理喻,不过吴征伶牙俐齿方法绝多。没有女人不爱恭维的好听话,越
漂亮的女人越爱听,现下正当时:「你是天仙化人!我就算当了昆仑掌门,官居
一品,晋阶绝顶高手俯瞰天下,光是气质一项和你就没得比,遑论其他。」
「咯咯……」祝雅瞳掩口娇笑前仰后合,乐不可支赞道:「真是会说话,这
话好听人家收下了!只是……你的志向真就这么一点?放眼天下年轻才俊,你称
第二谁人能称?何况你是我……相中的人才,是昆仑派的大弟子。」
不依不饶!让吴征吓了一跳皱眉道:「这里头任何一件事都不容易,若是这
些还是一点点……其实任何一项实打实地落在手里,足慰我平生之愿。再远的事
情,不敢想,也没必要去想,我总觉得一个人务实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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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的平生之愿是什么?能说来听听么?」祝雅瞳兴趣越发浓厚道。来
成都以后与爱子相处甚多,可两人之间谈得如此深入还是回。吴征至今对祝
雅瞳的目的闹不明白,再如何亲密难以避免若有若无的戒备,自不会主动去说这
些话题。
「适逢乱世,惟愿亲近之人安康一生,若有儿女绕膝,亦当为他们铺平道路,
莫要日后受人欺凌。」吴征也不隐瞒道。
「这些以你的能为本并不难,还可说句容易得很。只是加上适逢乱世四字便
难了许多许多」祝雅瞳亦正色压低声音道。走进爱子内心,她强抑心中激动,尤
其惟愿亲近之人安康一生一句,大慰胸臆。
「恩,很难,很难,所以每一寸时光都需好好把握才是。至于掌控自家命运,
上回你说过一次让我心惊胆跳。祝家主,在下冒昧一句,光凭一个辣椒生意难以
让你屈尊在吴府许久,您究竟想要做什么?」话语间再次生分,可庄严之意,
吴征心中所忧开诚布公,也是对祝雅瞳的足够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