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急不可耐。
“是——”薄宇将手中的纸条展开,一字一顿地念道,“是如果范蠡没有放西施入吴……”省略号的意思是,后面的一切场景都由他们几个自由发挥。
赵北亭笑了笑又说道:“接下来你们一个个抽取扮演的角色。”
“等一下!”边于庭突然间开口打断赵北亭,她说道,“赵导,我觉得很不公平,像我一点演戏经验都没有,那不是注定了要输得很惨吗?常渝她可是大影后,每一次都是她胜出,那我们不是很亏吗?”
“里面有三张是评委角色,完全就是靠运气。至于常渝,那就让她一直当评委吧。”赵北亭开口,一锤定音。
常渝瞥了纪瑶光一眼,淡声问道:“那评委有什么奖励么?”
赵北亭应道:“一次五块钱的经费。”
节目组的小气从一开始就已经显露出来了,赵北亭的这句话让诸人纷纷垂头丧气,评委奖励五块钱,那么最终被评为最佳的能有多少呢?只不过一想自己那干瘪的钱袋,又重新振奋起来,总归比没有好,节目组的意思,显然是让他们靠着白天想出来的办法去谋生。
纪瑶光紧张而又自信,她从箱子里抽到了小条,自己还没有看便举到了常渝的眼前——是吴王夫差。她也只不过是女扮男装,那一侧一声怪叫后,更为凄惨的一个人出现了。“为什么我是西施啊!”薄宇一声哀嚎,他转向了孙少恭,眨巴着眼睛卖萌,“孙哥,我跟你换个角色好不好哇?”
孙少恭眼也不眨道:“我是郑旦。”
赵北亭开口道:“OK,都拿到了自己的角色,现在找化妆师准备上场吧。”
里面一共三张评委席,只有边于庭手气极好抽到了一张。
这反串也是一门艺术,完全靠着功底,幸好这几位不是五大三粗的主,化完妆之后虽然滑稽,可也不会立马让人喷饭。在开演之前,纪瑶光一直瞥着薄宇他们笑,拒绝了他们换角色的建议,神情怎么看怎么个不厚道。
故事发生在诸暨的苎萝村,越国大夫奉命前往各地去寻找进献给吴王的美女,他走遍了各个角落,最后在浣沙溪旁看到了几个明艳动人的女子,他教习宫廷礼仪与魅惑人的伎俩,没有想到自己也被圈在了其中。在家国大义和爱情之间,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打算与西施共同远走天涯。
“狡兔死走狗烹,越王是个不可同富贵之人,倒不如在此时撒手。”范蠡背着手走在了庭院中,神情颇为忧郁。此时,他不是那个雄才大略的范大夫,而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男人,他面临的抉择就像一柄刀一样割着他的心。
“噌——”地一道拔剑声,文种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范蠡!国家不复,你还有心思儿女情长,是我文种看错你了。”
“是的。”范蠡微微一笑道,他怅然一叹,“你可能不知道,西施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血,如果将她送到吴国王宫,你应该可以猜到后果。”
“……”文种愣神,半晌不知道如何继续,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扔下了长剑道,“你走吧,我不会拦着你的。”
“谢谢。”范蠡轻声道。
范蠡和西施即将坐车离去。
哒哒哒的马蹄声突然间响了起来,还以为是越国的兵马,没想到旌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吴”字,原来吴王夫差也听说这苎萝村人杰地灵,能够出很多的美女。一时间按捺不住色心的他,不听伍子胥的劝告,亲自前来迎接美人。
眼见着一场战斗无法避免,最后被盈盈出现的郑旦三言两语化解了干戈。
……
“在舞台上,你们要放得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们不能够只演自己,你还需要看周边的人。”在一幕戏结束之后,赵北亭跳上了台子开口道,“不要把台上的演员当成对手,他们是同伴,这点你们明白么?还有,安慕玉,你卡壳接不上词的地方有很多,是对这一出戏不太熟悉么?”
“其实不只是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情况。”常渝淡淡地开口道,“我建议接下去的每个故事都写上一个梗概,这样子了解了之后才能够从中出新。今天的演出中规中矩的,甚至有的地方可以用磕磕碰碰来形容。其实在节目开始之前,赵导就说了,这次看得不仅仅是你们的演技,还有意识。”
“我赞同常渝说的。”演戏的本事她边于庭没有,可是也当了一段时间的经纪人,对各种剧本熟悉得很,挑戏的眼光还是存在的。
由于今晚是第一次上演,存在很多的问题也还是可以原谅,最终赵北亭和两位评委一合计,将最佳奖项颁给了薄宇,因为他演出了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西施该有的姿态。薄宇这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身的戏服,便欢欢喜喜地接了大红包,小心翼翼地拆看。“二十块钱?”薄宇惊叫了一声,半晌后又自言自语道,“好歹也是一顿外卖的钱。”将纸币抽了出来,颇为嘚瑟地在众人面前摇晃,一副招摇过市的姿态。
“纪老师,你看见它了吗?你看我不用出去搬砖吧?”薄宇有些小得意地说道。
纪瑶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