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了!”
“辛苦了二叔!”袁少安好奇,凑上去瞄瞄那袋子,讶然:“二叔你这是帮多少家带了谷种,咋这么一大袋子。”
耿老二饮水毕,侧过脸往一边胳膊上蹭,大喇喇抹一把嘴角水渍与额上汗渍,而后咧嘴吩咐:“差不多全村的,外头板车上还有一袋。你小子还是顺德,去帮叔扛进来,快去。”说完,瞅瞅少安的细胳膊细腿,笑得狡黠。
没想到,说是要来帮忙,结果一来就有体力活干,少安的心情一时复杂又无奈。幸而那姐夫张顺德善解人意也勤劳肯干,二话不说撸袖子出去把谷种扛了进来。
随同他进来的,是几名村民。
“呀,耿老二回来得真早!”
“咱来称谷种来了!家里还有田要耕,赶着呢呵呵……”
“真是,劳你耿老二出力去镇上给大伙儿带回来嘿嘿,辛苦了!”
可不,乡亲们就盼着这批谷种回来,好领回去早早浸了,没得再多耽误时间,好好的播种插秧时机被一场大雨给摧毁,多气人!
此次集中采购谷种,还是耿老大的主意。昨日趁着去各家上访,他也一一询问了各家所需的种子数量,记下斤两来,回去便差了自己二弟,令其次日天一亮就出发去城镇购粮种。
谢天谢地,耿老二赶着牛车去的一路上没变天,采购事宜也顺利,这才在午间饭后就已赶回来,可把他一身力气使得够呛!
热热闹闹的,几个村民称了各自所需的种子,要付银钱时一问价钱,当场皱了脸,一个个均是咂舌。
“咋要那么多捏,耿老二你别不是给人骗了吧!”
话句语气是委婉的,无多心之人听起来也就罢了,若是有心人听得,那味道可就变成:你别不是在坑我们吧!
好在,姓耿的人一向大度,有乐于奉献的Jing神。然而再有奉献Jing神,耿老二又不是个傻子,出这把力气花这半日工夫,没得赚也不能让自己倒贴不是!
“嘿!这会儿可别嫌贵!我跟你们说,谷种本来价钱就不低,这回发大水,一大把人抢着要,有的无良商家趁机抬价,别家不肯吃亏也跟着抬,谷种粮食一下子全部涨得死贵死贵!就这两袋子谷种,够我买好几石粮食咯。”
好吧,耿家人一向实诚,这回又是出力帮他们弄了谷种回来救急,他们哪好意思当着面冲人家发牢sao,有些羞愧的,谢过一声给了银钱,抓起自己那包东西,各回各家。
袁少安在一旁围观着,心下暗暗朝那些不识好的村民翻眼睛,同时对她岳家的众亲戚起了满满的敬意,自叹弗如。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村民们陆续上门称谷种,耿老大与耿老二等人还得忙自家田里,没工夫管这里,是而留了少安秋月与秋梅在家,让她们好生打点剩下的事。
得了嘱咐,小两口自然尽职尽责,称重的不缺斤少两,算账的谨慎细致,收银的也不敢大意,相互配合着愣是一个下午按量分完两袋子谷种,要粮种的各家也都一一满意道谢离去。
虽说不费大力气,毕竟也是要聚Jing会神的Jing细活,忙完这个,几人都累得不行了。
“姐,你一整天都没停下,赶快喝口水回房歇着。”
还未缓过劲儿来,耿秋月忙要赶了姐姐回屋,唯恐她有何不适伤着孩子。被赶回屋的耿秋梅一面笑话自家妹子关心过分,一面听话地起身回房,拉着妹妹打趣,
“瞧你,比你姐夫还紧张我!将来准是个好娘亲咯咯咯!”
这下,秋月就不好接话了。应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只说当下,
“你可当心你自个儿吧,还来Cao心我!这阵子家里一个个都在外头忙,我又不能成日往娘家跑,你自己在家顾着点自己。”
耿秋月一副靠谱大人派头,说教起自家亲姐头头是道,只差苦口婆心劝她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这不能去那不能去了。耿秋梅听了又是失笑,纵使心中被暖意包围,仍是忍不住侃她这妹妹一句,
“咱家月儿嫁了人呀就是不一样,唠叨起来都快赶上咱们娘亲了!我看呐,我那妹夫一天天的可要嫌弃你了……”
“她敢!”
秋月杏眼一瞪,仿佛那袁某人真就携一脸嫌弃立于跟前,傲娇如她,绝不能容许这般情况出现的!
秋梅眼角一提,嗔她:“你这性子还不收一收,将来把妹夫压得狠了,他再稀罕你也有受不了的一天!”
这话说得!秋月和姓袁的混久了总染上些不正经,听到啥啥字眼不由想了歪,红了脸心内燥得慌:“谁压她啦!姐你说啥呢!”
“当然说你了!别说少安也是个有性子的,就是你姐夫看着多老实多没脾气,我有时候多说他两句他还不爱听呢!”
“那……我家少安和姐夫不一样,你可放心吧!”
耿秋月自是对自家那口子充满信心,姐姐有些事不知情,她也就听听得了,不往心里去的。可惜姐姐正是因为不通内情,依她的个人经验与娘亲时不时的敲打,总结的亘古不变大道理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