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红着小脸继续说:「本来,不急着告诉你……不过,我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儿,你是我最亲的姐们儿,有什么话我都想跟你说!」
这两句说得情真意切贴心暖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驱散了某人心头那点装模作样的尴尬。
祁婧拉了把椅子坐在办公桌的侧面,跟女孩大幅拉近了距离:「好吧!看在你又是亲又是服的份儿上,有什么话,说吧!」
可依把小拇指上的随缘戒脱下来,在手里摆弄着:「我爱萧桐,很爱很爱。我曾经一心一意的相信,这辈子,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谁反对都没用。大学四年,我无比珍惜跟他在一起做的任何事,包括我的身体……我只能给他,并且为此感到骄傲。」
「可是怎么也没
想到,有一天,他会不要我。当时,我觉得全世界都没了意义,包括我自己。本来只能属于他的一切,都变成了垃圾,连喘口气的欲望都没了。」
「于是,我随便抓了个男人……老罗,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们都很亲……可是根本没用,我既没找回被人爱着的感觉,也没收获报复一个人的快感……」
说到这儿,可依自嘲似的哼了一声:「男人跟男人,终究是不一样的,这个你应该……也知道吧?」
「知道个屁!」
祁婧正听她凄切缠绵,完全没防备,忍不住出口成脏,「你能不能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那好吧!陈志南的部分我就跳过了……」
可依不老着调的撇了撇嘴,「你说的也没错……我那会儿就是病没好利索,想拿他当个顶药……到了儿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是差点儿被人家当便宜给占了吧?」
祁婧一针见血。
可依娇嗔着横了她一眼,找补了一句:「怎么说,他也算是个精品好男人吧?不然,凭秦爷我的眼光,怎么可能看得上呢?」
这一条,祁婧必须点头,「那岳寒呢?」
「别急嘛!就说到他了。」
可依玩儿着手里的戒指朝岳寒工位的方向精准的瞥了一眼,「怎么说呢?他其实挺闷的,有时候连个笑话都讲不好……我经常怀疑,他到底会不会谈恋爱。」
「跟他在一起,最让人感觉舒服的地方就是,他会一直在那儿,不远不近的……既温柔又好像漫不经心的注视着你,不会轻易打扰,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离开。」
「哇哦——」
祁婧轻轻的叹息出声。
「哇你妹呀哇!你TM不装花痴会月经不调啊!」
秦爷老脸通红。
「咯咯……这不是配合你抒情呢么?老半天说不到正题,我怕读者太闷!」
婧主子笑得花枝乱颤干坤颠倒,「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跟他在一起了呗!」
可依姑娘没好气的回答,「你不是刚喝了订婚酒么?」
「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说到关节处,秦爷的口气反而期期艾艾起来。
任何一个有心人都看得出,那个更称心的男人是谁。
「知道是知道,可我还不太明白。」
婧主子完全接过了谈话主导权。
「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依乖乖提问。
「你要我陪你去见他……」
祁婧望了对面办公室一眼,「应该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对不起岳寒吧?既然你不能对不起人家,为什么又跟许博……而且一次还不过瘾……」
之所以省略了部分关键词,究竟是顾忌着小姑娘脸皮儿薄,还是在意大奶良家所剩无几的矜持,恐怕只有许太太自己才知道。
本以为有人会大发娇嗔,反唇相讥,谁知秦爷眼眸中彷佛燃起了宁定的烛光,不但并未形容失态,反而转过脸庞神情古怪的望着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就给他了……」
似乎对措辞并不满意,可依皱眉摇头,努力的做着进一步解释:「当时也不是他……我也……不管怎么说吧,我没觉得自己对不起岳寒……」
「哦?」
婧主子瞪大了眼睛。
「这回意外了吧?」
可依像秦爷那样瞥了一眼祁婧,继续把玩着戒指:「我从来没说过要为他守身如玉,可事实上,我一直都是那样做的。究竟是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里有踏实的感觉。可是,昨天我突然好想……」
漂亮的戒指不停翻转。
祁婧回想昨晚的荒唐,轻而易举的品咂出所谓「突然好想」
的冲动里浸透着怎样的委屈和不甘,或许还藏着一层叛逆和绝望。
然而,面前的可依姑娘静若处子,恬淡平和。
「我以为我会愧疚,会觉得羞耻,会伤心欲绝——当然,确实很伤心……我被……另外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搂着,躺在沙发上,哭着下了决心的时候——但是,我也很吃惊的发现,根本没有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