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走江湖以来,除了剑,便只有酒和女人。
他需要女人,但也知道,大
部分女人,都意味着麻烦。
找到一个不麻烦的女人,比找到一坛佳酿好酒,难得多。
如骆雨湖这样能叫他舍得不喝酒的,更是寥寥无几。
所以对和女人有关的事,他总是分外小心。
“代阁主,如今百花阁宾客众多。我夜探贵派前辈闺房,威逼审讯,还能说
得过去。若叫人看我脱了裤子,准备强奸几个三、四十岁的老女人,我要如何说
得清楚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卫香馨伸手入袖,摸出一块小小的木牌,递给他,
“这是百花阁紧急状况下的密令,见它如见阁主,仅此一块,平时藏在毒匣之中,
一般弟子的解药无效。你若担心这是什么陷阱,只需将它收好,关键时刻拿出来,
说是我的意思,便没有你的责任。”
叶飘零撕掉一块下摆,垫着接过令牌包住,收入怀中。
“这令牌你可以去找碧丝验证真伪。”卫香馨坦然道,“我可以在此地候着。
若有什么差池,我听凭叶少侠发落。”
“不必。”他摇头道,“我只是还需想想,用剑说话之前,该怎么试探。我
要找的是叛徒,不是麻烦。”
她斜眸一瞥,若有所思,道:“叶少侠想来只擅长杀人。不过既然只是试探,
本也不必假戏真做。你表露出那个意思,女子真心如何,一眼便知。”
她跟着又是一声轻笑,“不过你可千万莫要摘下布巾,万一解了那人的情劫,
叫她当场改桃换柳,一夜下来,四个人都半推半就,任你摆布,那才叫不知如何
是好。”
叶飘零望了一眼棋桌,将两柄短剑收入袖中,扎紧,道:“我杀过许多女人,
但不曾对女人做过这样的事。”
卫香馨轻声道:“她们武功大都还不及我,以你……”
叶飘零没听她说完。
他右臂忽然挥出,以掌为剑,切向卫香馨颈侧。
她终究习武二十多年,眼前一花,身体已自行反应,展开轻功旋身拧腰,藏
在裙中的笔直长腿破风而起,鞋尖暗刃弹出,急刺叶飘零肋侧。
他沉肘一挡,转身下捞,一把将她小腿抓住。
卫香馨应变颇快,被抓那腿向下一压,借力跃起,飞膝顶向他后脑玉枕。
叶飘零弓腰低头,向上一顶,振臂一甩,将她砸向那张棋桌。
她低呼一声双掌齐出,拍在桌上同时,双腿连环后踢。
但他侧身一闪,已挤到了她双股之间,一掌拍在腰后,发力下压。
卫香馨毕竟多练了少说十年,内力鼓荡猛地一顶,反将叶飘零震了出去。
她双掌一错反身护住胸颈,坐在棋桌上出腿横扫,鞋尖上的短刀斜撩而起。
噌!
叶飘零从腰带中抽出了长剑。
叮的一声,卫香馨踢出的短刀,连着寸许鞋尖,一并高高飞起。
她脚趾一凉,并不惊慌,双掌握住棋桌两边,纤腰一摆,连环踢向叶飘零握
剑五指。
她并未去摸身上的暗器和毒物,第一时间捏在指缝的飞针,也早已扔在旁边
地上。
因为她已明白叶飘零的意思。
叶飘零手臂一缩,避开她招数,忽然向下一兜,剑光闪过,已将她半幅裙裾
斩破,折翼彩蝶般落在地上。
她蹙眉拧腰,在棋桌上一转,踏足发力,便要展开轻功逃跑。
那股逼人的寒气,却已到了颈侧。
好快的剑!卫香馨暗叹一句,知道叶飘零一旦持剑,自己绝无胜算,便僵在
原处不动,轻声道:“叶少侠果然厉害。”
“我只擅长杀人。”叶飘零伸手揪住她后领,向后一扯拽过棋桌,面朝下压
住,“只好委屈代阁主,陪我演练演练。如此出手,可否?”
卫香馨上身如同被钉在桌上,但并不挣扎,而是抬手一晃,道:“不可。百
花阁的功夫有大半在暗器和毒上,你不该一直让我双手能动。”
叶飘零哦了一声,一把扯开她的腰带,抓过她手腕负在背后,缠上几圈,系
住,“如此这般?”
不料她双掌一合,也不知在腕子处用了什么手段,竟从那绳圈中脱了出去,
带着笑意道:“还是不可,这种绑法,你得摘了面巾,我才肯就范。”
叶飘零压着她,皱眉道:“可当真麻烦。”
“你不会点穴?”
他嗯了一声,道:“认得而已。没什么用,不曾费事深学。”
卫香馨叹道:“那不如将双肩扭到脱臼,如此一来,总归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