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只好过去坐下。
拉拉衣襟,仿佛闻到了他的味道,一想到这是他的内衣,骆雨湖心中不禁一
荡,忙暗骂自己一句,取下烤鱼,小口吃下。
咽下第一口,饥肠辘辘的劲头便涌了上来。
那鱼自然谈不上美味,可此刻吃在骆雨湖的口中,胜过无数佳肴珍馐。
饥饿,果然才是最好的调料。
那些烦人的鱼刺的确已被叶飘零震得酥烂,化在肉中根本吃不出来,她一番
大快朵颐,到最后只在火边剩了三条尾巴,连鱼头都嚼得干干净净。
稍感羞涩,她伸出赤脚拨了拨,将鱼尾踢进火里,只当那三条鱼从未出现过。
“饱了么?”
骆雨湖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胃口,轻轻嗯了一声。
“穿上吧,已经干了。”
接过干爽如日晒几个时辰的微暖衣衫,她惊讶道:“内功……原来如此神奇
的么?”
“但练起来比外功更加费事。”叶飘零将她身上自己的衣服脱下,穿回,道,
“等你心静下来,要学的话,我再传你一样入门的。看看你有没有资质。”
“多谢恩公。”她理不清此刻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默默将身上衣裳整理妥
当,看着掌心的发钗耳环,略一犹豫,收进怀中,没再戴起。
等到了三关郡,便寻个铺子典当出去,换几身朴素衣裤,方便替换。
“谢什么。你既然已是我的人,我也不愿总带一个废物在身边。”叶飘零走
向旁边一棵怀抱粗的大树,伸脚将下面草丛踩平,脱下外衣就地一铺,转身靠着
树干坐下,张开双脚拍拍中间,道,“过来睡吧,野外没枕头可用,靠着我,将
就一晚。”
她心儿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可方才赤身裸体他都没有越雷池半步,如今穿戴整齐,还是别再有什么非分
之想的好。
只是心底实在不甘,靠在他怀中,暖意包围,倦意上涌之际,骆雨湖终于还
是忍不住轻声问道:“恩公,我……当真是蒲柳之姿,入不得恩公的眼么?”
“没。你身子挺美,我方才看了好一阵子。很是入眼。”
她一羞,咬咬蜜瓣,结痂那处,已不大痛了,“那……恩公……为何……”
“我帮你脱光,不仅为了叫你洗干净,也是为了叫你适应,在人前赤身裸体,
一样不能乱了方寸。”叶飘零沉声道,“江湖中女子最容易在这上面吃亏,有时
候被对头豁开裙子,挑破衣裳,露出羞人地方,就束手束脚武功大打折扣,这怎
么成。”
骆雨湖瞠目结舌,只得呆呆嗯了一声。
“这是武林中女子的劣势,但你只要心如止水,便能反过来利用它,让它成
为你的优势。”
“嗯?”她听他说得慎重,只好强打精神细听。
“男人遇到好看姑娘,有的会怜香惜玉,有的会淫心大起,那么,便有很大
可能,不痛下杀手。遇到那些想挑破你衣裙,看你春光乍泄难堪羞耻模样的男人,
你在那一刻的冷静一击,便是你最大的机会。”
骆雨湖顿时想起了自己亲手杀掉的第一个人。
那便是个动了色心,想要将她压在身下蹂躏,并错以为她和姐姐一样手无缚
鸡之力的男人。
他便死了。
叶飘零摸了摸她还未干透的头发,掌心罩住,暖融融的真气盘桓带走里面的
汗湿,“武功高低,并不完全是胜负的关键。决心,冷静,和必要时选择的果断,
都可能让你成为活下来的那个。你活着,对手死了,那么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
你都是赢家。”
“嗯。”她点点头,牢牢记在心里。
似是嫌发髻盘绕,烘起来太慢,他将发尾解开,五指一张,为她梳到披散在
身。
骆雨湖心头一紧,暗想,闺训有言,女子出嫁便要束发为髻,意为收心,除
自己之外,唯有夫君可拆解。
这一梳而散,好似将她整个人,都从中剥开,袒裎于他的眼前。
她脸上更加火烫,枕定他坚硬而微有弹性的大腿,不敢再动。
片刻,发温干透,暖意沁心,骆雨湖恍恍惚惚踏入梦境半步,可心里那股微
微的酸楚失落,始终挥之不去,叫她沉静不成。
叶飘零将她一头乌温梳顺,合拢,放在肩头,轻轻拍着她,低声道:“若你
方才问的为何,是指另一件事……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我是无妨,可待你,未免
太过草率。”
她小手攥了攥他的裤管,心底百感交集。
“睡吧。既是我的人,今后听我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