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狂躁。”
闻人笑看了尹圆一眼,又连忙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女生。
安静的教室里,“砰”地一声响,可见荆爽用了多大的力气。
卢雪菲还未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紧地皱在一起,一声痛呼再难忍住,“恩,”她单手撑着书桌想要直起身,另一只手向后去拽荆爽的手,想要逃脱她的控制。
荆爽狠狠地摁着卢雪菲的头,“痛吗?你还知道痛?你知道痛吗?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你知道痛吗?”
荆爽的手渐渐下移,转而捏住了卢雪菲的后脖颈,随着卢雪菲的挣扎,荆爽握着卢雪菲的手臂猛地将人转了过来。
卢雪菲的后腰狠狠地砸在了书桌上,她只来得及痛呼一声,脖颈就被一双手狠狠地掐住了。
荆爽双眼赤红,狠狠地掐着卢雪菲的脖子,“去死,去死吧你,给她陪葬,陪她去死!”
卢雪菲用力去拉荆爽的手,她被掐的满脸通红,渐渐喘不上气,突然她的眼里有了一点光,她的双手放开垂下,似乎再不想反抗了。
也不想活了。
下一秒,荆爽被一张椅子砸倒在地。
卢雪菲从桌子上滑下,跪在地上猛地吸了口气,接着不停咳嗽,咳的涕泪横流。
女鬼刚想搬起一张桌子再次扔过去,尹圆收紧了手里的绳子,她没有看女鬼而是转头看着闻人笑, “手滑了,”她对闻人笑眨了眨眼。
闻人笑紧绷的身体放松,看到尹圆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
鬼差放任小鬼伤人,就算有理由,被上边知道也肯定要写一堆报告。
她俩默契的传递眼神,女鬼恹恹地被拉回角落,眼睛还死死盯着荆爽,似乎只要荆爽再乱来,尹圆就能放她出去,再捶荆爽一顿。
荆爽在只有两人的教室被一张椅子砸了,她没有害怕,相反表情变得十分诡异。
她的腿被椅子砸破了,正在流血,她看都没看一眼,咬牙忍痛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卢雪菲,似乎还想再杀卢雪菲一次。
尹圆拽了拽手里的绳子,“你不止剃了荆爽的头发,还做了别的事吧?”
女鬼没看尹圆,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回答问题。
尹圆轻飘飘的吐出一句,“看来,我不用手滑第二次了。”
女鬼连忙转身将自己在学校里做的“恶作剧”一一和尹圆说了。
荆爽每次偷偷害卢雪菲,女鬼就会害荆爽一次,小到在卫生间泼荆爽一身水,大到荆爽下楼梯时,突然推她一把。
卢雪菲咳的满脸狼狈,她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看着走过来的荆爽,突然笑了,“我说过缪慧禾没死。”
原本好像冷静了些的荆爽猛地上前,狠狠踢了卢雪菲一脚,“你不配说她的名字,你不配!”因为腿部受伤,荆爽踢了卢雪菲两脚后,再次跌倒在地。
卢雪菲笑了。
这笑声一点也不像个女高中生,倒有点像看尽世间苍凉的行者。
她好似已经用双足行遍她能走的路,只为了追寻一个传说,最后她失败了,她只能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笑。
笑这个世道,笑这些世人,笑自己,这个笑话。
笑的胸腔震动,笑的喉头咳血,笑的Jing疲力尽,最后她问,“我不配,谁配?”
荆爽似被这个笑吓住了,愣愣地说,“你捅死了她,你还说她没死?”
卢雪菲似乎终于累了,她累了,终于不想再坐在肮脏的地上,她想站起来,说一说,论一论,究竟孰对孰错。
她双手撑地,稍显狼狈地站起了身,先是抽出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最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再将那方手绢扔在了地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了她?”
荆爽仰视着卢雪菲,“我看到了她身上的血,她爸爸和她舅舅扶着她……”
卢雪菲打断了荆爽的话,“谁告诉你,那是她的血?”她用鞋尖碾着地上的手帕。
荆爽呐呐张口,“你用刀去捅她,伤了自己的手,所以才对外遮遮掩掩,说你的手是切水果不小心伤到的,”荆爽越说越肯定,“你什么时候动过刀?你那双弹钢琴的手多么高贵,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那分明是编出来掩盖你杀人……”
“你这么个蠢货,也来替人打抱不平,”卢雪菲不屑的再次打断荆爽。
荆爽猛地站起身,“你敢说不是吗?慧禾的鬼魂就在这里!你敢说不是你杀了她,然后用钱摆平了所有人吗?如果不是心虚,你为什么从来不提她为什么转学,为什么再也不提她!”
卢雪菲上前一步,“我为什么要杀她?”
荆爽的眼神闪躲,她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没死,一个活着的人怎么变成鬼,在这里听你说话?”
荆爽猛地转头看着卢雪菲,“她爸妈告诉我她死了,她爸妈难道会咒自己的孩子死吗?”
荆爽再次冲上来揪住卢雪菲的衣领,“如果你没杀她,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