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会喃喃自语:“不是我做的,为何不信我。”
皇上无法,只好先行离开,等走到门口时他却突然折了回来,踌躇了片刻,对璃鸢道:“当初是朕让皇后派人杀你的苏哥哥,但是皇后并未痛下杀手,只是让人重伤了他,如今他活得很好,整日流连烟花之地。”
“你已经知道他活着,那你能不能开口说句话,到底是不是你推了太子?”
璃鸢抬手抹掉了眼泪,像是怕听错了方才的话,泪眼婆娑地看着皇上,说:“你说什么?什么叫他还活着…”
皇上微微有些恼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情郎?回朕的话!”
璃鸢这才回道:“太子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根本没有推他。”
皇上思忖良久,道:“朕心里有数,你好好呆着。”说罢,便离开了。
璃鸢又恢复到原状,神情呆滞不知在想什么,姚紫为了哄她进食,出声安慰道:“主子,刚才的话您也听见了,苏公子他没死,皇上他也疼您,肯定会查清真相的。”
连姚紫都认为她心中最重要的是苏公子,更别说其他人了,还有皇后也是这么认为的罢,是啊,整个宫里谁不知道她璃鸢为了宫外的情郎要与皇后势不两立。
可事实上,她心中的确没有因苏公子还活着的这件事感到一分喜悦,反倒因为林若初对她瞒下了一切,长久以来对她的宽容大度而感到说不上来的难过。
原来,心中有恨的只是她一人,那个处于高位的皇后竟默默承受着所有。
“我不想喝粥。”她道。
姚紫连忙起身,喜道:“奴婢这就去给您换。”
四下无人,璃鸢绕到□□,攀上了放在屋顶下的木梯,她每上一阶,脑海里便会浮现林若初捂着小腹双腿淌血,整个人惊慌无措的凄惨一幕。
她却冷冷地看着林若初,甚至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心想,恶有恶报,活该。
凉风习习,皎洁的弯月高挂在夜空上,斑驳的月光倾洒一地,璃鸢爬上了屋顶,望着未央宫的方向,心里对自己油然而生一股厌恶感,过去与林若初做对,害死了她的孩子,这后宫中的女人哪一个像她这般毒蝎心肠。
她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更配不上她的好。
守在门口的太监是个耳尖的,隐约听见有瓦片在动的声音,回过头望去,立刻惊呼道:“不好,贵人要寻死!”
隔壁的李贵人听到了动静出来一看,跟着诈唬起来,后宫的宫人纷纷在呼喊。
姚紫不敢多想,带着两个宫女去房里拿出厚厚的被褥铺在屋檐下面,一边铺一边心惊rou跳。
可终究没能赶上璃鸢要寻死的决心,她朝后一仰,重重的砸在不算太厚的被褥上。
险些丢了性命,但是摔坏了脑子,变得痴痴呆呆的。
过了几日,皇上查清了事实,还了璃鸢清白,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再没了恩宠,试问哪个男人愿意整夜对着一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傻子?好在皇上对她还有旧情,命人好生伺候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就此安度余生吧。
林若初也渐渐后悔那日的失态,她们曾把彼此当作朋友来相处,自然是清楚她的秉性,只是当日那番情形,她一个作母亲的看着满脸是血的儿子哪里冷静的下来。
当再次见璃鸢时,林若初将她拉到一旁,郑重地说了声“对不起,璃鸢。”
可惜面前的人再也听不懂,只会歪歪脑袋眨巴着眼睛看她,并且从荷包里拿出一小颗蜜饯放进自个嘴里,满足的眯眯眼睛,然后转身蹦哒着走了。
林若初心下叹息,看来只有好好补偿她了,于是一到Yin冷天气或者冬日,清欢殿享受了其他贵人从未有过的待遇,红碳不断,还有专门的太医为她治腿。
这倒好,皇上是不宠她了,换成皇后了,哪些等着她失宠的嫔妃又重燃了嫉妒之心,其中不免有欺负她的。
昔日,为了掩人耳目护太子安危,皇上对外宣称他已痴傻,便把他关在东宫里悉心照料,如今乱贼已除,太子重获自由登基称帝,林若初已然从皇后变成了太后,身上更有监国的重担,这日下朝回宫,四处寻不见璃鸢。
“她人呢?”林若初问嬷嬷,一般这时辰璃鸢都会跑到未央宫来老老实实的等她一起用早膳,这也是皇后娘娘亲自默许的,只要她来,任何时候都不会阻拦,只是这会儿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估计是出去玩雪去了吧。”嬷嬷说:“奴婢去找找她。”
林若初点头,道:“本宫跟你一起去。”
若论管教,皇后娘娘还是有一手的,璃鸢见了嬷嬷宫女之类的只会耍赖,她们碍于身份又不敢过于管她,但是见了皇后,她吭都不敢吭,灰不溜秋的跟着走。
林若初和嬷嬷找了一圈,最后在离后宫较远的石子路边看见那抹曼秀的身影正蹲在雪地里,正要把手里的雪球往嘴里送,而她面前的李太贵人像看耍猴一样似的瞧着她。
等她过去的时候,璃鸢已经咬了一小口雪球,李太贵人见太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