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兖州徐家的人纷纷跳了出来,不待袭向容澄已被夏风的战星挡住了去路,比武场上两团刀光剑影犹如狂风暴雨。
容澄转向邢老大含笑道,“虽然非我所愿,但你刚才所言也却有道理。”
听此言白落英怒极携长月飞身而来,稳稳地的落在比武场中,白青桐轻纱遮面正蹙眉看向比武场。白落英甫一落地便拔出长月,泠泠水光顿时泄了一地伴有淡淡青烟萦绕剑身,不待人细细看清,长剑已如一道银光射了出去,
白落英二话不说举剑朝容澄刺去,容澄亮如星子的瞳仁倒映在如水光的剑身上正在想应对之法。刹那间白落英却猛然收回剑势,可攻势太猛收势太急白落英几个旋身才稳住身形,她的面上带着难以置信,惊道,“是你?”可又不待容澄答话剑锋再次刺了过去,这一次直直朝着容澄左腿攻去。
电光火石间容澄疾身后退,她眉间一拧眸中寒光乍现,神色如同千年寒冰凛冽刺骨。惊雨的三支羽箭匆忙赶到,白落英撤回刺向容澄左腿的长剑,挽手随意地织起剑花将三支羽箭打落,惊雨顷刻飞身而下落到了白落英与容澄之间。
白落英从容不迫的将长月回鞘,语气不见了刚才的震怒反而夹杂悲凉,“原来真的是你,也罢。”她阖目片刻继而回身朗声道,“都住手。”
情势急转,众人不明所以却还是停了招式,清河派掌门一甩袖袍对容澄轻蔑一瞥,余大千大惑不解拱手问道,“此人诸多挑衅白宫主怎能放过他?”
白落英无视余大千追问,却是对着容澄又道,“既然公子想带青桐走,那你便将她带走吧,不过公子得答应我不可伤害她。”
“什么?”白落英话音落地,程一柳按捺不住狂躁喝问,牵扯到内伤又一阵龇牙咧嘴,他道,“白宫主这是作何,是怕了他不成?我江湖多少豪杰在这里,还怕他能活着走出这里?”
白落英冷冷一笑,碍于程浩颜面只道,“青桐是我百花宫子弟,她的去留我自能裁决。”她冲着高台招手,“青桐,你来。”
擂台上的一幕白青桐也是疑惑不解,她眉峰隆得更高,本以为今日十二公子带她走会化作泡影,却没料到白落英会突然答应。她起身轻移至栏杆处借力跃下,翩然而至比武场,唤了声,“师父。”
白落英望着她目光慈爱,说道,“以后,你便跟着这位十二公子。”她细细端详着手中长月,将它也放在了白青桐手上,“这一别为师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将这把长月当做临别赠礼,望你日后勤加练习武功不可荒废为师传授的这身武艺。”
白青桐双眸含泪欲泣,再轻唤一声,“师父。”
“这位公子你真是艳福不浅啊。”邢老大搓着手口中夸赞不止,“有江湖第一美女在怀还要什么狗屁盟主宝座。”容澄的目光冷冷的望了过去,邢老大垂首立即噤声。
白落英的目光落回了容澄的脸上,见她含笑正望着自己的眼睛,白落英又道,“青桐,这位公子与我有缘,你日后替为师好生保护她。”
白青桐跪拜行礼,道,“是,师父。”
白落英抬眸望向天边惨淡的晚霞,白青桐似乎觉得师父一向威严的脸上多了丝苍老,白落英冲着晃神的白青桐慈爱的笑着,她像母亲般替她整理耳边的碎发,叮嘱道,“好好照顾自己。”她的视线略过白青桐再看向容澄,笃定道,“她应该不会害你。”说罢,一挥衣袖独自离开了比武场。
余大千、清河派掌门还有兖州徐家几人再次围了过来,情势再转剑拔弩张,夏风手握战星身姿挺拔伫立在容澄身前,宛若一座沉默的大山牢牢地将她护在身后。
“公子。”见两方对峙,春绵心急欲战。
容澄抬手制止春绵的话,含笑对着高台上程浩说道,“程盟主,后会有期。”她傲然自信,不容有半点反驳。
程浩那双狭长的眼睛不曾离开过容澄,目光狠辣,片刻后他僵硬的扯了嘴角说道,“公子慢走。”
容澄敛去了笑容从容转身,带人离开里比武场,她走的极慢步伐较平常还要缓慢许多。白青桐心中本有疑惑,尤其见到其他几人亦步亦趋的跟随后,心中更为诧异,她蓦地记起白落英在比武场上的举动,立刻朝着容澄左腿望去,可看见的只是容澄白色羊皮的靴底并无异常。
夜色已渐渐笼罩了下来,今夜的乌云淹没了天空一颗星子都看不见。黑夜浓密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口,紧缚着每个人的脚步,时间的流逝仿佛也变得缓慢起来。
两匹骏马拉着车在寂静的长街上极速的略过,在黑暗里连成了一道浮影,哒哒的马蹄声敲打着青石板惊扰了比邻人家,人声突然的停了下来。春绵受不了车里沉闷的气氛,钻到了外面坐在夏风旁边吹冷风。
容澄一直阖目的眼睛蓦地睁开,漆黑的瞳仁在昏暗的室内如星璀璨,她开口问道,“白姑娘可是有话要问?”
白青桐在这满室清香的马车里沉默端坐,在听到容澄的问话后眉间不经一蹙,答道,“今日公子执意要带我走可是因为前番约定?”
容澄点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