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一事想要确定。
“阿妹是倾心于符王了吧?”
常岚并不掩饰:“自然。”
“孤明白了。”
确认了常岚的心意,常岱原本是担心这有辱国体,但想想与自己的利益相比,常岚事小,何况之前也有大辛长公主出嫁符国女主先例,若让宗伯昭告天下,也有据可依。
“阿妹是要在入符地为后了?”
这次换常岚不答了,她只是嘴角带笑,她憧憬以后的日子,这里确实比在大辛逍遥许多,必再意他人的目光,一切不可能在这里都成为可能,她想做姜青鸾的王后,也想做足以指点江山的丞相,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最好的。
“嗯。”常岚点头:“还望兄长成全。”
“一切还是请父皇成全吧。”常岱答道,此时似乎又有了胃口,他也拿起刀继续切起了rou。
常岚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平静的与常岱吃上一顿饭了,原来当利益被切割之后,各自为政的感觉是如此的让人轻松,同时她也担忧着,只盼着之后的日子,无论是几年或是数十年,这位兄长都可以如今日一般的通透,这样天下方可安稳。
二人在房间里安静的用着早食,之后也再也没聊过一句,无论是天下还是家常,直到姜青鸾召唤常岚便才起身离去,走出房门的这一刻,常岚突然觉得自己与常岱的距离已隔着很远很远,就像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
姜青鸾抱着五弦学着新谱,那是来自夜璐的贡献,这女人擅自离开后真纠集齐了自己部族的人马,带着这人马她呼朋引类的带着大批人回了符国都城再次宣誓对姜青鸾效忠,除了人马还带了不少的稀罕玩意,这新的琴谱便是之一。
姜青鸾的五弦说不上极好,但也不差,不过就算不懂五弦的有兔听着也知道今日君上弹错了不少地方,这倒毫无姜青鸾平日里的镇定自若,有兔知道只有与常岚相关的事情上她才会如此紧张。
“噗。”
姜青鸾停下手指,看着一旁笑出身的有兔,问道:“孤弹的不好听。”
有兔一听,慌忙跪下,答道:“不是,殿下弹的极是好听。”
姜青鸾皱眉,弹得怎么样她还不清楚了。
“不好听就明说,不必撒谎,孤又不是只听阿谀奉承之人。”
放下五弦,姜青鸾侧靠着凭几,琴弹久了手上会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她让侍女拿些羊脂膏过来将手上均匀的涂抹着,这手指还是金贵的东西,可不能让常岚不舒服。
“臣不是在笑殿下琴艺不佳。”有兔说道,他确实不是笑这个。
“哦?那是笑什么?”
“臣不敢说。”有兔一脸羞涩,事关姜青鸾私事,他确实逾越了。
“被我发现了,还是老实招了吧。”姜青鸾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她并不会生有兔的气,只是这平日里最是老实的护卫突然的笑出声,让她有些好奇。
有兔知道今日是逃不掉了,于是从实说道:“只要殿下想着长公主的事,就像丢了魂一般,今日哪里是学着新谱弹不好,是殿下的心就不在了谱上。”
“切。”姜青鸾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小兔子长大了,都学会揣摩君心了。”
“臣不敢!”有兔将头死死的按在地上。
“殿下又在吓有兔了。”
听着门口传来的声音,姜青鸾不由的勾起了嘴角,她换了一个坐次斜卧了下去,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招呼着有常岚。
常岚来到姜青鸾身边坐了下去,拿起姜青鸾的琴把玩了一会,倒是有模有样的弹出了几个调子。
“殿下好兴致。”常岚放下琴又道:“不好好练琴怎么急着叫我回来。”
“没公主在,殿下弹不了琴。”
常岚来了之后有兔也放肆了起来,在他看来姜青鸾是主子,常岚是老师,对主子要尊敬万分,对老师却可以亲近几分。
“你还说我欺负有兔。”姜青鸾摘了一颗葡萄扔了过去:“明明是他越发放肆了,还会告状了。”
有兔埋着头,还是笑出了声,现在的日子总是越发让人觉得愉快。
“殿下急着唤我回来何事呀?”常岚知道姜青鸾等的心痒痒,却越想磨磨她。
“你与你兄长早膳都快用到午时了。”姜青鸾埋怨道:“怎么着?看样子是要用到晚膳时间。”
姜青鸾忙又坐了起来:“难道你们还没有谈完?”
“殿下以为呢?”
姜青鸾有些着急,若还在与常岱商量,若是没商量出个结果就被自己叫了回来,似乎有些不妥。
“那岚儿回去接着谈?”
“回去?”常岚学着姜青鸾的模样挑起了眉:“殿下让我回哪里?”
姜青鸾觉得自己被常岚这模棱两可的样子欺骗了,可这人就是迟迟不给个答复。
“岚儿,你们究竟怎么说的!”姜青鸾按着常岚的肩,一脸焦急。
常岚主动抵着姜青鸾的额头,逐字说道:“殿下,准备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