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着为什么这种大事上还要将自己当外人。
“殿下当我是外人。”常岚还是推开姜青鸾,不过却不似刚才那一般生气了,她坐在席上,一本正经的看着姜青鸾。
姜青鸾伸手抹净常岚眼角的眼泪,答道:“未曾。”
“那为何不与我如实相告,害我担惊受怕。”常岚此时眼中已有责备之意。
“黑凤手段,不比一般刺客,你我关系或许他们早知道了,骗过了你方能骗过他们。”
“你什么时候决定这么做的?”气消后的常岚问道,姜青鸾这一病近两月,现在听她这么说怕是早有布局。
“黑凤行刺的那一刻。”姜青鸾回答道,不由的又想冬宫遇刺的那一晚,随即又说道:“公主以为皇帝陛下的冬宫如何?”
冬宫是皇室行宫,常岚年幼时去过,那里有温泉、山水也是极佳,历代皇帝都会去此处过冬,也是一个大宫邸,若不是当年先帝的宠妃在此自缢,也不会当做冷宫处理。
“幼时随父皇去过,那时先帝还在,皇室成员近百人一同去的,是个Jing致之地,先帝甚是喜欢。”常岚答道:“只是可惜了太妃……”
“岚儿也知那是个极大的地方,当时皇帝陛下恐有禁锢我之意,将我安置于此地,门外也有禁军把手,我出入甚难呀。”姜青鸾回忆着那时的生活,初到大辛的她当是有一些利用价值,她自己也是看中了这点,才奔赴大辛求于孔幽。
“当时我也有性命之忧,于是时常在冬宫之中换院落房间休息,有时睡在主院,有时那奴仆的院子也去,每日安排都是由我临时决定,入院以前就连巴勒也不知道。”姜青鸾道:“可怪就怪在我某天夜里临时起意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别院,就这样也被黑凤发现,那一夜真是一场死战,我的死士全部死掉,未活下一人。”
姜青鸾接着道:“直到上次遇刺,我心中依然有一个疑虑,黑凤是如何知道我的位置的?定是有内jian才是,冬宫时的内jian兴许是我身边其中一个死士,反正黑凤的宿命也是战死……”姜青鸾又沉思道:“所以我在想,黑凤如此神出鬼没,再一次的来行刺我,或许也是有这么一个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扎根于此,之前我们封锁了所有的城门,消息回不去,现在能让消息回去,不如就传些我想要的消息。”
常岚大概明白了姜青鸾的意图,却还有些许东西没看透,但牡丹也已消失了许久,想来当也是有要事在办,只是此事不一定是寻找解药。
“那牡丹嬷嬷呢?”常岚问道。
“牡丹嬷嬷去了真阳郡。”姜青鸾说道:“之前在念东县时曾听到过一个姜城闹鬼的传闻,说是姜城家佬处死了宫里的一位宠妃,那妃子正是真应伯的爱女,真应伯也是权倾一方的领主,估计不敢与姜城直接冲撞,所以才在姜城附近布下所谓的‘女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常岚也深知纵横之术,就算不能真正联合到真阳郡一起起事,对方愿意帮忙拖延一二对我军也是有利的。
“那牡丹嬷嬷带回什么消息了吗?”常岚道。
“嬷嬷尚未来归来。”姜青鸾提及此处已是一脸骄傲:“她为孤办了一件大事。”
“哦?”常岚也变得饶有兴趣:“何事。”
姜青鸾看着门外,勾起嘴角,说道:“估计捷报也快了。”
姜青鸾又将自己这两个月的计划托盘而出:当她发现黑凤潜入之后,就料定了浮阳郡有黑凤的内线,那当是比一般细作了得百倍,自己需得极为谨慎方才骗得过对方,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假戏真做。在后牡丹商量之后,牡丹以寻药为由出城,实则兵分两路,一路佯装寻药,把姜城的重心放在姜城之内,而牡丹亲自带队找真应伯洽谈,去获取真应伯的支持。与此同时前线不断的传来巴勒的捷报,姜青鸾深知姜城不是送人头的傻,又与牡丹配合,竟调查出了姜城想利用大坝溃堤一法来剿灭巴勒,那便就是计上加计,在巴勒渡河之前对外传出自己病逝的消息,对内则说自己病危,两者听起来并无冲突。加上处准了姜翡狂妄之徒,同时调回巴勒,反施其道,将姜翡一部歼灭于大坝之下。
常岚听完这一系列分析,心中的气才算消的干净,这算是不废一兵一卒拿下了花城郡,还剿灭上万的大军。
“殿下是否想过,若是姜翡不追当是如何?”常岚反问道。
姜青鸾从容笑道:“自然想过,所以才传出我已病逝的消息,若他这样都不追上来,我就等牡丹归来,与南方的真应伯汇合,声东击西行事。”
“殿下用兵如神。”
常岚道抬眼看向青鸾,已消气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柔情,姜青鸾说是装病,那毒针却是真的,若按青鸾所言毒已退完,但中毒之时依然自损,如今看起来与初识相比又是憔悴消瘦了许多。薄衣之下锁骨清晰可见,手背也见骨骼清晰,常岚扣住姜青鸾的手,另一只手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委屈殿下了。”
姜青鸾这时长叹了一口长气,这些日子装着这巨大的秘密,骗着常岚也非她所愿,每日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