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姜玄鹟不由的退了半步,毕竟是掌握一方土地的伯爵,是比自己的父亲多了不少的气势。
“羊里子话可不能乱讲,姜城执政是符国立国之本,切莫挑拨朝臣与姜城的关系。”
姜玄鹟有些愣住了,但早有谣传,姜城附近一到夜里便有女人哭泣之声,城卫搜遍全城也无所获,又有流言而起,说是姜城迫害过的女子前来报复,搞得姜城人心慌慌了好一阵,布此事正发生在曾姚死后不久,现在曾之从一副忠于姜城的模样,但是有实力有胆量在姜城作乱的除了他曾应伯还会有谁。
“玄鹟以为姜城乃符国立国之本,但君主才是治国之本,姜城监督君主德行,可君主德行无误,姜城便不可插手国政,姜青鸾yIn|乱宫闱,而我兄长却是忠情于曾嫔一人,这何错之有。”
姜玄鹟这一番话说得言之凿凿,双眼之间同样写满了恨意,似乎死的曾嫔已经是他大嫂至亲。
曾从之这才又换了一副面孔,虽然忧伤,却也充满了仇恨。他又马上派人换上了最好的茶水,与姜玄鹟移步内室再做商议。
“现在殿下是什么意思?”曾从之也不遮掩,开门见山的问道。
姜赤鸢信中所说有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联合真阳郡抗衡姜城,于是姜玄鹟又擅作主张道:“殿下说,君王可取而代之,家佬亦然,曾氏出自姜姓,若重新归宗也同样也Cao家佬之职。”
曾从之起初想想着报仇,却未想过取而代之,不过若是真能就任姜城,那才是真正的权倾天下。
“殿下说真应伯还有一庶女,愿取之为妻,立以为后。”姜玄鹟说道:“从此王室与真阳真氏共治符国。”
曾从之抬了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年,与姜城为敌意味着与整个符国为敌,姜玄鹟与姜赤鸢两兄弟尚过而立,于是心中默默的分析了一番利弊,只道是年轻人心中有气,这便是最好的利剑,虽然这二人不一定有用,但若是打着勤王的旗号,倒也名正言顺。
“殿下希望老夫做什么?”
姜玄鹟倾着身子,小声说道:“殿下如此安排……”
浮阳县
女人高束着头发,一身玄铁铠甲应着阳光闪闪发亮,北风起,寒气至,却也吹得她的披风扬起,那呼呼的风声和着漫天的战鼓让女人在这个城池之上更国威严。她的表情也是如此,一脸肃穆,紧锁着唇,目光如海冬青一般的犀利,在她左右两侧,同样也是身着铠甲的将军,将军们都按杂着腰间的刀柄,他们不一定有机会拔出宝刀,但杀敌之心不死。
与之完全不同的是女人身后一丈外的另一人,同样是个女子,那女子一脸轻松,正自顾的摆着棋谱,斥候在她身边的侍女却有几分紧张,额前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落去,毕竟刀剑无眼,也不知何时会有飞箭而入伤了自己或是主人的性命。
“殿下,茶要凉了。”常岚看着棋谱,又喝了口身边的茶,那侍女竟忘记及时给她换了。
着甲的女人这才从城门上回来,往常岚跟前一坐,说道:“凉茶伤胃,暖酒热心,茶若凉了,温壶酒便是。”
“听到吗?殿下要温酒。”常岚提醒侍女道,此时也不怪罪谁,只是有些想阿离了,若是阿离在此,当与自己一样从容。
“喏。”
看着那侍女退去,脚步间之间还能看出一些紧张,姜青鸾又抬头看常岚,长公主从容不迫,毫无大敌当前的紧张。
“岚儿,你觉得今日这仗能打起来吗?”姜青鸾问道,今日自己才从榻上而起,就听巴扎说申县传来了战书,想今日一战。
“打不打得起来,不是我说了算,是殿下说了算。”常岚自己落下一子,抬起眼,那双眉目温柔:“殿下想打吗?”
姜青鸾的计划是在此地坚持三个月,等待雪融之时百里郡与天子的援军,如今才过一月,以她自己的实力肯定是打不过的。
“不想。”姜青鸾倒掉杯子的凉茶,提过炉上的热水满上一杯:“不过真打上了也不一定输,五五开吧。”
“那殿下有计了吗?”常岚反问道,不过见姜青鸾今日戎装上阵,就大概能差出她在使什么招了。
“这不是唱空城计吗?”姜青鸾自顾笑笑,她把让常岚把赤甲卫都借出来了,穿着她大符的军服站在城墙上撑人数。
“可对方约的是午时开战,时辰也是要到了吧?”常岚问道,不过姜青鸾今日很爽快的答应了让她上城墙观战,想必今日也是胸有成竹、
姜青鸾看着城墙上的华表,巳时已快过去。
“差不多了。”姜青鸾起身,又看了看那侍女过去的方向,估计这酒是等不到了。
“城墙上风大,殿下在这里多坐一会吧,酒还没有来呢?”常岚难得埋怨下人,可如今就想万事顺了青鸾的意,大战如此,喝上一杯温酒也是如此。
“不上城墙。”姜青鸾整理了一下护腕上的皮带:“孤去战场看看。”
常岚一惊,手中的棋子忽然落了下去,嗒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了,原本布好的棋也被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