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些影响力小的,则是直接遣散回了部族。
“倒是没有。”牡丹回答道。
“他们无将,我们无兵,其实势均力敌。”姜青鸾回答道。
牡丹不由的吸了一口气,姜青鸾用兵大胆,狂妄致极,她多出奇兵,倒是胜多败少,可唯一的一场大败,也正是因为她过于自信,她倒不怕回到浮阳郡后再修养几年,怕就是怕姜青鸾重蹈覆辙。
“君上,现在这种形势还是从长计议吧。”牡丹劝道:“大势未稳,慎重。”
这次牡丹比往日聪明多了,随即还看向常岚,似乎在向她求助。
常岚也不想姜青鸾再遇险,好不容易安然相见,常岚道:“殿下,慎重。”
姜青鸾自己心中有一杆称,自己留在此地定然是有危险的,可若是退回了百里郡,首先这暗道肯定是保不住了,常岚前一月来的耕耘也白做了,最主要的是她已经回到了她的故土,为什么还要离开。
“孤想清楚了。”姜青鸾郑重得看着议定厅的众人:“不退。”
但她也知道这不退二字并不能说服众人,她不再年少,也不敢轻易用大家的命去做赌注,她接着说道:“对付姜城,也并非没有办法,符国东西相距甚远,无妨;我们手中无兵,也无妨。姜城并非坚不可催,我自己身为姜氏的人,深知姜氏这数百年来的积怨有多深。若想胜过姜城,还需所有人努力。”
坚定的目光将所有的质疑挡了回去,姜青鸾接着道:“孤已非无知少女狂妄自大,可退回百里郡?明天开春又是什么样的情景谁能道的清楚?想上京已向下京宣战,大辛司马霍显已经离开天平城去上将助阵,南面成国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北上胁天子以令诸侯,若真等到天春雪化之时,大辛是否真的还有兵可以帮助我们?”
“长公主殿下。”姜青鸾换了称呼,此时她才像一个真正的君主,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梳理起国事,姜青鸾道:“辛国已经南北不顾,若是西面受敌怕对大辛不利。再者,我们已回到了故土,为何大家不信孤可一呼百应。”
“是啊,咱不是回家了吗?”巴勒附和道,他日思夜想这一片土地已久,如今栖鹏城又近了,为什么要离开呢?
常岚此时也无说话的立场,姜青鸾的分析并无大错,若是以往她也会如此看天下之势,或许是分离太久,心中眷恋这一份温暖,如今冷静下来,自己当是支持姜青鸾所为才是。
“那殿下,除了刚才的策略,可是还有办法?”常岚问道。
姜青鸾点头,接着道:“现在并无办法,可孤方才已经说,还需各位共同的努力,现在就是依靠各位的时候了。”
巴勒永远是站在姜青鸾之侧的人,他第一个起身走到中央,单膝柜下,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愿为殿下犬马!”
这次夜璐似乎也主动多了,她上前道:“凭殿下差遣,若能救我族,我夜璐肝脑涂地。”
“长生天在上,保佑殿下。”牡丹也从自己的席位上出列,她是最谨慎之人,可也是最想回去的人。
这三位已经表态,其它人自然也纷纷跪地,常岚非符人,却是姜青鸾的爱人,她也起身,微微抬
手揖礼道:“我大辛鼎力而助。”
符国申县城
失去浮阳郡的姜玄鹟从自帅变为了副将,虽然此人办事不力,可没人会去责罚当今君上的弟弟,又因为他最熟悉浮阳郡的情况,所以协助主帅来将功补过。
不过战败之将,还是被一群奴隶打走的将领在哪里都得不到好眼色,如今在帐中议事他的位置也只在末端,想要说话也多被人无视,只有主帅想了解浮阳郡的情况时会多问几句,得到答案后也就不再管他。
姜玄鹟还是有自知之名的,反正他是符王的弟弟,之后只要不犯错也会重新拥有自己失去的那些东西,只是自己本就不喜姜城,如今被姜城落下把柄,想来日后这背不一定还打得直。
他坐在角落,自己温煮着一杯梅子酒,身边的同僚也不看他,他便自顾饮酒,耳边主帅的话时有时无的飘进自己耳朵里,择了一些有用的听了进去,不用的也就任它飘走了。话说那主帅也与他不对味,主帅名唤姜斐,比他年长十岁,与他同宗,若是在宗室的族谱上查,他比那姜斐还要高上二辈,说论与君王的亲疏,自己是符王的弟弟,这位姜斐不知道又排到哪里去了,可姜斐依然做了讨伐姜青鸾的主帅,原因只有一个,此人正是家佬姜鸰溪的侄儿,也是现在姜城重点栽培的对象,指不定再过个二十年,家佬就由此人坐了。
若说本事,姜斐还是有些本事,曾经带兵平定过符西的小波叛乱,之后便是生了一张好嘴,能将死得说成活的,当然政治这上也小有建树,只是若说带兵,姜玄鹟觉得自己更胜一筹,至少不至
于听姜斐的指挥。
“羊里子。”姜斐也看出了姜玄鹟的无所事事。
姜玄鹟放下酒杯,起身拱手唱了个喏。
“明日我准备先派兵去浮阳郡刺探一下,你觉得可行。”姜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