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持着剪刀,另一只手拿着花jing,下手利落,手起而jing断。手的主人将花马插|入瓶中,跟着又放了一只纤细的竹子,又施已梅花点缀。
“典雅吗?”
“叔父的审美,极好。”
魏新将花瓶递给一旁的奴隶,让他们把东西放回应该放的位置。
“听说最近四处都不平静?”魏新问道。
一旁着郡官衣服的人回答道:“是的,也不知道奴隶们发了什么疯,北边的月县都失了两城了。”
魏新摸了摸胡须,道:“若是让奴隶们吃饱,穿暖又何曾有此忧虑。”
“叔父说的是。”那郡官回答道:“其实现在这的局势看来,乱些也好,这样也利于大人的计划。”
魏新走到另一个花瓶前,同样摆弄着插花,他自顾摇头,道:“我的计划也没那么顺利。”
见那郡官一脸疑惑,他又解释道:“那位还不同意我的安排。”
那郡官恍然大悟,其实说是郡中官员,此人也是魏新的宗侄,唤魏源,魏新膝下无子,便。
“此事于殿下不亏啊。”魏源说道。
“没事,她多想想也就明白了。”魏新拿出花瓶中的一支花,那花已有些败落了,他将花拿出扔在了窗外,道:“没什么亏与不亏之说,我有所求,她有所图,我只想忠君,而她想辟复,毫无冲突。”
“那……”
“那让殿下接着想,明年雪化前,她一定会给我一个答复。”魏新也算胸有成竹。
“那叔父,姝儿她……”魏源与魏姝一同长大,多少有一些兄妹之情外的想法。
“姝儿她要替她姐姐还债。”魏新说道:“自然要做好自己当做的事,源儿,你得帮她才行。”
“是,叔父。”
“说起那位,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魏新每日都派贴身的奴隶去姜青鸾处请安,礼术做得极好,自己却是很少与她见面。
“听说今日与姝妹妹去了后山温地。”魏源问道,今日他回来也本是想见魏姝的。
“二人相处一下也是好的,毕竟之后要过一辈子。”
“两人都是女子便不说了,可二人尚无感情……”
“我与殊儿母亲成亲时,也无感情。”魏新说道:“有时感情并不重要,妻子只是一个角色职责,有的是用来生下子嗣,有的则是做其它用处。”
“侄儿明白了。”魏源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最近点一点郡中可用的军人,若是奴隶闹到此处,还是要防范一下的,”魏新安排道:“也要注意一下周边的村落,凡事要闹事的,提前解决,只需明白一点,念东县内的居民与学子安全无可替代。”
“喏。”
姜青鸾借着水势默默记录下地形,而巴勒也在巡视一圈后找到了地温的原由,几方回合时才见魏姝上山,中途背她的奴隶已经换了两轮。
“殿下。”魏姝从奴隶背上下来,小跑到姜青鸾跟前:“这里景致可好?”
姜青鸾微微含首:“比起万里封雪,这里能见鸟兽之迹,确实尚好。”
“而且来到这一地,也不觉得冷了。”魏姝说道。
确实这里温度要比其它地方高一些,方才巴勒也查过,确实下方有地热,只是没有明显的硫磺味。
姜青鸾想查的都已经查到,原本是想直接提离开的,但牡丹早猜出了君上的心思,也是再三向姜青鸾叮嘱,若是要做戏,就做足一些。
“那我们在逛逛可好?”魏姝一脸期待。
姜青鸾点点头:“魏小姐带路。”
这小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可玩之处,但还是愣生生的呆到了日落这群人才离开,魏姝本是邀姜青鸾一同坐车,姜青鸾确实也有些累了,还是找了个借口拒绝,自己骑马跟在最后,这不比白天,傍晚太阳并没有落晚,还是要比清晨暖和些,来往的人自然也更多。
“那是什么?”姜青鸾注意到,附近的村子外,十几人被铁链锁着,一些士兵正押着他们。
巴勒认出了押运的士兵是念东县的军人,可并不知原由。
“我去问问。”
“速回。”
巴勒策马向村子跑去,当然也跟去了两个奴隶,姜青鸾还是保持均速跟在魏姝的马后。她看着魏姝的马车,姜青鸾倒真是觉得这姑娘极是可怜,原本她与她完全不会出现在一个世界,若说这姑娘有什么错,确实也真没有错,错在于魏新迂腐过甚,想用一切来成就自己所谓的大义。
但是对于魏姝,姜青鸾还是会敬之、远之,对方心思不纯,自然要有避嫌之心。
不一会,见巴勒又骑马而归,人与马嘴里都喘着白气,让这寒冬感觉更加的冷了。
“君上,已问清楚了。”
“说。”
巴勒将马往姜青鸾处拉了拉,道:“问的士兵 ,士兵们见是魏府的车马,也如实说了。事情是这样的,说是有一个叛逃的奴隶,本是那个村的人,如今逃出来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