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室里,威廉高举短鞭狠狠抽在金妮身上,所到之处皮开rou绽,女人张着空洞的口腔发出嘶嘶的哀嚎。
希利尔吸着烟,坐在正对面的椅子里冷冷的看着,这时,纱织敲门进来,来到他身边,低声说有事情要跟他汇报。他示意她等一会儿,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可以了,开始问吧。”
威廉放下鞭子,将金妮手腕的镣铐卸下,女人立即瘫坐在地上,威廉拿出纸笔放到她面前,轻蔑的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说,你跟霍维伊兰德是什么关系?”
金妮艰难的拿起笔,写下“敌人”。
“妈的,你敢蒙骗我!”威廉愤恨的骂道,从一旁燃烧正旺的火炉里取出烧红的烙铁,逼近她的脸。
“威廉。”
“老板,这女人不老实交代——”
“人晕死了还怎么问?”
“可是这女人八成是反叛军,不让她吃苦头怎么听她说实话!?”
“呵呵,”纱织咯咯笑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二少爷是叛徒呢,威廉?”
威廉睁大眼睛,极力反驳:“你怎么能这么诬蔑我?老板,我对您可是忠心不二,这么做是为了伊兰德,为了祖国!”
希利尔摆摆手,直视着金妮说:“女人,说清楚你跟霍维是什么样的敌人。说实话,我便放了你,你可以相信我——希利尔伊兰德的承诺。”
女人缓缓写下几句话,威廉嗤之以鼻,拿起纸递给希利尔,说:“这种鬼话完全不可信。”
希利尔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他花言巧语,利用我的感情,现在却抛弃我。”
“跟霍维说的倒是一致。”他点点头,不等威廉提出异议,对她说,“为了证实你说的是实话,接下来要对你用刑,如果你的十根脚趾、十根手指被拧断后还没有改口,我就承认你说的是事实,放了你。”他看到女人惊恐的神色,眯起冷酷的黑眸,接着说,“一旦用刑,中途不会停止,如果你想改口,就趁现在,我给你机会。”
威廉冷笑着看向金妮,心想希利尔对霍维果然是抱有怀疑的,他蹲在女人面前,拿起铁钳拍打她的脸颊,得意的jian笑:“待会儿我会好好伺候你的,贱货。”
“先生,有件关于霍维和蔷薇的事,我觉得有必要现在告诉您。”纱织低声说。
霍维的嘴唇与蔷薇分开,目光依旧温柔,但语气却有些心不在焉:“我送你回庄园。”
她诧异,刚刚给予她温存的男人又要离开她了。
“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她不由得挽留,他的吻短暂的还未让她感受到热度,他的告白如梦似幻还未在她心底留下烙印。
霍维没说话,他略微严肃的凝视着车窗外的某处出神,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
“霍维?能不能......”她试图追赶他。
“我还有事。”男人终于开口。
“那晚上会回来吧?”
“难说。”她停住脚步。
她突然明白,她想从他那里得到的不仅仅是一句承认喜欢她的肯定答复。
是自己太过贪婪了么?她在男人的怀里如坐针毡,小心翼翼的回到副驾驶的位置,安静的坐好,看向窗外,绿树成荫的怡人风景,恍恍惚惚如水中倒影。
如果她知道车窗玻璃映出的面孔那么忧伤,她一定会用发丝遮住脸颊或者闭上眼睛装睡,而不是被男人发觉,扳过她的脸,皱眉问她,哭什么。
她没有看他,摇头不语。
“送我回去吧。”她不想再浪费他的时间,拉开他的手,将被男人扣住的下巴抽离开,始终回避直视她的视线。
烟蒂灼烧中指,他移回目光,将之捻灭。
“......刚刚我说的那些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声音沉稳清晰,隐晦的提起自己对女人表达心意的事,“之后我会花更多心思在你身上,但我不能保证时常顾及到你,谈情说爱很花费时间,伊兰德也不是能让人随心所欲消遣的地方。”
“我明白。”她微微露出一丝苦笑,shi润的眼睛闪着柔和的光,“霍维心里有比谈恋爱更重要的事。”
男人怔了一下,她过于敏锐的直觉令他难以招架。
“霍维从来没有越过自己心里的界限,如果不是喝醉了,也不会作出‘出格’的事情,而这件事说到底怪我擅自去军囚乐园找你,迫使你跟哈lun布朗打赌,喝了那么多酒。”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他垂着头,神色不明。
沉默给了她更多时间思索将来的事,她说要做自己,说剩下的路是该自己一个人走的,那么首先她要从通向霍维的岔路回到原点,才能跨出这艰难的一步。
“刚刚的电话是安德烈打来的吗?”
“......嗯。”
“他......有没有说,我的事?”她低声问。
男人嘴角绷紧,眉头深锁,应该是听明白了她所谓的“我的事”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