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洗完澡,打开希利尔给她准备的礼盒,有一套简约白色内衣,一件镶珍珠的ru白色绸缎洋装,下面另一个盒子里放着一双同样镶珍珠的白色扣带鞋。这一身白让她不弄脏有些难度,她叹口气。
她换上衣服,在镜子里看到从颈部到胸前的红色吻痕。
这是什么时候弄上的?她记不清自己意乱情迷的时候都跟霍维做了哪些事,但现在这副样子,没办法见希利尔。
她来到霍维的卧室,推开门,男人也洗完澡,换了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正装。
她怔了一下,穿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的男性魅力,她心跳有些快。
“怎么了?”
“军校可以穿西装吗?”
“我不去学校。”他戴上手表,看样子要出门。
那去哪里?她只是心里想了想,并不敢问。
“你有没有办法把我身上的红印子遮掉?”她指了指脖子。
“......女人用的化妆品应该可以。”
“我没有那些东西。”
“你的姐妹那里应该有。”
她诧异,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副难堪的表情,“薇拉她应该不会借我......我们的关系已经闹僵了。”
傻乎乎的女人,从囚园领回来一个塑料姐妹,这边帮她,那边害你,该说你什么呢?
霍维当然不会对她说这些话,太关心她,她就会缠上自己。
“跟我走。”
他带着女人来到伊莎贝拉的房间,在梳妆台上放着各种高档的化妆品。
“这不会是伊莎贝拉小姐留下来的吧?”那样不是已经放置十几年了?她拿起来看了看日期,是今年的。
“你知道伊莎贝拉?”男人皱了皱眉。
蔷薇告诉他自己看了她的日记。
“呵,所以你跟我父亲才有了共同话题,是么。”他淡淡的回了句。“你自己弄吧,我走了。”
“等等,霍维。”她拉住他的袖子,眼神真挚的望着他,“我也想知道霍维的事情,我也想,和你有共同的话题。”她听见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跳声。
“......我没有故事跟你讲。”
“不一定是故事,什么事都可以,你的喜好、习惯,你讨厌的事,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我都想了解——”
她察觉到男人逐渐冷下来的表情,眉宇间的不悦之情已经明显,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了。
“没关系,霍维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她放开他,胸口有点闷。
女人转过身,在梳妆台上寻找可以遮住吻痕的化妆品,抿紧嘴唇,一滴眼泪滴在手背上。
“你有没有发觉自己跟我睡过之后,性格变服帖了?”
她背对着他点点头,随后又“嗯”了一声表示尊重,只是声音有点奇怪,他应该不会发觉。可男人的感觉比她想象的要敏锐,她的肩膀被抓住,身体被强行转向他。
他只是审视着她的脸,没说话,反而令蔷薇不安起来。
“你知道我总是这样,”她强迫自己笑了笑,但感觉很僵硬,越发想哭,“对不起......”她泄了气,在他面前连一分钟都撑不下去,她用手捂住开始流泪的双眼,但她至少还可以不去烦他,“你先走吧,二少爷,不用管我。”
“你想听什么,我的身世?”他神色缓和,抬起头看向女人身后的窗外,陷入回忆。
“我在来到这里之前一直住在南方,跟着一个东方女人过着贫穷、漂泊的生活。我们不断换住处,呵,你知道在乡下封建闭塞的小地方,ji女总是能招来各种麻烦。我直到八岁,都是这个ji女养大的。”
蔷薇诧异的抬起头,眼泪完全止住了。她看到男人脸上出现一种消极的、淡漠的情绪,有种不明显的恨,还有一点淡淡的悲伤。
他继续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时候恨不得杀了我,还要收养我。一开始我想,也许她只是皮rou生意不顺心时想找个人泄愤,我就是那个不走运的人。后来我父亲找到我们,告诉我,她是我的生母,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那女人从来没叫过我儿子,我也不会叫她母亲......就这样,我参加完那女人的葬礼,跟我父亲来到了伊兰德庄园。”他隐去了一些他不打算让她知道的内容。
“这些够了么?”他神色恢复如常,看着她的眼中还有一丝温柔的笑意。
“霍维......我,我不知该怎么说,我好像在用眼泪要挟你说这些你不想回忆起的事。”她心情烦乱,觉得自己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对他做了卑鄙的事情,她握住他的手,“但不管你过去是什么样子,我喜欢你这件事不会变。霍维也不要再因为自己是ji女的儿子感到难过、自卑,还有,因为没有得到过母爱而愤怒、悲伤,毕竟恨一个死去的人就是在折磨活着的自己。想一想,世上有好人更有坏人,所以也不会因为坏人变成父母便成为称职的好父母,对吧?成为他们的孩子是件不幸的事,但霍维有我,我会对你好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