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睁开眼,难得一夜无梦,眼前横着一只手掌,她转头,“纱织姐,你醒了?”乔治一脸愉快的坐在床边。
纱织记得昨晚做了三次,之后便没记忆了,应该是她身体还未恢复,累得睡着了。
“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起床就来了,大概五点多,嘿嘿,兴奋的睡不着,不过我年轻,睡两三小时就够了!”
“难道我老吗?说不定还是你更年长。”纱织皱眉。
“是吗?纱织姐变成纱织妹妹的话......嘿嘿,嘿嘿嘿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傻笑起来,习惯性的挠挠头发。
一道明亮的阳光射进纱织眼睛里,她用手掌遮住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她看向窗帘中间短缺处的玻璃反光,诧异的问:“你在用手给我遮挡光线?”
“哦,嘿嘿。”
心中被温暖填满,快要从眼中溢出。“傻驴子......”
“哎,纱织姐叫我干嘛?”
女人破涕为笑,“也许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再做‘爸爸们’的梦了。”
“爸爸的梦?”纱织不想再多说自己的事,便开玩笑:“就是我夜里寂寞做的春梦。”
乔治果然脸颊泛红,但随即说:“纱织姐很努力,很拼命,我心里佩服纱织姐。”
“哦?你说我做手术的事?”纱织轻描淡写的说,“没办法,谁让新城有权有势的男人都那么变态呢?”
别做了。乔治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他说过要娶她、对她好,具体该怎么做?前路一片黑暗,低贱的出身让他无法在新世界容身,如果当初他不做逃兵,现在好歹有个体面的身份,可以自信满满的对她说“别做了,在家呆着,我养你”之类的话。
“怎么了,小处男?我的苹果在哪?”
“纱织姐还要?!”乔治下意识缩了缩屁股。
“噗嗤,我说的是真苹果!”
乔治留下咯咯笑的女人,出门买了苹果回来,在洗手间洗苹果的时候,走廊一阵喧嚣,他一打听,好像是两个士兵冲进病房抓人没抓到。
“那个断臂的小子在哪?”张医生抓着一个小女孩质问。
乔治心里一惊,小女孩正是送他苹果的邻床患者。他立即躲回洗手间,正巧刚进单间的男人把一件脏污的医生制服放在洗手池边,他立即套在身上,低头快步出门,从反方向下楼,抬头回望纱织的病房,她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也许正在等他带苹果回去,张医生引着士兵进了她的房间,向领头的军官报告,“这女人就是那小子的情妇,肯定知道他在哪!”几个士兵堵在门口,乔治看不到纱织,他无措的站在楼梯口,大门就在眼前,他听见女人在与他们争执,抓他的原因是希利尔先生决定将他退回到集中营,如果他逃跑了,就是逃犯,可以被当场击毙!乔治面如死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新城医院。
“他没有逃跑,他出去替我买水果,仅此而已!”
“我们没空听一个女奴放屁!”一个面相蛮横的士兵咆哮着扯开女人的病号服,看着她诱人的半边胸部对其他人jian笑,“这娘们脾气大是不是因为nai子大啊?哈哈哈!”其他士兵哄笑。
纱织被当众羞辱既不畏惧也不遮掩,她瞪了一眼缩在士兵身后的张医生,对一脸轻蔑的军官说:“一个连自己是谁的兵都搞不清楚的军官,这官职怕是也当到头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军官问,目光瞥向女人病床上挂着的患者信息卡,“纱织伊兰德......”军官面露怯色,反手给那个羞辱了女人还在得意的士兵一个耳光,然后一皮鞭抽在张医生的身上,把他的半张脸划出血痕,臭骂他不事先告知这个女人的身份姓名,害他差点得罪了伊兰德。
“看来我的意思您没有听明白,不如一会儿我向希利尔先生亲自说明这里的情况,如何?”纱织系好胸前的衣扣,一字一顿的说。
军官脸色铁青,掏出手枪毫不犹豫的击毙了跪地哀求的士兵,然后笑着对女人说:“纱织小姐,造成麻烦的元凶已经被我军法处置,这下您该没有意见了吧?不过,犯人如果今天内不主动去集中营报道,那就要当做逃犯处理,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我也相信纱织小姐不会包庇一个贱奴。”
乔治蜷缩在女奴街的狭窄小巷里,这里鱼龙混杂没人注意他,他擦了擦眼角,脑中乱成一团。
一个老头叫他的名字,“阿布老爹?!”乔治喜出望外,遇到了以前同在集中营的狱友。“听说你去了伊兰德,怎么在这里?”
“运气太差,现在要被退回到集中营,我不想再回到那里受罪,逃跑又要被处决,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头叹了口气。“阿布老爹,我真该死!我把纱织姐扔在那,自己跑了!那些士兵说不准会欺负她,我,我真该死!”他不断骂自己怯懦的个性,自责自己只会做逃兵,背信弃义。
“乔治,放轻松,冷静点,纱织是伊兰德最有权势的女奴,那些士兵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乔治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