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挑衅,笃定了他胜不过自己的倨傲:“若是你踏出这扇门一步,我就用缚仙索把你捆在床上,直到魔气完全消散。仙君以为如何?”
大概是气极了的缘故,韩信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原本要走的动作也收了回来,只冷着语气犟道:“太华仙君能做的也就是此等流氓行径——我之后如何与你无关,魔气是否消散也用不着太华仙君管。”
“如此,你现在打得过我,我自然不再管你。”迦罗蹙了蹙眉,意有所指地将视线凝聚在刚才被含住的ru头上,隔着衣服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种炙热。
韩信一时有些哑然,沉默片刻开口道:“仙君与韩某素来不和,如若最后真的堕魔,于仙君而言只有好没有坏。”
见他这样说,伽罗一时居然也不忍再说什么话来讽刺他,只淡淡道:“仙人堕魔,无论于仙界还是于我,都不会是好事。”
“啊……”
床榻上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男人上半身赤裸着,露出Jing瘦优美的肌rou,背后放了个软枕,半靠在床头。
压在他身上的那个女子衣衫也有些凌乱,但还是整齐的,坐在他大腿上,低头含着右ru的ru尖。
同左边不太一样。
伽罗只吸了两口便松开了,往左侧偏了偏再次含住,唇下隐约能感觉到剧烈的心跳,韩信难以控制地挣扎了一下,很快强迫自己服从下来,温顺地被压制在伽罗身下。
韩信捏紧了拳头,俊秀的脸上写满隐忍和屈辱,两边耳朵都红了,侧过脸不敢看伽罗的神情。
“左边比右边更浓一点,可能是因为靠近心脏。”伽罗分析道,微蹙着眉,似乎想到什么,俯下身更往下了一些,吻到了腹部。
话乍一入耳,韩信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直到听清了,耳朵便更红了,像是要烧起来。
仔细吸取魔气的伽罗并没有注意他,只渐渐往下亲过去。柔软的唇触到他白皙柔韧的下腹,手下的身体忽然微微颤了一下,覆盖在他腰上的左手被按住了。
“太华仙君……今天应该可以了。”
韩信的神色有点莫名的怪异,眼神闪烁飘忽。伽罗这才注意到自己确实有些发晕,只是刚才过于专注,没有察觉到。
她退到一旁盘腿坐下,体内仙气慢慢吞噬方才吸收来的魔气,气息轮回周转,最后渐渐平息下来。
韩信感觉到伽罗体内气息稳定下来,这才站起身,此前隐约围绕在她额上的那股黑气已然消失不见,就算暂时被魔气侵蚀,却还是清风明月的太华仙君。
除了她,又还有哪个仙人在听说他被魔气侵染时有可能会冒着被侵蚀的风险出手相救呢。
伽罗见韩信不知道在想什么,捉了他一只手,放了股气息探寻他的身体状况。
手心相对,十指缠绵,暖流从皮肤接触的地方蔓延流淌过四肢百骸,韩信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迎面对上伽罗看过来的目光。
太华殿内的气氛此刻暧昧得有些怪异,似乎这座冷冰冰的神殿都升温了几分,韩信耳根刷得又红了,视线一低躲开了伽罗询问的眼神,假装没看见。
“……情况有好转了。”伽罗虽疑心韩信这样反复无常变化莫测的情绪态度,却也只当是神仙的怪癖,不喜与人肢体接触,于是松了手后退半步,道,“仙君便在太华殿好好歇息,伽罗明日再来。”
龙凤雕花的银色大门严丝合缝地关上,韩信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双手冰凉,脸颊耳朵却是烫的。只见铁血无情高高在上的飞衡仙君慢慢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长长叹了一声,埋头栽进了柔软蓬松的被褥里。
伽罗进主卧时,韩信正背着手看墙上的画。
她脸色并不太好,似乎压着股怒气,见到韩信抬头看画,神色才稍稍缓了缓,放平了语气道:“飞衡仙君,久等了。”
“这些画,皆是太华仙君所作吗?”韩信没有转身,声音平和,“人间百态跃然纸上,人兽鱼虫栩栩如生,仙君看来……是很喜欢人间?”
伽罗一愣,原本背对着自己的俊朗仙君转了身,一袭白衣眉眼如画,唇畔的弧度不似往日那般尖锐,一时间竟让她有些怔住了。
“……太华仙君?”
“人间很热闹。”伽罗回过神,避开韩信探究的目光,淡淡道,“华山之巅是凡间极寒之地,少有生灵人烟。既知牵绊,方知寂寥。”
韩信还未来得及细想,伽罗已然走到他身前。韩信比伽罗稍高一些,水蓝色长衫的女子只抬头看了他眼,便将他按倒在床上,低头上下扫视几眼,忽然视线定在韩信唇上。
韩信顿觉不妙起来,他张口提醒道:“太华仙君,飞衡体内魔气今日如何了?”
女子纤白的手指忽然碰了碰他的上唇,有些疑惑:“我今日在人间去了一个地方,有许多人来来往往。他们有的赤着身子抱在一起,做些我们之前做过的事情,却不是为了除去魔气。”
“但那些事里,也有我们没做过的。”
“例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