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卢宝讪讪道:“昨夜吃错了东西,待会找个郎中讨点药也就是了。”
豆卢宝跟着多福去皇后宫里。
半路,豆卢宝向多福打探道:“不知皇后娘娘召我前来所谓何事?”
多福摇摇头,“奴才也是不知。”
如此,豆卢宝不由得说道:“往常传召或者是前一天晚上,或是上午传召晚上入宫,怎的今日如此之急呢?”
难不成是宝月坊打金锁的事?
那多福却回道:“郡主说的有理,今日的确比往日急了些,而且这城里昨夜不太平,按说也不该召郡主出来请安。”
豆卢宝心里一惊,反问道:“昨夜城里不太平?”
“您府上清静,不知道这些事儿,”多福笑笑,“这其一是那万红楼,昨夜有个蒙面人把万红楼一个下人当众凌虐了一番,听说那场面甚是吓人呢。”
这也不难猜,估计那蒙面人不是狄秋就是乌满,豆卢宝心虚道:“这万红楼常有人寻衅滋事,不知这回所为何事啊?”
多福道:“这奴才也不知,左不过那些痴男怨女的事儿呗。”
豆卢宝跟着笑笑,又忍不住问那蒙面人是如何凌虐那下人的。
本也不该与贵家小姐谈这些,不过豆卢宝行事也与寻常女子不同,多福也了然此人脾性。如此,多福便把蒙面人如何阉割了那下人,如何灌了滚水,如何斩了手指,如何挖出眼球的讲了一遍。
末了,多福还补了一句,“此事沸沸扬扬,奴才还听说那蒙面人有巫术,会摆弄些蜈蚣蝎子一类的毒物呢。”
听闻这些,豆卢宝心里倒翻江倒海起来。
她不曾想到,乌满竟如此看重自己,一方面心里颇为震动,而另一方面,她深感玷污,乌满这等自傲聪慧武医全才之人,何苦做这等血腥腌臜事儿呢!
“这手段倒是骇人听闻,”豆卢宝又问道,“公公只说其一,那不知昨夜城中还发生了何事?”
眼看着凤仪宫就到了,多福便匆匆道:“这其二便是狄大将军昨夜在将军府外面遇刺,身受重伤。”
豆卢宝心里一惊,问道:“这狄大将军武功盖世,何至于此?”
多福走到了凤仪宫门口,“听说是被歹人偷袭,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别的细节奴才也就不知了。”
“还有,”多福又道,“皇后娘娘交代了,让您一个人进去。”
如此,豆卢宝拿了些赏银给多福并道谢之后,便一个人进了这凤仪宫。
凤仪宫正殿内华丽无比,然而此时,殿内只有皇后娘娘端坐于正中,底下跪了一人,再无其余伺候的宫人。
这样一来,倒显得殿内那些琉璃砖瓦竟有几分Yin冷之气。
走近了,才发觉这跪着的人是狄秋。
豆卢宝心里暗叫不好,便也跪了下来,对着皇后好一番请安。
豆卢宝一进凤仪宫,皇后娘娘便厉声道:“郡主,你好大的本事,竟拐着狄侍卫去那烟花柳巷之地!”
稍加思索,豆卢宝赶紧磕了头,高声道:“一切都是臣女一人之过,狄侍卫是受我蛊惑,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一边的狄秋听闻此话,也磕了头,道:“此事是臣胡搅蛮缠,郡主不得已才带臣去那烟花之地!”
如此,那皇后娘娘又厉声道:“郡主,你本就行事荒诞,本宫也不指望狄侍卫能带着你改邪归正,不想你竟带着狄侍卫误入歧途,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皇后如此责骂,豆卢宝只讪讪道:“皇后娘娘言重了……”
听闻此话,皇后冷笑道:“郡主还有闲情逸致与本宫说笑?你可知,拐带着狄侍卫、南诏少主去那烟花之地,此事若让皇上知道了,到时候龙颜震怒,靖国公如今也不在了,你无人照拂,就连本宫都救不了你!”
狄秋听闻此话,只跪在地上不敢出声。豆卢宝稍一思量,便佯装害怕,话里带了几分颤抖道:“臣女顽劣,还请皇后娘娘赎罪!若能保臣女一命,臣女自当为皇后娘娘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片刻,豆卢宝又把‘请娘娘赎罪’‘愿为娘娘肝脑涂地’云云说了好几遍。
皇后端了茶,轻抿一口,似是和缓了些许怒气,徐徐道:“你这孩子,本宫倒也知道你的心性,你也有些本事的。皇上看你顽劣轻浮,本宫却觉得你与那寻常女子不同,是个偏才。”
豆卢宝只跪着,似是吓得说不出话,又磕了一个头。
皇后又悠悠道:“且你这孩子是个讲义气的,本宫倒也没有看错你。”
其实,皇后似是震怒,实际上并不是真的要惩治豆卢宝。她屏退了众人只留自己与狄秋,如此这般避讳,就不是要拿豆卢宝以儆效尤的意思。
种种缘由,豆卢宝一进这凤仪宫便了然于胸。
这皇后恩威并施,豆卢宝估摸着,自己对于皇后来说,是有用处的。
果不其然,那皇后开口道:“郡主,洛儿托你办的金锁一事,你可得好好办,办好了,本宫自然也不会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