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宣布的声音再次响起:“另一位当选的是——来自米亚特尔的花园静马!”
砰!礼炮声四起,周围彩带纷纷扬扬地飘落。音乐演奏起来了,是我常在婚礼上听见的那首曲子。
不是,这搞啥啊?怎么会是我和静马当选呢?还搞得跟结婚样的。哎呦也没有很高兴了,虽然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满天彩带飘过,我看见静马身穿Jing致的红色礼服向我走来。她手捧鲜花,脸上也挂满笑容。她走到我眼前,对我说:“铃子,醒醒。”
她这是想说我做梦吗!
然后我真的醒了。
抬头便看见静马的漂亮脸蛋,跟刚刚看见的一模一样。我懵了好一会儿,分清梦境与现实后,问她现在几点。
“三点了,赶紧回去休息一会吧,早上还要听宣誓,下午还得上课呢。”
噢,我的天呐!
左右一看,会长、光莉和夜夜哈欠连天地站在一块等我们,奏前辈、翼前辈却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奏前辈说,她们研究生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呢,真是浪催。
又问两位前辈晚上住哪,她俩说准备直接回镇上了。我觉得不行,这么晚了,太危险,想让她们在学校住一晚再走,可以住我那间宿舍,我去和夜夜或者光莉凑合一晚。
我正想开口提议,却被静马一把拉住手。
“二位在我宿舍将就一晚吧,别趁夜回去,太危险。我去跟铃子挤一晚。”
What?这也太刺激了!
☆、命运之轮(一)
静马说:“我去跟铃子挤一晚。”
挤一晚……同一张床——这也太刺激了!
几个在场的包括两位已毕业的,都知道我和静马的关系,听到这话笑得贼兮兮的。
我一通张牙舞爪,愤而挠之。小小打闹一番,这才各自散了,赶紧回去休息。我和静马先把奏前辈、翼前辈带到静马宿舍安顿好,然后一起回去我宿舍。
这时所有灯都关了,走廊上乌漆麻黑,我走在前头,实在担心后面的静马,怕她看不清路摔跤什么的,所以默默回头牵起她的手。她的手起初僵硬了一下,很快放柔了,回握我的手。入冬了,她的手有些凉,我把她的手包得更紧,捂热了。
我们俩摇摇晃晃地往史毕加的宿舍区域走,相互间没有说话,只通过手心的温度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经过一个转角时,她突然停下来。
我感觉到手心传来拉扯的力量,回头看她。她银色的长发,白皙的脸庞,在窗前好似在发光一样。她正在看外边。
“怎么了?”
“下雪了。”她轻声回答。
只见窗外,细小的雪花一粒粒飘过,要仔细看才能看清。我看见雪花就开心,扒着窗台伸手去接,那雪花碰到我的手化了,可我还是把手拿给静马看。
静马凑近看,拿手指戳了戳我的手心:“什么都没有啊。”
“化了。”挨了静马一爪,“哈哈……你这只手也好冷哦,拿过来给你捂一捂。”说着,不等静马同意,我自顾地拉过她两只手,都握在手心里捂着。
静马脸上染上淡淡的粉色,把头偏向窗户的方向。
“你看那里。”
“哪里?”
静马抬了抬下巴:“那棵树下面,你小时候过来送东西,不是老站在那棵树下面吗?”
“欸,是那一棵吗?我以为是这边这一棵呢。”
“是那棵,我那时候经常站在这窗边看着你。”
“看着我做什么?”
“怕你被人欺负啊。”静马笑意盈盈。她这样笑的时候,漂亮极了。
我也忍不住对她微笑,然后凑近,亲上她的唇。她回应我,引导我,与我厮磨在一起。
我捂着她的手,和她站得极近。窗外的细小雪花漫天飞舞,像被什么牵引着,凭空转动。
“回去吧。”
“嗯,回去吧。”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地上积了极薄一层雪。我打开窗户,把床上的大懒虫拖起来,把她打理好——待会两所学校各自的参选宣誓可还要她主持呢。
然后把大懒虫赶出门,叫她去宣誓现场做好准备,我自己到隔壁给光莉帮忙。
光莉和夜夜自然早早起床了,会长也在。夜夜帮光莉打理头发,会长帮光莉上妆。我到了,夜夜朝我一挑眉:“肤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昨夜有好事发生。”
“有个鬼哦!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我梗着脖子反驳,被光莉丢来几张稿纸。
“铃子,快帮我对稿。”她是打算脱稿讲的,至于实际上台能不能撑下去,我们其他人心里都没底,可是光莉非常坚持。
光莉噼里啪啦开始背。听她背完,非常流畅,我心里就踏实了八成。
“没有问题,加油吧,光莉!”
“好!”
我们史毕加公布参赛宣誓的地方自然选在史毕加校舍的中庭,米亚特尔也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