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泣淡淡一笑,“那我希望他不会、啾——”
“……你敢病我敢杀了你!”万岁掐着他的脖子说。
“不是!那肯定是老徐他们在说我坏话!”罗泣掐了回去。
“哈啾——抱歉哈。”老徐揉了揉鼻子接着说:“体育老师跟我说那体育仓库还乱糟糟的,火灾之后一开门就有一股霉味,到现在还没人愿意去收拾呢。”
“还有食堂那清洁间,那股味儿啊,我这辈子都不想去食堂吃饭了。”老陆也跟着说。
“啧啧,他们现在都不敢上教学楼的厕所抽烟,跑室内篮球场那厕所抽了,哇那厕所啊……”老徐小心翼翼地倒抽一口气,生怕把室内篮球场的厕所那味儿给吸了。
“靠近宿舍楼那边的庭院不有个水槽吗,那才叫臭水沟!”老陆又补充。
“要不等放学没人的时候,让他们把女厕也洗了吧!”老徐提议。
“我说啊,旧校舍那工地上的沙包啊、砖啊,该扔了。”老陆诚恳地说。
教导主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本子,什么剪草、拆旧公告……她简直是个天使。
☆、080 小本本
“在这寒冷的冬天、孤独的夜里,我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奋斗着。”李歌叹了口气,搁下了书,“罗泣啊,我手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瞬间,画风突变。
咳,手是其次,心是首要的。
李歌提起笔,准备在卷子上的姓名栏上仿照罗泣的笔迹写下了罗泣的名字。这些天来他都是这样做的,甚至连内容也都是用罗泣的笔迹,这样就能让他误以为对方一直在自己身边。
可不是嘛!卷子是昨天写的,而且字是罗泣的,这不代表着罗泣昨天就跟我一块写卷子嘛!
没看到我写的卷子?那肯定是罗泣拿走了,就像我拿走了他的卷子那样。
哼哼呜呜呜……
李歌神经质地演完一大出戏,便再度拿起笔,写他今晚的第二套卷子。
……咦?
看着姓名栏上的“李歌”二字,李歌本人恍了恍神。我不记得的有写啊?而且写的应该是“罗泣”啊?
算了,不管了,一写解千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歌写下了最后一个句号。因为是练习卷的原故,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重复检查,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漏题后,便自己拿书出来对答案了。
在覆核答案的时候,有改动的部分他会用蓝笔写上正确的答案,确定对的会用铅笔打勾,不过详细有几分还是要靠老师批改,就是……
“呜呜……罗泣啊……”又想男朋友了。
李歌吸了吸鼻子,把卷子放到一旁。正想拿新的一套出来做,他的余光就扫到刚才那份卷子本该白花花的背面有一大片灰。
“嗯?”他蹙起眉头,把那卷子拿了回来。
在前面全是罗泣笔迹的卷子最后一页,有一段用李歌的字但李歌没有写下的话——
我想穿越时间,给你一个拥抱,哪怕这会改变过去、影响未来,也不愿让你一人孤独度过。
在改变后的平行世界,我会到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或许我会与你相识,让我们走回同样的终点;或许我会等不到你,使我们永远不再有交集,但如今的你不会再孤单。
听到我的心意了吗?罗泣!
罗泣我爱死你啦!木——啊!
李歌字——
那段话在这里终结。
李歌不知道罗泣写这段话的用意在哪,但他很清楚罗泣知道他写卷子的时候不会用到这一面,所以才会把字写在这里。
他想,罗泣可能是想讹他。
十多年后,当长成大人的他们翻出了这一套卷子,无意中看到这一面时,也许那时候的李歌会以为这段话是自己亲手写下但只是忘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段话便代表着罗泣的愿望,他真正的想法。
他真的很怕自己一个,很怕被抛下——难怕不会再相遇,他还是希望李歌能等他,能把他放在心上。
“小自私。”字是这样写,话是这样说,但他知道罗泣从来没想过后面的选项,写出来大概是为了形容李歌是多么的无私、多么的帅吧!
李歌忍俊不禁,心里的酸意也跟着涌了出来,他按了按眼尾,尝试把那股酸劲给按回去。
摩挲著有罗泣温度的“李歌手写体”,李歌想了想,决定让罗泣给李歌回个话。他拿起笔,在“李歌”那段话旁边,替罗泣写下了答覆。
看着几可乱真字体,他满意地弹了下卷角,然后本来就裂了的它就裂得更开了。
“……咳。”看着残破不堪的卷子,要把它完整保留下来可以说是不可能的,李歌想了想,决定把有字的那一块剪下来。
他有一本小本本,很久以前买来当日记的,可是他的生活太无聊了,根本没什么可以记,后来就放弃它的日记功能,把它变成了年记,但也是几年才有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