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垂着头,没有看野菜,至于学委……她的左脸肿得像个包子似的,但那眼神还是可凶可凶的,直勾勾瞪着野火。
“学委大人,您别说了……”后头的人劝说着。
“我又没说错!”学委向野火吼道。
野火咬紧了后槽牙,“你个臭婆娘……”
“嘿,这女人可真烈。”野菜讥笑道。
“跟你换啊。”野火咬牙切齿地说。
野菜舔了舔唇,“好啊。”
罗泣木着一张脸,抓了抓额角,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大佬没醒,前大佬的跟班倒是没睡过,逮着野菜松手的那一刻,把班长扯了回来。
可惜学委离他太远了,而且抓着她的人也不是废物野菜,是野火,万岁的手刚碰到学委,野火一记手刃就劈了下来,要不是他收的快,现在至少骨裂了。
“干宁娘的!”野火扬起手,手心直冲学委的脸上去。
看到这里,罗泣总算醒了,他抓着了野火的手腕,五指用力收拢,把他的手捏得咔咯咔咯作响,“见好就收吧。”
野火脖子上的青筋蔓延到了脸上,一张不咋好看的脸憋得又红又青。“放开。”他咬牙切齿地说,看来罗泣手劲不小。
罗泣依旧木着那一张脸,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加重手上的力度,同时直勾勾地望着他。
“艹。”野火低骂了一句,放开了学委。罗泣这才松开了他,然后把学委拉到文四的人群里。
也许是知道安全了吧,班长和学委齐齐打了个喷嚏,完美破坏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万岁抱怨着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披在了班长身上。
班长抿着唇,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们以为很快就能回去了……”
罗泣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出她们凭什么觉得能很快就回去,但他也没有提出质疑。“回去拿外套,让班长带你去校医室。”他对学委说完,抬头对其他人说:“散了吧。”
野火一点都不长记性,才刚在罗泣手里吃了亏,现在又跟他干上了。“想去哪!”这话一出,理四的人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挡住了文四后门,而原本就在前方的人也形成了一张包围网,挡住了文四的前门,断了所有去路。
罗泣扬起头,吸了一口气,又无奈地呼了出来。“想怎样?”他并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着头问。
“机会难得,比一场吧?”野火臭美地拨了下浏海,勾着一边嘴角说:“看看文四出来的大佬厉害,还是理四的厉害。”
罗泣抓了抓后颈,好心提醒:“文四的大佬今年高二,在楼下那层。”
“少跟我贫!”野火吼道,“我管你是前大佬还是现大佬,我找的是你!”
“……是你先说要找大佬的。”罗泣无奈道,“一开始说找我不就好了。”他嘟囔着。
野火往前踏出了一步,“文科的嘴就是厉害。”
“可是理科的脑不见得有用。”罗泣反击。
“你——”野火又往前走了几步。
见状,万岁上前了一步,将他挡下,“急什么,他有说要跟你打吗?”
“你他妈算老几!”野火指着万岁的鼻子问。
“我?”万岁也跟着指了指自己,“我九一生日,要没有留级的,我算老大。”
野火的额角突突跳着,思考着自己应该一拳捶在他脸上,还是应该一腿蹬在他脸上。
退到后方的罗泣一根手指戳在学委收起来的双下巴上,让她把头抬起来。耳朵没红、脖子没红、眼睛没红,看来野火的准头还是有的,打脸就是脸。“用舌头顶一下牙,看看有没有哪颗在晃。”他说。
学委眨巴着眼睛,听话地检测着每一颗牙,“没有。”她汇报道。
罗泣比了根手指在她面前,上下左右移动着,“有重影吗?”
她目光追随着指尖,上下左右转着,“也没有。”她回答。
罗泣又在她耳边弹了几个响指,“有耳呜吗?头会痛吗?”
“……还是没有。”她说。
“嗯。”罗泣应了一声,转头对野火说:“让不相干的人走。”
野火低头整理着他的衣服,假装不以为意地说:“行,你、那两个婆娘,还有那四个留下来。”除了罗泣,他还点了六个人。
罗泣撇了撇嘴,低头检查他的鞋带是不是安分地呆着,又踢了两下确保它没有要飞的意思,毕竟他不是很想打到一半被踩鞋带绊倒,或者鞋子飞了出去导致他要时髦地一鞋一袜走秀。
他把羽绒服脱下来,毫不客气地把学委当衣架,把帽子挂在了她头上,让衣服垂在她的正面,又不客气地扳起了她的手,把手机和钱包一拼放在她的手上,“帮我拿着。”
他转身往前方走去,而后沉声道:“万岁,你跟汤文去后头,陈良你到前头来守着。”后面的人不像是会动手的,有万岁应该就够了,汤文不会打架但他够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