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笑笑,“罗泣说的,还说他睡外头就是为了拿耳背的那边对着你。”
“哼!”万岁撇了撇嘴,“他耳呜的时候还得靠我的呼噜声来盖!”
李歌又笑了笑,“可是现在他有我了,用不着你的呼噜。”
……艹!万岁转头指着李歌,咬牙切齿地说:“有你们这样喂狗的吗?都撑到爆炸了!”见李歌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万岁只好咽下这一口狗粮。
“那他进来了,你打算怎么办?”万岁回归一开始的问题。
“让他睡啊,哪有什么怎么办。”李歌回答,“我们又不是真的在冷战。”
“交往就是要有点小打小闹小波澜。”李歌说。
“神经病。”万岁不以为然,“兄弟情跟基情不一样的好吗?吵吵闹闹易散知道不?”
李歌也不同意他的话,“那是因为他们是真的在吵。”他勾起唇,用手肘捅了万岁一记,“我俩这叫小、情、趣!”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李歌还是跳着跳着说的。
“我艹你大爷!”万岁的额角突突跳着,“我他妈撑死了!”
李歌弯起了眼睛,笑了快了有五分钟才停了下来,这肺活量不愧是耐力性的跑手啊。
“唉……”他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其实你……你是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针对罗泣的是吧?”
“一开始可能不知道,但后来是知道了,是吧?”李歌补充。
万岁只是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李歌也预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所以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他回答。
“我吧……”李歌顿了一拍才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详细是什么,就大概是猜到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泛黄的天花板,慢慢地眨着眼。罗泣平日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看着它呢?
“就吧……”他抽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你也不用特别告诉他,就……有机会或者必要时帮我转达一下。”
“嗯。”万岁应了一声,为难地拿出他的小兜兜,接住下面这一波狗粮。
李歌清了清喉咙,悠悠道:“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包括但不限于他的范儿、他的性格,但不包括旁的。”
“就算他今天不是罗泣,而是罗辑、万泣万辑,或者……罗歌。”他说着,把自己逗乐了,“我都会喜欢。”
“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就因为这个人是他。”
“你啊……让他别这么在意那些旁的,他是什么人,我知道,我又不瞎,而且还有脑子。”李歌说。
万岁叹了好大一口气,“不要求原文背诵吧?”
“意思、神韵有在就行了。”李歌笑了笑,“主要是我说完也不怎么记得了。”
“行吧……”万岁叹了一口气,跟狗男男呆在一起是会发愁的,特别是跟智商在线的那一个狗男男。
夜半,罗泣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万岁的房间。
不过默剧又怎么能少了BGM呢?所以三转乐师为自己配了一首糖果仙子之舞的其中一小段。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嘟噜嘟噜嘟—
咦?怎么好像每一个音都是一样的?
嗯……不重要。
半梦半醒之间,李歌感觉到身后的位置好像有什么在动。他想,应该是罗泣来把万岁赶走了吧?
罗泣爬上床后,并没有像平日那样明目张胆地搂着李歌睡觉,只是用额头顶着李歌的后背。
“晚安。”他用气声说。
嗯,晚安。李歌迷迷糊糊地想着。
☆、068 罗气机
止痛药的药效是有时间性的,这一点跟世界上所有的药一样。到了后半夜,止痛的效果一点一点地退了,手上的痛楚一点一点地上来了。
李歌的额角抽了抽,完全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艹。”他咬了咬牙,把手抬了起来,隔着重重纱布给自己呼呼了。
“呼……嗯唔……”身后传来罗泣的呼吸声,不知道是不是李歌的错觉,总觉得他好像睡得不怎么安稳。
李歌往墙的那边挪开了一点后,才转身面向罗泣,以免压到某个贴着自己睡觉的大宝贝儿。还在睡梦中的大宝儿正皱着眉头,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而且还不时蹭着枕头。
对于他这样的表现,李歌马上就知道,他这是耳呜又犯了。
因为罗泣是面朝墙这边,也是李歌的方向睡的,他把左耳压枕头上了,李歌没办法给他摁耳朵。
李歌叹了一口气,把手搭在了罗泣的头发上,在他后脑勺上抓了抓。
“睡吧睡吧,不吵了。”李歌跟罗泣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把受伤的右手搭在了罗泣的手心里,“乖、乖,不吵了啊。”
李歌也不知道自己哄了多久,不过罗泣的眉头确实是展开了,没再皱在一起。他静静地看着罗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罗泣的耳呜和罗泣本泣一样小孩子气,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