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罗泣愈骂愈多元还愈骂愈大声,李歌想了想还是决定冒着生命危险上前堵住他的嘴,“亲亲,不气了哈。”李歌给他呼噜呼噜。
可是呼噜呼噜也改变不了罗泣十一假期不能跟李歌在一起的事实,本以为他躲过了开学,躲过了中秋,他可以连十一也躲过去,谁知道原来这只是罗泣的痴心妄想。
本来心情就不好,回去还得听他们烦,还不能摆臭脸——
“蛤?他怎么又回来了。”罗琪毫不打算掩盖她的嫌弃,“我不想见到他。”
哈。
怎么就不能摆臭脸了,啊?
罗泣决定不掩盖他的坏心情,他都被盯了快一个月了,也嗡半个月了,难得的假期还被强行带回来。
不跟他们动手就算了,要他跟平时一样当什么都没听见?不可能!
我就要看看谁是石头谁是鸡蛋!
“那就把眼睛挖出来。”罗泣平淡地把脸转向罗琪,因为睡眠不足而冒出的血丝,给罗泣添了不少煞气,通红的双眼简直就像要流出的血一样。
李白唱歌是看不到了,罗刹泣血倒是有机会一观。
罗琪没想到会得到罗泣的回答,还是这么吓人的回答。私校毕业的她见过的都是有教养的人,可没见过地方痞子。听到罗泣的话,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而这一退,她就输了。
一比零。
罗飉听到这句话,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啊?”他气势汹汹地上前了两步,“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可是啊,刚燃的火又怎么会比一直在烧而且一直有在加油添柴的火旺呢?罗泣低着头,把外套脱下来绑在腰间上,“来,让你先攻。”
这句话平静得像在陈述“我妈是个女人”一样,可是含义却比“我是从我爸的肚子里蹦出来”更爆炸。
罗飉张了张嘴,又愤然闭上。
二比零。
罗燃这时才慢慢走过来,“怎么回事?”他问。
两姐弟看到靠山来了便一涌而上,跟罗燃嘀咕个不停,而没有听到他说话的罗泣,刚好鞋子也放好了,便动身往楼上走了。
罗燃还没瞭解完情况,而管家和保姆的神色都彷佛在说事情不简单,他可不打算让人就这样走了。
“站住。”他说。
可是罗泣没有停下,还是目标坚定地往楼梯走去。罗燃皱着眉,往右踏了一步,抓住了罗泣的手臂。
“我说站住,没听见吗?”他重复了一遍。
罗泣把眼睛往右瞥,平淡地说:“没听见,我耳朵不好使不是第一天的事。”他甩了甩胳膊,不过没能把罗燃的手甩开,“撒手。”
罗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和罗泣的距离不远,罗泣眼底的青黑、眼白的血丝他全看在眼里。
他叹了口气说:“一会儿去书房找我。”说着,他松开了手。
这句话罗泣倒是听到了,可是他没打算理会。因为那烦人的耳呜烦出了新境界,忽大忽小的还挺有节奏感,而且还给了罗泣一种右耳也开始在呜的错觉。
狗日的。
回到房间后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就拿出他那隔音极好的耳机,和可以开到超大声的MP3,缩成一团窝到躺椅上了。
另一边,罗燃在书房等了一整个下午都没等到人,不禁让他怀疑自己对“一会儿”的理解是不是跟罗泣有点不同。
说起来,罗泣今天似乎跟平日很不一样,平日除了在罗燃和罗飏面前,他总是会控制自己,或多或少地。而上了高中以后,可能是怕自己不让他去万岁家呆着吧,他连对着时自己也收敛了不少,就是最近又大胆了。
但总言之,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有攻击性的罗泣了。罗燃用食指敲打着桌面,思索着下一步。
啧,还是去看看吧。
刚走到二楼,罗燃就看到在罗泣房间前来回踱步的保姆,正想上前询问,罗飏就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罗飏心有余悸把拍了拍胸口,“不行,太可怕了。”他对保姆说,而且眼神还特别诚恳,“要不饿他个一顿半顿吧?”
刚说完,他就发现了罗燃,“啊,爸。”
“怎么了?”罗燃问。
罗飏抿了抿嘴,眨巴着眼说:“他看着就是一幅‘谁敢叫我,我就吃了谁!’的样子,我没敢叫。”在形容罗泣时,他加了几分狠劲。
一直以来都是保姆或者罗飏来叫罗泣下楼的,而罗泣从不会在罗飏面前控制情绪,可以说是见惯了罗泣的脾气。
以前并没有过罗飏怕罗泣的情况,只有罗泣被烦透了动手揍他一顿,然后他还继续烦下去。可是如果连罗飏都不敢叫他,那想必是以前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的不满程度吧。
罗燃顿了顿,叹了口气,他就转身下楼,“我们先吃吧。”说着,他顺便拨了一通电话。
在房间里,是如雷呜一般的雨滴声。
罗燃看起来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