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准莫名觉得十分辛酸,又觉得这小骗子很是好笑,巧克力不要,看到几个数学题眼睛都亮了。
“给你的。”
孟翩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翻了翻,又问:“给我的?真的给我?”
费准都被他问懵了,“怎么了?”
“你不是也参加数学竞赛了?数学老师叫你报的名啊。”
“是,那怎么了?”
孟翩睁大了眼,“这么好的题,你给我做?我们现在不是竞争对手吗?省第一只有一个。”
费准:……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这几天对我爱答不理的,不会就是因为把我当敌人了吧?”
不应该吗?
孟翩看着那些题,僵住了。
他倒也不是故意针对费准,只是觉得费准太厉害了,但省第一只有一个,那么多的奖金也只有一个人可以拿,他必须非常非常努力一争,所以他这两天根本没时间搭理任何人,再零碎的时间,他都得用来不停刷题。
但是现在看到费准这么大方地把这些新题给他,孟翩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人一样,防着别人,别人却以善心对他。
“对不起,好像是我小气了。”孟翩垂着眸,浓黑的眼睫毛往下顺着,看上去低眉顺眼,可怜巴巴的。
费准此刻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孟翩没有生他的气,还是该无语这两天的烦躁是因为如此荒谬的理由。
“我姑姑是往届数学竞赛的出题人,这几年退了,但还有些研究,我请她出了点新题,你做做看吧。”
他越这么说,孟翩越是愧疚,恼恨自己小气,“那你呢?你做了吗?我虽然很在乎这个省一等奖,但是也不需要你让我哦,我们一起努力,各凭本事!”
费准轻笑,点头,“谁让你,没那么慷慨,我肯定也做。”
孟翩松了口气,爱惜地摸摸这些题,对费准嘻嘻甜笑,“那就谢谢您,小甜O给您笑一个,您真是个好人!”
费准:……
熟悉的甜笑和Yin阳怪气又回来了,心里奇异地舒坦了。
“你家养的鸡有名字吗?我想给小鸡仔取个名。”这个问题,费准几天前就想和孟翩讨论了,毕竟是孟翩送的小鸡仔,他可喜欢了。
孟翩噗嗤一笑,小鸡仔或成最终赢家,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喜欢就取,比如叫它巧克力。”
费准:……
他看着孟翩开开心心的样子,不像是Yin阳怪气,“你真那么喜欢巧克力?”
“是啊,超香甜,超好吃的。”
闻言,费准耳朵又不自然地红了一下,他扭开视线,状似随意地问:“那我昨天给你带了两盒,你怎么不收?因为我是你数学竞赛的敌人?”
孟翩撇嘴,想到昨天一颗也没吃到,还是很心塞,肚子里有馋虫在叫嚣。
“太多了,肯定很贵吧?我不能收。”
费准:……
原来如此。
他忽然想起邵驰好像说过,孟翩是连稍微贵一点的零食都不收的,更别说那两大盒巧克力了,是他大意了。
……
因为一沓新颖的数学题,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下课的时候,孟翩也不再缩在一旁闷头刷题了。说好了一起努力,他做新题的时候有好的解题思路,会说出来和费准讨论。
中午,孟翩不着急吃午饭,他想先把钱存了,心里踏实了再吃不迟。
从桌肚里掏出书包,孟翩正要起身,却见费准脸色苍白,定定地坐在座位上,都没有要出去吃饭的意思。
“你怎么了?”孟翩小声问。
邵驰颠儿颠儿地跑过来,拍拍费准,“走啊准哥,吃饭去。”
费准眉头轻皱,扭头看教室里人走得快差不多了,松了口气,“你去吧,我有道题想不明白,要和孟翩再讨论一会儿。”
急着去存钱的孟翩:……
邵驰也知道,费准前两天愁孟翩对他冷淡,好不容易今天两个人关系缓和,身为发小,自然不打扰,了然地笑嘻嘻先走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孟翩弯腰看他,见他苍白的脸上,额头上都有细密的汗渗出了。
今天天热,教室里还开了空调的,这绝不会是热出来的汗。
费准伸手抓住了孟翩的胳膊,把他过来些,小声解释:“我感觉不太对劲,信息素有点不稳定。”
卧槽!
孟翩一惊,跟着一起紧张起来,费准信息素不稳定导致的后果可是有点严重的!
他顾不上存钱了,把书包塞回桌肚,看着一个个出教室吃饭去的同学们,心里默默祈祷:快走快走!快都出去!
“是不是需要抑制剂啊?你稍微忍一下。”
孟翩小声安抚,又怕自己的话不管用,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费准的头,就像之前安抚小鸡仔似的。
费准懵了一下,有点想笑,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