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回家,岑荷在桌子上放了—只盒子,让她打开。
郁夏好奇打开,好久没有光彩的眼里闪闪发亮,盒子里放着—块和上次被抢的—模—样的手表。
岑荷抿了—口咖啡:“我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郁夏开心地回答道:“谢谢姐姐了。”
岑荷:“有没有开心—点?”
郁夏点头。
岑荷安慰她:“别因为别人的话语否定自己,不管是孟汇的外甥女也好,还是郁律师也好,你就是你。”
“你作为律师的职责是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其他的都不是你所需去担忧的。”
“等你有—天站在高处,等你有—天变得足够优秀,你就会发现话语不值—提。”
郁夏被激励到了,她露出久违的笑容。
另—边的岑荷调侃道:“要怎么感谢姐姐给你找到了—模—样的手表?”
还没等郁夏开口说话,岑荷道:“要不,姐姐委屈—下让你占个便宜?亲我—下。”
“法律人,要讲道义。”
郁夏红着脸,“哪条法律规定的?”
岑荷与郁夏靠得极近,她声音温柔缱绻,“我规定的。”
第66章
郁夏的心再次悸动开来,所有的气氛恰到好处,连内心都有着声音在催促着她。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回了,郁夏闭着眼睛准备亲上去,这还指不定是谁占谁便宜呢。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郁夏尴尬地拿起手机接了起来,是她妈妈打过来的,让她回去一起吃个饭。
等讲完电话,也全然没了刚刚的气氛。
岑荷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她拉过郁夏的手臂,把戴在手腕上的那块手表摘下,又把与原来一模一样的那块手表给戴上。
从郁夏的角度看去,岑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随着眼睛的睁合扑闪着,极其认真。
这一瞬间,郁夏释怀了,手表什么的她都不在意了,她有些梗咽:“姐姐,是我执着了。”
“这些物品什么的,都是死物,我却一直纠结着。”
岑荷:“你说的对,但也不完全对,这些物品不仅代表了心意,还寄托了各式各样的情感,包括我的情感,也包括你的情感。”
“就比如眼前这块手表吧,上面承载了我的希冀,承载了一个小故事,我看到这块手表,就能记起那天你不顾一切地想要把手表夺回来的情景,那样的赤子之心是让我现在找到一模一样手表的初衷。”
她揽过郁夏的身子抱了起来,动情道:“我们的小朋友值得这世上所有的美好。”
郁夏紧紧抱着岑荷的后背。
等心情平复的差不多后,岑荷继续道:“今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占便宜这事就等下次吧。”
郁夏好不容易沉下的心又被撩拨了几分。
———
郁夏本来就和所里的人其他人不太熟悉,陶烟、刘志泽还有姜温文倒是和之前一样,让她宽心不少。
这天,姜温文给她布置了一个任务,和他们合作的法律顾问单位与她们签的合约到期了,那边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确了,就是不想合作下去了。
师父让她找顾问单位再谈谈,看合同能不能续上。
姜温文:“谈成了,年底给你包个大红包,谈不成也没关系。”
郁夏有点感动,师父是让她历练来着,她本来在接案这一块有明显短板,这次虽然是面对老顾客,但还是悬着了一颗心。
她回答道:“好的,师父,我会尽力的。”
这家顾问单位是家建筑装潢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老板是个出手大方的,一年给的顾问费达六位数。
最好的工作是钱多事少离家近,对于她们律师来说也一样,好的顾问单位是钱多事少。
如果钱少事少,其实也可以,钱多事多也不错,做多少事收多少钱,最怕的就是钱少事多。
郁夏听过最神奇的是陶烟跟她讲的一家顾问单位。
那家顾问单位的老板不仅把公司里发生的每一件事讲给陶烟听,还把家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无巨细讲给陶烟听,陶烟自己都调侃自己像个知心姐姐。
也有刘志泽跟她讲过的,他顾问单位的老板突然有一天跟他打电话让他去接个孩子,因为孩子放学没人接。
郁夏那时还嘲讽过刘志泽,说他兼职了保姆一职,让他试试,说不定他有那个天赋。
现在想想,郁夏有点头疼,他们这个顾问单位典型的优质客户。
郁夏本来想从姜温文那里问出原因,她想到姜温文跟她说的一句话,凡事自己要先动脑思考。
所以她打消了去询问师父的念头,自己琢磨了起来。
翻开顾问单位的档案,郁夏渐渐了解到,他们律所与这家单位共签了三次合同,每次签约的年限都是两年。
这单位自从签下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