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他,正直地说:“我们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是也不随便开安眠药的。”
李渐冶:“...我不是想开。我是真头疼。咳咳,是这样的,我们家有个亲戚,会点中医针灸。听说我头疼,说给我按xue位,越按越严重,我这不是怕给我按坏了吗。”
医生不动如山:“你家亲戚给你按了多久?按的哪里?”
李渐冶比了比头顶,说:“两星期?”
医生闻言,这才戴上手套,轻轻按了按李渐冶的头,又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边说:“咱们不是说中医不好啊。很多传统中医知识都是很Jing辟很有效的。但是脑袋上的xue位那是能随便持续按压的吗?”
之后又问了李渐冶头疼是一直疼还是一跳一跳的,躺着更疼还是直立时更疼,除了睡眠日常还有什么影响。
李渐冶心想,我怎么知道啊早就不疼了。他想起那天林隽涯甫一知道消息就敲了他的门,抱着他跟他说了原委。基本上立刻就不疼了。
他就往严重了说,想着最好去拍个片子什么的。他向医生表达了这个愿望。
但是医生挥挥手:“花那个钱干什么?”
好的。在医院钱花不出去。这说出去谁信。于是他又说能不能给他开个证明。
医生觉得小伙子终于说明了来意,净瞎耽误工夫。问他:“说吧。干什么?体育课?运动会?”
然后很快给他开了个静养的证明把他打发了。
林隽涯上飞机前跟李渐冶语音,说了航班。
李渐冶在那边刚刚吃了外卖午餐,问他:“你助理去接你吗。”
林隽涯心想,也是。叫李渐冶来接机是不太现实。俩人可太显眼了。他转念又想,李渐冶也不一定愿意来。而他似乎也没什么立场要他来。
他无端地气闷,不过还是语调愉悦地问:“今晚过来?”
那边静了一瞬:“...还是去酒店?”
林隽涯又不气闷了。他从李渐冶短暂的停顿和简单的几个字里听出了排斥。不知为何被取悦了。于是他低低地笑了:“不去酒店,来我家。”
那边又静了一瞬:“不如你来我家?我换了个地方,方便。”
林隽涯笑了,说:“好。方便。”
他想起最初的时候,有一次李渐冶误会他要做什么,说他那儿不方便的。现在方便了吗。好。这个小骗子。这种陌生的心动感觉让林隽涯忍不住有些笑意。
李渐冶在另一边发了地址,然后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也红了脸。
然后没过俩小时他脸更红了。
因为林隽涯果真来找他了。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跟他从剧组回来时一样,带着两个大箱子。
“直接过来了?”他接住了其中一个箱子。
“嗯。在干嘛呢?”
李渐冶其实躺在满是阳光的沙发上看剧本快睡着了。他清清嗓子:“想你呢。”
林隽涯笑:“好。想我的冶冶。洗手间借我用用?”
李渐冶知道这人进了家门就要先洗澡换衣服。更何况是刚下了飞机。于是李渐冶给他指了指冷热水,又想起这人的洁癖,挽挽袖子把他的箱子也擦了。
然后李渐冶就又躺回沙发上去了。他想,我自己的箱子还不是我擦的呢。然后或许是夏日午后阳光太好,房间里空调温度又适宜,一躺下他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林隽涯就坐在他旁边,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划着平板。不仅如此,李渐冶认出他身上还是自己的睡衣。他在剧组穿的睡衣。
林隽涯拍了拍李渐冶扒拉他衣服的手:“我忘带干净衣服进去了啊。又怕出来吓着你。洗手间阳台晾的这套先借我。别扯,本来就小。”
李渐冶靠近他几分:“我怕你什么啊林哥。”
林隽涯一手揽着他的肩,把人按在怀里:“这么勇敢。勇敢的冶冶。稍等,我回完这个。”
于是李渐冶头窝在林隽涯颈边,看着这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颔线。他突然觉得还是不够近,于是他双手从侧面环住了林隽涯的腰,整个人窝进了林隽涯怀里。
不一时林隽涯放下了东西:“你还有睡午觉的习惯?”
李渐冶说:“没有,”今天阳光太好了。嘴上却说:“你怎么不叫醒我?”
林隽涯也不知道。搁以前他看见人已经躺下了,根本不会拐回去穿衣服,多半会直接压上去吻醒他。但他看见李渐冶沉睡的脸,心里又弥漫上了那种麻。
他说:“这个月收留收留我?”
李渐冶这才发现林隽涯的箱子打开了,里面好多东西也都摆出来了。
也不是不行。这个小区没有认识的人。但是保不齐超哥或者小乔他们会临时有事过来...等等。
李渐冶后知后觉地问:“你这个月在我这儿,你助理怎么说?”
林隽涯答说当然实话实话。
李渐冶想,所以他的助理是知道他们的事的。说不定经纪人也知道。哦不。林隽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