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意意指尖轻轻捻了捻,声音很轻,“不是幻觉,是真的有脏东西缠上了你。”
她凝视着乐彤,“你能把昨晚的梦境和我讲一遍吗?”
乐彤脸色有些尴尬,却还是点头,“好,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仔细和你说。”
为了让演员更好进入角色,夏晰安排演员们就住在老宅里面,并且按照剧本里面的角色戏份给大家划分房间,分配到服装道具后,演员们便各自活动去了。
向甜的房间便是电影里的女主角阿忆的房间。
这里被布置成了婚房的模样,家具都是民国风,用的都是上了年份的黄花梨木,沉静典雅。
只是,这个房间光线晦暗,暗色的雕花床上支着红色的帐幔,远远瞧着,不觉得喜庆,只觉得Yin森。
向甜坐在铜黄色的梳妆镜前拨弄着胸前的红色吊坠,鲜艳的唇角带着一抹冷笑,“这东西还真有用,乐彤不过是靠近了一些,今天那神像就差点砸中她,可惜了,没有真的砸到她。”
夏晰沉默地站在她背后,望着她,只觉得向甜此时此刻不像是活人,反而像画皮鬼,甜美的皮囊下却是蛇蝎心肠。
“乐彤要是真的出事了,这戏也别拍了,你明知道我是拿她来捧你的,还不肯放过她,向甜,你可真够狠的。”
向甜忽然攥住了吊坠,指甲深深陷入rou中,“我狠,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狠?有一个那么爱你的妻子,还管不住下·半·身和我勾搭在一起,同时又对乐彤抱着不轨的心思。”
说着,向甜忽然甜蜜地笑了起来,“夏晰,你知道乐彤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我们是一路人,一样善妒、狠毒、扭曲,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你看啊,我们两个才是最相配的,不是吗?”
夏晰Yin沉地看着她。
向甜起身抱住他的腰,仰着头看着他,红唇微启,媚眼如丝,“毒蛇就应该和毒蛇在一起,夏晰,只要你的心一天没有完全属于我,我就一天不会让你喜欢的人好过。”
女人笑yinyin的,可眼里都是挑衅与勾引。
夏晰喉咙紧了紧,门被紧紧关着,这个地方隔音很好,他们完全是处于一个禁忌的隐蔽的空间。
一个刺激的乐土,神秘的伊甸园。
夏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劣性,越是得不到,越是背德,他就越想沉沦。
向甜这种坏女人,的确可以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
他忽然低头,凶狠地吻着她的唇,两个人很快抱在一起,在雕花床上滚作一团。
向甜柔软的身体起伏着,眼睛半阖,迷离地盯着帐幔上绣着的鲤鱼戏莲看,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一截雪白的腿勾在床沿,勾着鞋子,晃晃荡荡。
忽然,脚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带着蛇类特有的Yin冷,这种冰冷的寒意让向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瞳孔张大了,表情狰狞地望向夏晰背后。
夏晰嘶了一声,捏着她的下颌,声音沙哑,“怎么了?”
“好像……有蛇。”向甜抱着他,将腿蜷了起来,却吓了一跳,“啊!”
她看到,自己的小腿,密密麻麻都是鳞片,森冷的、漆黑的、蛇类独有的鳞片。
更可怕的是,它们好像有生命力一样,从踝骨处不停地向上生长,很快覆盖了她整条腿,转眼要往腰上长。
向甜吓得拼命要往床里躲,手掌乱抓,腿乱蹬,“我的腿!怎么回事,怎么会长出鳞片来!”
被踹中,夏晰闷哼一声松开了她,一把捉住她的腿,紧紧攥住了仔细查看,眼睛微红,“你疯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哪里有什么鳞片?”
向甜睫毛里挂着泪,呆呆的看向了自己腿,光洁如昔,根本没有鳞片存在。
刚刚那种真实到可怕的触感,难道是幻觉?
夏晰见她这么一个神经兮兮的样子,顿时没了兴致,转身要走,向甜死死抱住了他,“别走!你要去哪里!”
背对着她,夏晰表情厌恶,可声音温柔得像安抚,“别怕,你的服装应该改好了,我帮你拿过来试试。”
向甜看着他离开,忽然觉得屋子里冷得慌,她捏紧了胸口的吊坠,不会是因为这个邪门东西产生的幻觉吧。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把这东西丢到乐彤身边去,可想起寻芊芊叮嘱过自己,这个吊坠需要用她的气温养三天,才能真正诅咒到乐彤,把她的红命转给自己,而自己的厄运带给她。
向甜又将手放了下来,唇角勾出一个冷笑,却丝毫没有留意到,一条细溜溜的根系,好像长满鳞片的小蛇,窥伺了她一眼后,又从床缝中悄无声息地钻入地底。
“昨晚,我梦到自己变成了剧里的阮月薇,和,和剧中的沈老太爷,偷情……”
乐彤艰难启齿,总算把那个Yin暗可怕的梦讲了出来,寻意意面色不改地听完,丝毫没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儿家的矜持与害羞。
一旁的楠姐却浑身发寒。
她记得这个内容,当时看剧本的时候,为了乐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