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与可将供词呈至御案,赵冕震怒,当即下旨召沈南回长安。
旨意上令沈南回来袭爵,等人至长安后再擒拿。
朝堂上没有谢玙后,众人都不敢贸然出头,圣旨当天就出了长安城。
文与可忙着贵妃小产的案子,忙过几日再去谢府见萧坤宁,府里早就没有人了,余音留下看守宅子。
余音不肯透露去处,文与可询问不到结果后转去萧府问萧闻雪。
萧闻雪拒绝了洛氏给的亲事后就搬去寺中居住,文可与无奈又去了寺中,两人坐在古树下说话。
萧明望手下不少下属,年轻有为,洛氏择了几人,萧闻雪都不满意,洛氏发了火,她就只好搬出来避避风头。
“文大人的心思,阿宁明白却不给出回应,谢玙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她恨也爱,两度挣扎,您也该想明白了。”
萧闻雪好言相劝,萧坤宁不是敏感的性子,被赵熙然养得明朗爽快,大事不糊涂,小事迷迷糊糊,有事还会装糊涂。
带着谢玙跑了,也是她的性子。
文与可神色冷凝,少女姿态柔婉,话意是知晓萧坤宁的去处,“姑娘不肯说,我也不会再问,只是您为何就认为谢玙是何她?”
“并非是谢玙适合,而是阿宁心中有她,从她带着谢玙离开,您就该明白那个傻姑娘回不了头了。”
寺庙清净,又逢夏末,树叶挡去了大半的阳光,树下一片清幽。
少女劝说的声音悦耳,无端抚慰人心,文与可躁动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修长的五指端起面前的茶盏,“你对谢玙好想也很认同?”
“文大人偏见了,她是我们的先生,师生的恩情犹在。”萧闻雪清清柔柔,笑意浅淡,好笑文与可见人都不舒服的样子,没想到清冷孤绝又不通人情的文与可也会有幼稚的一面。
两人在树下端坐片刻,文与可得不到答案后就直接离开,萧闻雪在寺中住了些时日。
安静的日子倒也漫长,日出日落在指尖流过,想着如何讨好洛氏给自己留条退路的时候,长安城被兵围困了。
太后废帝重立,亲自召兵围困长安,赵冕的禁军与巡防营死死守着长安城,两相对立,局势就这么焦灼。
太后斥责皇帝无能又狠毒,为了一己私欲杀了自己的亲弟弟,甚至立了数条罪状发给百姓,长安城内百姓几乎人手一张。
文臣武将不敢随意站队,就这么装死等着结局,这时有人想起太傅谢玙,往谢府请教才发现谢玙离开长安去养病了。
最后大军攻破长安城的防卫,太后废子另立,择一幼主,赵冕被废后锁进大牢,就在新帝登基大典上,沈南带着人回来,拥立高阳王坐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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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青城的时候,萧坤宁正在和庖厨学烤羊rou,烤rou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赵熙然将信递了过去。
萧坤宁一眼都不看,将手中的羊腿翻了一边,洒上赵家特制的酱料,赵熙然告诉她:“赵初霖做皇帝了。”
“我知道,谢玙就是他伤的。”萧坤宁语气冷了冷,将酱料放下后,想起那个还在睡的人,不放心道:“我去看看她。”
“苏映给诊脉,你手艺进步不少,烤完再走。”赵熙然拦住她的去路,“谢玙没死和死了一样,你和一植物人谈什么感情。”
萧坤宁照常漠视她‘劝解’的话,查看羊腿的成色,上面的油渍啪啪作响,她拿匕首削了一块rou放入盘子里,递给赵熙然:“试试?”
赵熙然不肯:“让谢玙去试?”
“我自己吃,你近日就一个人吗?”萧坤宁咬了一块rou,太硬了,咬得腮帮子疼,火候过了头,她回头取了庖厨切下的烤rou。
庖厨见机也给赵熙然切了一块,赵熙然喜欢吃烤rou,当即就吃了一块,道:“她去长安城给新帝恭贺,听说你爹升官了,你要不要回去,我给你照顾谢玙?”
萧坤宁不想给她眼色,吃完烤rou就走了,赵熙然在她身后大喊:“沈汭回来。”
谢玙住在萧坤宁的院子里,弄琴住在隔壁,万事都听萧坤宁吩咐,苏映在府上住了也有一段时间,平日里寸步不离谢玙。
搬了凳子在屋檐下坐着,远远地就闻到一股烤rou的香味,嗅了嗅鼻子就见到萧坤宁提着盒子走来,“萧姑娘拿烤rou来诱惑先生?”
“诱惑你的。”萧坤宁将装着烤rou的盒子递过去,“长安城内有什么新鲜的事?”
“给我的啊。”弄琴眉眼弯了弯,笑着接过来,回道:“也没什么大事,沈郡主回来了,沈世子袭爵,新帝传召先生回去。”
“那你去休息。”萧坤宁敛下笑意,屏退弄琴后自己推开门。
屋内寂静如无人,窗明几净,光色也恰好,桌上还留着苏映的药箱,约莫走得匆忙忘了一道带走。
榻上的人两颊透着淡粉,双眸紧闭,呼吸声几乎听不见,萧坤宁目光落在那株红梅上,也不知顾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玙睡的时日不少了,苏映三日一次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