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坤宁不知后来谢玙来了,坐下喝粥,刚喝了两口,赵璨就冲了进来,目光在她身上黏了须臾,激动道:“萧姐姐,昨晚先生来了?”
“我不知道,我和你一样都醉了,先生来了就来了。”萧坤宁不介意道,但乌gui的事情应该发现了,为免被发现,她提议道:“郡主还要不要去洛阳?”
“要、要,我们午后就走,我令人去收拾好东西,你等我。”赵璨转头就跑了。
萧闻雪也不阻拦了,也不想跟着过去,今日命人去给赵熙然传过话后,依照赵熙然的性子很快就会有结局。
姐妹二人吃过早饭后就起身告辞,赵璨令人去送,自己忙着收拾东西。
萧坤宁回府后没多久,谢玙就来了,洛氏亲自去见,刚坐下半刻种钟,高阳领着人就浩浩荡荡过来了。
洛氏不知今日吹得哪门子风,真是稀客,她亲自去迎接,高阳笑yinyin地挽着她的手道:“夫人不知,本宫要回封地去了,想邀请萧家两位姑娘去我封地玩一玩,定会给您安全送回来。封地上的景色好,正好适合两位姑娘去玩一玩,另外赵璨也去。”
洛氏不答应,支吾不说话,高阳就捏着她的手亲切说道:“夫人不必介怀,我是真心邀请的,赵璨一人去孤单就像邀请好友。”说完,就见到坐在屋里的谢玙,眉眼一跳,顿时没有了底气,“太、太傅也在啊。”
赵熙然啊赵熙然,谢玙给你使绊子我就不管了。
谢玙眉眼好似有些憔悴,起身给她行礼,“殿下。”
她忽然感觉不对:“太傅哪里不舒服?”
“昨夜头疼。”谢玙垂眸道。
“哦,原来如此。”高阳拖长尾音,她不信,萧闻雪今日传信求救,道是谢玙与文与可两人盯着萧坤宁不放,闹得不好看。这个时候手头疼,不信不信。
她懒得去管,继续同洛氏说话:“本宫午后就要离开了,夫人答应是不答应?”
洛氏为难,长公主是皇帝的姑母,萧府是不能得罪的,她眼神示意谢玙,没成想,谢玙压根没有回应,她勉为其难道:“殿下邀请是她二人的福气,不过今日太过匆忙了。”
“不匆忙,捡几件衣裳就成,到了封地再重新置办,不碍事不碍事。既然夫人答应,本宫就回去了,午后派人来接。”高阳摆摆手,见谢玙傻子一样坐着不觉奇怪,没敢多待,领着人就跑了。
谢玙也没有继续留下,匆忙告辞。
洛氏唉声叹气,让婢女给两位姑娘传话,临走叮嘱两人端午节前就必须回来。
萧坤宁求之不得,萧闻雪却留了下来,她不愿去见赵熙然,留下来陪着洛氏。
洛氏心口叹气,握着她的手感慨:“难为你了。”
萧闻雪摇首:“母亲说笑了。”
母女二人目送萧坤宁离开,高阳在城外等着,赵熙然懒洋洋地靠坐着迎枕,有点累。
高阳长公主的马车太显眼,远远地就能看到,行人见到这么大的阵仗觉得好奇,忍不住探首去看是哪位贵人。
萧坤宁乘坐的马车没有到城门口就被拦下,掀开车帘却发现文与可立于马车旁,萧坤宁弯唇一笑,“文大人去何处?”
文与可今日穿了一声青色裙衫,腰间素锦衣带悬着同色的荷包,长发垂肩,纤细雅致,就像她前世里最后见面的那次。
“萧姑娘,我有话想同你说。”文与可轻轻笑了笑,朗朗绚丽,与以往大不相同。
萧坤宁脑海里漾过最后那段时光,再见到真人,心口暖洋洋的,听话地下了马车走到她身前,“我们走走?”
她今日穿着简单,黑色的发髻上仅一根步摇,清丽无双。
文与可心口微痒,街间人多,热闹又嘈杂,面对这样的萧坤宁,她是喜欢的。
“姑娘去何处?”她轻轻开口。
萧坤宁不知她内心复杂的变化,唇角弯弯,道:“我也不知去哪里,文大人好好保重,莫要与谢太傅起争执。”
她在护着谢玙。文与可不甘心,反问道:“为何?”
萧坤宁皱眉,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前世的事说出来太过荒唐,她不想让文与可陷入危险的境地,想了理由扯谎道:“谢玙并非寻常人,你还是少招惹。”
文与可颔首:“好,我不惹她。”
两人走了数步后,远远就看到城门口,萧坤宁担忧周家的亲事对她不利,顺口就提醒她:“周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文与可愧疚,道:“听说你因这件事受到牵连了,我、对不起,等你回来就会过去了。”
萧坤宁爽朗地摆摆手:“没事,我不在意这些名声的事,朝堂上的水深,你、你要坚强些。”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文与可心中舒服极了,向她发丝看去,从袖袋里取出一只木盒子,鼓起勇气塞给她:“我的赔礼,出去后莫要惦记长安城的事,你若有什么趣事、难过的事都可以写信告诉我。”
也可像前世一样,将我当作倾诉的人。
萧坤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