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人引起的。若是没有他,今日的结局就会不同。看向太子那张脸,皇后的眼神恨不得咬他rou,喝他的血。
“不过是个奴才所生的贱种!”
她姿态再如何卑微,身段放的再如何低下,可看向太子之时,却依旧还是高高在上:“本宫养了他这么年,却到底还是洗不净他骨子里那股低贱的样子。”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在座的三人无人震惊。就算是那站在龙椅旁,高高在上的陛下,面上也是半分惊讶都没有。
太子的出身,陛下是一早就知晓的。
皇后察觉到这一点,这才如卸了力般,彻底的崩溃大喊:“本宫这么多年,就当是养了条狗!”
玉笙站在乾清宫门口之时,听见就是这句话。皇后娘娘这句话喊得太大声儿了,似乎是故意喊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四周看守的侍卫那么多,连着看守的奴才们这么多人都在。
玉笙站在那长廊玉街之上,只觉得从头到尾都是冷的。皇后娘娘怎可这番说?再如何,她也养了殿下二十多年,就真的连半分情谊都没有不成?
陈珩站在她身侧,瞧着她那面色惨白的模样。下垂着的眼神闪了闪,眉眼之间掠下一丝落寞。
“进去吧。”
陈珩握住她的肩膀,往里走。
身侧,刘进忠吓得白脸,立即就要上前去拦。却是被刘进忠挡住了,刘进忠这个老太监,微躬着身子挡在恒亲王的面前。
“殿下,陛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陈珩握住玉笙的手收紧,轻撩起眼帘看向刘进忠,里面一片冰冷:“今日这门,我无论如何都得进。”
“公公若是有这个胆子,就尽情的拦吧。”
刘进忠抬起头,看着恒亲王那面色冰冷的模样,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放下了手。
陈珩握着玉笙的手腕,大步往乾清宫内走去。
到了外殿,朝前走的脚步却是停住了,那一直掐着玉笙的手渐渐地放开。
陈珩低下头,看着玉笙的眼睛,过了会儿,才妥协般地笑了一声:“我不知,如今带你过来,是对是错。”
他难得有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
玉笙被他这样瞧着,难得地心中有些不安。她抬起头,恒亲王也恰好再看着她,只目光刚已对上,陈珩就挪开了眼睛。
“待会你听见什么,不要出声。”
玉笙点了点头,他又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以前的事,但是不记得归不记得,当年的真相你有权利知道。”说到这儿,他转过头,看向玉笙。
“到时候是去,是留,你都不要怕。”玉笙没听懂,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眼帘之中一片迷茫。
陈珩深吸了一口气,头一次这番鼓足了勇气,伸出手。
指腹搭在玉笙的额头上,他往下轻点了点:“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在你的身后。”
陈珩说完,转身就往里走。玉笙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一直走向了内殿。
“皇后娘娘这样一说,倒是显得自己无辜了。”陈珩跨入内殿,银色的铠甲上还泛着血腥味,一身的煞气挡都挡不住。
坐在高位上的陛下,瞧见是他进来了,眉心皱了皱,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珩一走进来,立即便弯腰行了个礼。起身的时候,这才将眼神落在身侧的皇后身上。高大的身影站的笔直的,问:“儿臣查到,派人刺杀太子,想要谋权篡位的人是娘娘。”
“就算不是娘娘所生,太子也是父皇的血rou,对于这点皇后娘娘又如何解释?”
“是他活该!”
陛下一早就知道,太子不是她所生,这么些年,却是从未泄露出半分。
皇后咬牙切齿,疯狂大喊:“本宫养了他多年,却是养了个白眼狼,本宫要他有何用。”太子殿下那日逼她的场景,如今想起来依旧还是历历在目。
她冷笑着道:“太子如今为了个良娣,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太子对他的疯狂样子,半点都不在意。
他依旧坐在椅子上,手捧着茶盏,清冷的面容眉目淡淡的,像是所说之人不是他一样。
陛下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着,哆嗦了两下,却还是放了下来。
“那前太子呢?”
没等皇后平静下来,陈珩直起身,对上皇后娘娘的眼睛,咄咄逼人的发问:“你说太子是因为逼迫你,您这才派人刺杀他。”
“那陈琅皇兄又是为何?”
“当年,陈琅皇兄做了什么?皇后娘娘要如此陷害于他?甚至于不惜赔上洛家上百多条人命。”
此话一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陛下伸出去的手哆嗦着,瞪大了眼睛,喉咙里许久都没发出声响。就连太子也抬起头,把玩着茶盏的手放下,杯盖落下来,发出‘咚’的一声。
“你……你放肆!”
陛下被这声惊醒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