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吧。”
赵良娣却挥手,让嬷嬷下去。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桌面上的信封。
信封已经拆开了,赵良娣低头看了已经不下十来遍。上面的话都可谓是倒背如流,只是她却一直不敢相信。
她输给的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她输给的,只是个瘦马。
从小就靠脸,靠身段,以色待人,任人拿捏,买卖得个玩意儿。
瘦马,这样的身份,都是从小就养来伺候男人的。与青楼的女子又有何差别。一想到这里,赵良娣就止不住的泛恶心。
她捂着唇,又低头咳嗽了一声。鲜血没捂住,从帕子上流了下来。
嬷嬷在一边看的心惊rou跳,二话不说立马上去将窗子给关上了:“主子,您再这样,命还要不要了。”
帕子抓在手上, 赵良娣看着桌面上的纸却是在微微打着颤。
“本宫居然……居然输给了这样的人。”
一个扬州的瘦马?
唇角的血止不住,顺着唇角滴下来。血迹沾到了信封上,赵良娣却是擦都来不及擦。
“若是让人知道。”
若是让人知道,整个东宫的大家闺秀都比不上的玉良媛,原来只是个瘦马?
抓住信封的手紧紧的,上面的血迹都渗入了指缝中,赵良娣才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个事情要是暴露出来,整个东宫都要震一震。”
第184章 生辰礼(大修) 加了一小段,可重看……
玉笙的生辰,从前一日就开始忙活起来。
东宫正三品的良媛,又是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的心尖尖。哪怕这一年来,玉笙性子低调,可东宫有个受宠的玉良媛,到底还是出了名。
各府的贺礼,头一日就入了东宫。
从清早开始,玉笙这儿就没停下来过。来往的宫女小太监们来来回回,生辰的贺礼摆放了一屋子,大多都是借着官员内眷的名号送了过来。
“永昌侯府送一对赤金麒麟摆件一对,珊瑚一座……”
外间,小元子的嗓音已经喊得快要冒烟儿。一整日下来,他就没有停下来过。玉笙在屋子里,听了一下午,依旧是有些忍不住地咂舌。
“这……会不会过于隆重了些。”
有些人她是听都没听过,就算知道他们看的是殿下的面子,但东西到底还是入了她的合欢殿。
玉笙瞧着这一屋子,拿着未免心慌。
“这算什么。”
纯良娣坐在一边,道:“殿下都允的,倒是妹妹先怕起来了。”这些东西,若不是殿下点了头的,无论如何也流入不进东宫。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又往屋子里瞧了一眼。
但不得不说,这生辰礼送得的确是不少。纯良娣往屋子里瞧了一眼,难免地也有了些艳羡。
她今日是过来,是有话要跟玉笙说的。
她转过头,迟疑了片刻,还是道:“妹妹,我与你说件事。”玉笙转过头,纯良娣有些踌躇,却还是道:
“明日的生辰礼,只怕是要低调一些了。”
“原先准备好的戏台子只怕也要撤了,歌舞倒是能唱一唱歌,但到底却还是少了不少热闹。”纯良娣说这话的时候,瞧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她信誓旦旦的将玉良媛的生辰给揽下来。
本是想着一洗前耻,弥补上一次的遗憾。可谁知道撞上了洛乡君,当真是不得不避开。
“无事,姐姐也是尽力了的。”
见玉笙话是这样说,纯良娣有些讪讪的:“妹妹你也是倒霉了些。”跟谁同一日过生辰不好,偏偏是跟了那位洛乡君同一日。
“这位洛乡君可正是受宠的时候,妹妹与她撞上,只……只得退让了。”
玉笙前几日就听说了,一时之间倒是有所准备。
“你心中也不要有落差,毕……毕竟她的确是受宠。”纯良娣还算是好心:“听我父亲说,这位洛乡君在皇宫中的风头,实在是太大。”
张了张唇,纯良娣又叹了口气,又是羡慕又有些嫉妒的道:“那位入了陛下的眼不说,还听人说,生辰之后陛下可能会封她为公主。”
洛乡君都要封为公主了,日后眼见的便是滔天富贵。饶是玉笙,没忍住的都有些羡慕。
生辰礼一直送到了晚上才停下来,合欢殿的奴才一直忙到晚上才停下。玉笙睡着了,刚休息,窗户的门却是被人敲了两下。
王全缩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道:“玉主子,您可睡了?”顿了顿,他又道:“殿下让奴才接您去书房。”
玉笙坐在轿撵上,还止不住地打瞌睡。都半夜了,殿下还叫过来,也是神了。
春寒料峭,开春的晚上透着几分凉。玉笙坐在轿撵上打起Jing神才不至于昏睡过去,前方,王全拎着灯笼在面前带着路,面上却满是喜色。
“玉主子,您就瞧好吧,待会儿您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