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还有小妈和胡宝……”
隔壁客厅,秦镛正动作木讷地剥着橘子,简瑷在翻他们公司历年出品的时装册,指着一件婚纱问他:
“这件好不好看?”
“好看……”
“那和刚才那件比起来呢?”
“都好看……”
“哎呀你懂不懂审美,直男吗你?——来,小宝,你帮我看看~”
端着热咖啡回来的胡宝一头汗:“小妈,我也是直男啊……”
“……”
“所以秦镛根本没有背叛我们,”樊小瑜说,“难怪他会在洗手间里对我说一句‘演下去’——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了?”
“其实我不知道,”罗骁说,眼睛看向了谭争鸣,“秦镛也不知道,是谭总亲口告诉我们的——他让我,不,他让‘秦镛’把你带回来后直接弄晕送他房间里来,并准备好他惯常使用的录像设备和灯光等等。”
“?”
“他习惯把每一次xing爱都记录下来,用于以后反复观看一一毕竟年纪也大了,不靠某些东西很难尽兴了,所以每一次都弥足珍贵一一对吗谭总?”
谭争鸣的脸“刷”地一下绿了。而这还不够,仿佛是为了给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罗骁从他刚刚的座椅下摸出了一个投影仪似的东西,对准正对面的那扇墙,按了几个按钮,墙上突然被投出很多张震惊的脸。
樊小瑜也惊呆了,就连蒋函泽也停止哭泣看了过去——投出的视频里明显是一个很大的会议室里,会议室里乌泱泱地坐满了人。
而这个会议室……樊小瑜觉得怎么看怎么熟悉:等等,这不就是他公司最大的那间会议室吗?!
那群人,不就是他公司的员工吗?!还有很多是熟面孔呢!角落里还有——还有郭蕊和许容?林筱美也在?怎么回事?她们还在向自己挥手,难道能看到他们?
罗骁解答了他们的疑问:“谭总,未经您的允许,刚才将您自己认罪的那段直播了出去,观众就是全公司的员工——而且他们今天本是要去团建的,所以到得特别齐。现在不在会议室里的大概都是看不下去提前退场的,比如您的心腹David,还有James什么的……”
谭争鸣已经彻底僵住了。他愣愣地看了几秒墙上的实时视频,然后疯了一般地去拉掉投影仪的电源——
“拉掉这个没用,”罗骁说,“只是你看不到他们而已。他们现在还是能通过这个房间里的四个摄像头,360度无死角地看到你——这些可都是你让我安装的,刚才还因为‘笨手笨脚’被你骂了一通。不过毕竟我是第一次干这活儿,您应该耐心些,我可不知道你喜欢的角度都有哪些。”
“你——你——”
“你别顾着发怒,”罗骁淡淡说,“本来我们打算全网直播的,想想还是太损了。当然和你做过的那些缺德事比起来,一次网暴真的不算什么——你真的该多经历几回。”
罗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就显高的身材愈发挺拔。
谭争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罗骁把樊小瑜放在刚刚他坐的那张椅子上,自己靠坐着椅子把手,长腿交叠在一起,睥睨谭争鸣:
“继续说吧,谭总,把你做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交代了,也不用麻烦警察叔叔再严刑拷问了。而且那个密匙我们已经拿到手,还顺便发现了很多个你曾经录制的——”
“什么?!”蒋函泽突然抬起脸来,“你以前都录下来了?你每一次、每一次都录了?”
他揪着谭争鸣的领子不放,俩人力气势均力敌,谭争鸣居然摆脱不了他。
“你自己不也有这样的癖好么?”他用尽全力推开他,“咱们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我那是——我那是逼不得已!”蒋函泽哭喊道,“谁叫这个圈子那么人心险恶啊,我要是不留下点证据下来,将来那些人想回过头来向我泼脏水怎么办?我、我——”
“你要是自己不做坏事,没人能向你泼脏水,”樊小瑜对他说,“就算有人泼了,也有办法洗干净。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
“你别他妈跟我讲大道理!”蒋函泽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是有资格大言不惭了,你是谁?你是万人迷樊小瑜啊!所有人都爱你,男朋友宠着你,经纪人罩着你,就连你助理都对你忠心不二。我、我他妈有什么啊……凭什么啊,为什么我就没有人爱啊……”
他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难怪他刚刚看见樊小瑜和罗骁“秀恩爱”会瞬间崩溃。樊小瑜也是服气了,他还从没见过一个成年男人哭得这样撕心裂肺过,但要说大快人心的话,其实他反倒有点同情蒋函泽……
毕竟他好像真的一无所有了。而自己,拥有的一切都还在。
后来罗骁答应关掉直播,但录制没有断,并且来了几个警察蜀黍和他们一起听谭争鸣的“供述”。
谭争鸣本想搬出“请律师”那一套,警察蜀黍好心提醒他,请律师只会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