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君又摸摸鼻子,并未抗拒两人之间愈来愈小的距离。
好像有这么个弟弟也不错。
如果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畜生行为的话!
萧长君第一百次忏悔自己的过错,内心十分煎熬。
就像这烤盘上的牛rou一样,翻来覆去被人夹着在火上炙烤,油滋滋地往外冒,颜色也逐渐变得深沉。
“学长,你……你会介意吗?”
郝奭坐在对面,拿着一片生菜叶,却不夹起rou包起来,面露难色地揉捏可怜的菜叶,本就新鲜的叶子被这么一弄,好像汁水都要溅出来似的,萧长君莫名地口渴,拿起自己的保温杯盖喝了一口菊花茶。
“不介意,”菊花茶放久了,有点凉,萧长君咂吧嘴,“介意什么?”
郝奭的委屈面孔差点就丢进炭火里烧干净!萧长君敷衍的痕迹未免太明显,都不知道自己介意什么就否认,这和盲目夸老婆好看却没发现老婆换了指甲油颜色的蠢直男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不针对所有直男,郝奭的求生欲上线,Love&Peace!
“我的名声其实……”郝奭说起这事,总是神情黯淡,连眉骨上亮晶晶的圆钻都失了色彩。
“所以学长和我走得太近,又带我上课又和我吃饭的,被人看见了,一定会被议论的……”
萧长君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比起这个,他有更在意的事情。
“人活在世,被人评价是很正常的,没必要在意。”
关于郝奭的传闻,其实并没有引起大范围的舆论,大部分人都是以讹传讹,把自己听到的真相又添加了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导致越来越离谱,连郝奭的名字都没有在传闻中出现过……只是自己三番五次地接触到了郝奭最隐秘的一面,从而确认了郝奭就是传闻中的“便宜男孩”。
他一向不关心所谓八卦,也不相信郝奭那般不堪,毕竟郝奭说过,是别人逼迫。
但奇怪的是,他看得出来,郝奭似乎并不抗拒那人在性事上的「强迫」,也许是两人之间的情趣吧?也许……郝奭与那人,才是真正地心意相通?
真正的恶人,是自己。
明明与郝奭才见过几次面,什么关系都没有,居然还意yIn过他,想插进他柔嫩的xue里,看他为自己落泪。
萧长君移开了视线,没再盯着郝奭。
“唔,学长心态真好。”郝奭终于放下了那片菜叶,撑着脑袋看他,烤rou店的暖光从头顶射下来,聚焦在烤盘上,郝奭的面部线条隔了热气,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我也不是很在意啦。”被安慰到的小记者,又恢复生气,乐呵呵地说,“谣言止于智者。”
两人又聊了些爱看的电影,发现口味极其相似,都爱看科幻动作大片,特别是提到某队长时,小记者的眼睛都亮了。
萧长君多数时是笑着听他说话,郝奭的声音清透,语速平稳,听起来很舒服。
“学长,我去下洗手间。”
郝奭在喝下第八杯菊花茶时,实在忍不住,看了眼萧长君居然还在风卷残云,估计是等不到两人回去时再解决了。
*
烤rou店的洗手间在走廊尽头,郝奭一路摸过去才觉得幽深,不知道洗手间建这么隐蔽是为了什么。
郝奭解决完个人问题,在长排的洗手池洗手时,明白了隐蔽的原因。
这是为了给他和沈今溪见面创造机会?
还真是好笑。
更好笑的是,沈今溪一见到他便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和萧长君在一起了?”
郝奭甩甩手,不欲同他多话。
洗手间的灯光太暗,看不清沈今溪的表情,语气Yin测测的,“你想去哪?找萧长君?”
被挡住去路,郝奭顿了顿,“滚。”
“你——!”
沈今溪快气疯了,他明明看见方才郝奭坐在萧长君对面,眉眼带笑,一副恋爱中的模样,现在碰到了自己就是这死人样!
“你什么你?”郝奭擦擦衣角,是刚才沈今溪拦住他时碰到了的地方,“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滚。”
沈今溪也顾不上了,抓住他的手臂还想再说些什么——
郝奭皱着眉,狠戾地拧着他的手腕,使了力将他摔在地上,没等沈今溪反应过来,又凶又狠的拳头便落了下来,每一下都照着他的胸腹揍,沈今溪身上的肌rou绷紧了,揍起来爽得很,握成拳的手背殴打皮rou的快感又是另一种滋味。
是了,萧长君不知道的是,郝奭只是不计较,如果真惹上了,郝奭揍人从来没放过水,就连比他高比他壮的沈今溪都吃过不少苦头。
郝奭平素最讨厌贴上来的舔狗,不过是在聚会上见了一面,礼节性地对他笑笑,同他和颜悦色几句,真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有事没事就凑过来,还以男朋友自居,总问自己和别人的关系。
越想越气,郝奭的手下没了分寸,沈今溪的嘴角都开始渗血,不是不想还手,但作为学长的沈今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