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走吗?”魏长宁站在宋文南前面,宋文南以剑撑地,渐渐站了起来。大约是那解毒丹药起了作用,如今他神思也渐渐清明。除了腕间隐隐作痛的伤口,倒也没旁的事了。
“火。”宋文南眼神一变,他指向门外,魏长宁跟着他的方向来看,果然看见了熊熊火光。
“着火了,着火了,太守府着火了。”
太守府忽然起了火光,且火势极大。清酒忍不住问:“刚刚还没有,怎么突然就那么大了?”
“看那。”魏长宁指了指屋顶,上面站了一排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和上次箭上带毒不同,这次箭上可是绑了火石,摩擦间便可燃烧起星星火焰。这星星火焰汇聚在一块渐渐变成了熊熊大火。
“医师!”吴晚晚尖叫出声,她指着屋顶上唯一一个未蒙面的人喊道。
她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呢喃,“刺客……刺客是我引来的?”
她又抬头去看,待看清了方位,她又笑出了声,“是那毒妇的院子哈哈哈那就没关系了。”
吴晚晚时而哭时而笑,已经有疯癫状。魏长宁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捂住口鼻道:“太守府就这么大,火再大些就烧到这儿来了,我们快走吧。”
眼见火光在逼近,宋文南拉住清酒的手,郑重地说:“跟着我,别走丢。”
凡是敢来救火的家丁都被屋檐上的刺客射死了,一时间众人也不敢接近太守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座府邸被火光吞噬掉。
匆匆得了通知得吴太守自营地赶回家中,只看见满目苍夷。
他止不住的发抖,问周围人,“人都……没了?”
“吴夫人和平哥儿当时在府里头看戏,听说慌乱间被刺客射死了。”
“到底是谁!”吴太守对着天空大喊一声,他老年得子,没曾想这一下子就断了他吴家所有香火。吴太守心痛难忍,竟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殿下,城中有情况!”
魏长宁正着人安置宋文南,又听侍卫报城中sao乱。思来想去她还是吩咐清酒照顾宋文南,自己先去sao乱处稳定民心。
“今日普天同庆,百姓们都出来欢聚一堂,但不知怎么的突然窜出一些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对着人群就开始大肆杀戮。”
谢丞低下头,有些懊恼,“我来的迟了,来的时候他们全都服毒自尽了。”
“逃也不逃直接服毒自尽?”魏长宁目光一凝,越过街上密布的尸体,难以言说的心疼漫上她的心头。
“估计是死士。”谢丞领着官兵收敛尸体,有些百姓冲上来,激动的阻挠官兵办事。
他们神情悲痛,冲着魏长宁喊道:“长公主让我们出来欢聚,我们照做了,可为什么我的孩子惨死在这里呢”
“殿下,您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为何今日会有刺客,南山关里难道还有敌军的人吗?”
“我们供奉粮食,怎么最后还白白送了性命!”
“给个交代!”
……
此起彼伏的声音自大街上出现,魏长宁理解他们的悲痛。今日无辜百姓枉死,她的罪过大了。她沉默地听百姓们对她的控诉,不做辩解,径直弯腰对他们长长一拜。
“今日之事,是我魏长宁思虑不周。”
“今日枉死百姓之性命我会以他日敌军之血来偿还。”魏长宁目光如炬,她发了毒誓,“我魏长宁在此立誓,南山关在我在,南山关若破,我魏长宁第一个以死谢罪!”
出来游玩的大多都是家中的青壮子弟,看着身边站着的一张张悲痛面孔,魏长宁心中止不住的后悔。
若是在太守府她能当机立断抓住那伙人,是否就不会有现在的惨案了?
“好好补偿他们吧。”
第47章 前戏 “我只当你死了,段家也是。”……
“箭上无痕迹,又都是死士。”魏长宁摸索着一根弩箭,看来又是段家的人了。她倒是真没想到,段家的人在南山关里盘踞了这么深。
谢丞拎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进来,他将人扔在地下,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喏,还有个怕死的没服毒。”
当日检查死士尸体的时候魏长宁便发现少了一个人,不偏不倚少的还正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医师。她根据脑海里的记忆画了画像,有了通缉令,几乎是轻而易举便抓到了他。
“你以为少你一具尸体我发现不了?”魏长宁轻笑一声,“金蝉脱壳的法子用的倒是很好。”
冰冷锋利的箭矢划上他的脸,医师身子发颤,面上装的镇定。
“你是谁的人?”魏长宁坐在座椅上,俯视着匍匐在地上的医师。那医师自知死到临头,却仍嘴硬,“我是哪儿的人长公主还不清楚?”
“太守府那一晚,长公主不记得了?”
果然是段家,魏长宁露出一个毫不意外的笑容。凭着和那晚如出一辙的作案手法,魏长宁早就猜到了这医师也是段家的人。
只是她以为那一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