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趁着谢公子和王姑娘出去采买东西竟然打晕了侍卫跑了出去。”娉娉一脸愤恨,魏长宁却一点也不惊奇。
她倒了杯茶给娉娉,等她喝完她才不紧不慢的把人带上来。
“谢公子?”谢丞穿着白色衣袍拎着云裳上来,他将云裳扔在地上,又将青己的尸体拖拽了进来。
云裳看见了青己的尸体心慌极了,被束缚的双手死死地挣扎。
“你若不逃走,他兴许也不会死。”
云裳冷笑一声,“本来就是奴仆而已,天生该为我而死。”
“那么你呢?”魏长宁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又是为谁而死?”
魏长宁佯装思考,对云裳道:“为了你那位太子皇兄?为了他行刺魏国长公主?”
这么大的罪名若是担到太子皇兄的身上......云裳不敢想,她一阵惊恐地喊道:“不!不是他!”
“那是谁?你鬼鬼祟祟出现在避暑山庄里头有如何解释”
谢丞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这位羌芜公主的本事他这一路上算是领教了不少,满口胡话,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云裳眼珠子骨碌一转,一套说辞便立刻浮在她的脑海里。
“我父皇派我来魏国和亲,我心中不愿,便想提前来看看这魏国皇室有何许子弟值得我云裳托付终身。”
她从袖子里掏出和亲的文书来,“若是不信尽管去查便是了。”
魏长宁接过文书,上头盖着的果然是羌芜的国印。
“为何魏国从来没有收到羌芜和亲的消息?”
“李国太子也来求娶,父皇并未想好。”云裳咬牙切齿看着谢丞,“文书你们也拿了,还不快些放了本公主。”
魏长宁点点头,谢丞便挥剑解了那绳子。云裳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谢丞,“本公主决定了就嫁到魏国!”
“等我成了贵妃,第一个就杀死你。”路上直接把她绑着扔在马背上就不说了,一路上嫌她吵直接塞了布条快马赶回来。
一天一夜,她滴水未进。云裳现在只要看见谢丞就想到自己被他一路追杀,仿佛逃命一般狼狈的样子。
“大军行进你自己老实呆着吧,不然公主若是出去遇见什么山匪,那本殿下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云裳骂骂咧咧的被压出去了,魏长宁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让谢丞假装出门探探这位羌芜公主的来路。
谢丞提笔写了一个段字,魏长宁心下了然,她问道:“她去找了段家?”
魏长宁来了兴趣,她坐直身子问道:“她一个羌芜人怎么认得段家的人?”
“长信王之死我一直心存疑虑,我总觉得背后有人隐隐帮助魏曜,不然事情不可能进展的如此顺利,他也不可能刚刚好就出现在谢府。”
魏长宁靠近谢丞,一字一句对他说:“也绝不可能那么快的出城。”
谢丞攥紧剑柄,额间青筋暴突,“你是说背后都有段家的人指使”
“好像自从段贵妃入宫,这京城便不太平了。”娉娉若有所思,盛乐坊每日来往客人尤其多,她听到的小道消息也不少。
“前些日子我还听底下歌姬说要好好伺候段家的人,日后世家怕只有段家一家繁荣昌盛。”
“起初我听人说段氏女清高不愿侍奉陛下,可不知怎么回事有一天竟改变了主意,和陛下郎情妾意起来。”
段家这些日子好生风光,不论嫡系还是旁支皆得陛下宠幸,娉娉于坊间杂谈也听了许多真真切切的消息。
“温德妃去了,后宫再无人可与相提并论。我听御史大夫说这李国公主之死说不准就有段家的一份功劳,毕竟段家对皇后的位子可是虎视眈眈。”
“段家既然如此得宠,和羌芜或是和长信王勾结又有什么好处”说到最后娉娉有些不解,如今段家的风光众人都可以瞧见,再去勾结叛贼,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朝廷派出的援兵便是段家所带领的。”谢丞眼眸深沉,“若当日之事真有段家的手笔,那我定然......”
他抽出剑,寒光剑影上映着他坚忍面庞,“那我定然要亲手杀了他。”
娉娉也心事重重,段家如此行径反而让她开始隐隐担忧后面的南山关之战了。
见谢丞一脸愤恨,娉娉又是一脸担忧,魏长宁心里发笑。她安慰两个人说:“不用过于担心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就好。”
“殿下,前头又来了一拨人。”霍廉扶着李澄明躲在一旁草丛里,李澄明捂着伤口脸色惨白。
他拿着沾血长剑,缓缓走到外面,他不禁嘲讽道:“李国倒是人人都想杀我。”
“我可不是李国人。”袅袅牵着狗站在大道上,团子闻了血腥味便汪汪地叫个不停。
“你是阿宁的人”
“长公主说她看你那侄儿实在不爽,你既欠她一份救命恩情,便拿你那侄儿相还吧。”袅袅瞥了一眼李澄明还在涓涓流血的伤口,从荷包里扔了止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