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不多行了!”
就在闻即将忍不住一头载到在地时,雄虫忽然说话了。
“我这几天是给你脸了!管闲事儿管我屋里来了是吧?!我看你,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雄虫直接跳上换鞋凳,纵身一越,抓住熊三头顶那两只毛茸茸的圆耳朵,向着相反的方向各拧半周。熊三立刻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自己的脑袋上蹿下跳。
“二哥!错了哥!我错了!我我我我不管闲事儿了,我狗拿耗子没安好心,但你真不能这么欺负嫂子啊二哥!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你明明耐我嫂子耐的都冒粉鼻涕泡,咋能拿欺负当表白呢你,你得天天亲嘴儿说我耐你,得叫宝贝儿,不能天天让嫂子伺候瘫子啊!别揪了哥,真疼,我都是为你好啊哥,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报你大爷!!!!!”
被道穿心事的佘彧不依不饶,仍扯着那两只可怜的小耳朵左右摇晃,熊三顶不住他的残暴,只能摇摇晃晃钻出房门,到更宽阔的走廊内挣扎,却不想被雄虫挡住了视线,竟一头撞向了墙壁……
轰隆,噗通。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巨熊轰然倒地,下一秒,在蠢熊撞墙的瞬间灵活跳起,并在空中完成帅气转体的雄虫才啪嗒一声,轻盈落地。
“走媳妇儿,咱不搭理这傻子。”
耳根红红的雄虫伸出手,拉住同样耳根红红的雌虫,同手同脚,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最近的升降梯。直到升降梯大门缓缓关上,那令虫窒息的尴尬空气才轻松些许,佘彧表情不自然的轻了轻嗓子,然后故作轻松的道:
“咳……你,你别听那大傻子瞎说媳妇儿,他一天天就好像有那个大病……”
“我,我知道,雄主。”
曾经围剿无畏星盗团,还抠搜的将无畏星盗团地板掀走卖废品补贴军费的行为被拉出来反复鞭尸,还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会受雄虫家人欢迎的军雌也觉得十分尴尬,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但是、但是他有的地方说的很对……”
他确实劣迹斑斑,不但与雄主的家人交过手,他还性sao扰雄主,欺骗算计雄主,让自己的家虫拖累雄主,甚至还、还仗着自己怀有雄主的虫蛋恃宠而骄,让雄主帮他洗澡,盖被,揉肚子……
闻低着头,心虚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仔细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叫雄主起床,帮雄主挤牙膏,跪送雄主出门了——哦对,他以前还几次在雄主叫他滚的时候故意躺倒翻滚,让雄主生气。
但那时候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行,他必须得从现在开始证明自己比女性更强更体贴!他就是最合适雄主的妻子!
头都快垂到胸口的军雌没有发现,他身边的雄虫竟也是一脸心虚的表情,黑漆漆的双眼定定看着升降梯天花板,仿佛要将天花板上粘贴的彩色装饰纱看出来朵花似的。
“确、确实……”
佘彧心中也颇不是滋味,被他媳妇儿惯的时间久了,他竟然也被虫族联邦那群细短软同化了,他就自己系个鞋带穿个鞋又能咋的呢?他又不是不会穿运动鞋,就把八条带当两条带系呗,怎么就非得让他媳妇儿帮他穿?!他媳妇儿还是个孕雌呢!
不行,不能这样了,他得忘掉虫族联邦的封建糟粕,重新当回堂堂正正二当家,就从禁止他媳妇儿没事儿就给他下跪开始!
那个……做爱的时候得除外。
佘彧转过身子,牵起闻的双手,认真道:
“媳妇儿,熊三说的对,咱俩不能再这样了……”
“我会好好改正的,雄主!”
几乎同时,闻也下定决心,重重点头,同时弯曲膝盖,当场就要捡回被自己丢到脑后了的雌虫礼仪。佘彧正抓着他的双手,见他又要跪下,当即伸出双臂,想要扶起对方,岂料闻下跪的意志太过坚定,佘彧的姿势又不方便发力,不但没扶起闻,还连带着自己也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噗通。
升降梯里,同时跪下的两虫面面相觑,两张虽然风格大相径庭但莫名就是有种和谐感的脸上全都带着如出一辙的懵逼表情——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他怎么也跪下了?
叮——
恰在此时,升降梯大门开启的提示音响起,一颗硕大的熊头直接探了进来。
“我去!”
熊三震惊得连额头上的包都想不起揉了,直接大喊道:
“二哥二嫂,你们这是搁电梯里夫妻对拜呢?!”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升降梯天花板上一块粘贴不严的红色装饰纱竟然被熊三堪比河东狮吼的嗓门震了下来,飘飘荡荡的直接落在了……
佘彧头上。
“哈哈哈哈哈哈我去二哥,你看起来好像新娘子啊你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二嫂不是我二嫂是我二姐夫哈哈哈哈哈哈!”
佘彧没有暴怒,只是默默起身,一把抓住熊三乐得根本合不起来的长嘴,另一只手默默按下关门键。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