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斯走到虚掩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
那个男孩就坐在床边,腿垂下来,不着寸缕,安静地看着蒙斯。
蒙斯顿了顿走过去,拿过毯子披到阿布身上,把他包住了,阿布愣了一下,抬手扯了扯蒙斯衣袖,似乎在询问林璟去了哪里。
“他今晚应该不会来了,我带你去我房间。”蒙斯垂眼瞥见阿布手指上密布的伤口,皱了皱眉,“你等我一下。”
蒙斯起身找来了医药箱,半跪在阿布面前,一点一点地给他上药。
阿布似乎从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手猛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抽走,却被蒙斯轻轻握住,边给他上药边问:“你这手到底是做了什么,这么多伤口,不疼吗?”
阿布摇头,看着蒙斯上完药,突然伸手抱住蒙斯,滑进了蒙斯怀里。
他的眼睛很亮,一眨不眨地盯着蒙斯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没办法表达,蒙斯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轻咳一声把他的头按下去,扶着他站起来,“我一直跟在林先生身边,习惯做这些事情,你不要误会。”
阿布点头,毯子滑下去一些,露出他瘦削的肩膀,蒙斯看到阿布肩膀上的纹身,转移话题问道:“这是什么?”
阿布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蒙斯看懂了,噙着笑说:“螃蟹?难怪你叫阿布,泰语的螃蟹就是‘bu’的读音吧?还怪可爱的。”
阿布一愣,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蒙斯说:“我给你找一套衣服。”
他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睡衣,阿布换衣服时蒙斯接到了林璟电话,让他把自己桌上没喝完的酒拿到林烟仄房间来。
蒙斯应了一声,安顿好阿布后折返,找到酒拿过去,敲开林烟仄房门。
然后一怔。
林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浑身shi透,头发凌乱,衣服贴着皮rou,落汤鸡一样,蒙斯急忙说:“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里面没有换洗衣服?要不要我去拿……”
“蒙斯,”林璟接过他手上的酒瓶,“别跟个老妈子似的。”
“……是。”
“那个男孩送走吧,我没兴趣。”
“林先生……”
林璟似乎急着做什么事,根本没听到蒙斯叫他,砰地关上了门。
林璟拿着酒瓶径直走到卧室里,林烟仄被捆着,绳索勒住的地方已经有些泛红,跪在床上,后颈被咬破了皮,渗出点血来。
见林璟拿着酒走进来,林烟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掩盖下来。
林烟仄知道林璟每天睡前都会饮酒,他在那个酒吧里被阿坤介绍了一种药剂,说吃了便会让男人情不自禁,也能够提升情事中的享受,偶尔放纵一次对身体无害。
阿坤跟他介绍那种药的时候,林烟仄满脑子都是连诏那天晚上在他耳边低语的声音。
“用药又如何?强迫又如何?只要是我喜欢的,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得到。”
林烟仄坐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中,脸色晦暗不明。
这个城市欲望横行,色欲混入夜色里,好像除了交媾其余的一切都不再重要,这里的人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身欲望,正确与否已经无需追究。
他被那么多男女簇拥,眼前却只剩下一道清晰身影。
林烟仄对林璟的渴望在沉寂两年后,在看到林璟的那一刻开始再次决堤。
他一想到林璟吃了自己下的药跟那个男孩上床,就气得坐立难安,他怎么能够为他人做嫁衣?!
林烟仄眼底闪过一丝Jing光。
他看着林璟换了身衣服,倒了杯酒,然后看向自己。
那瓶酒已经快要见底,林璟喝了不少,他审视的眼神落到林烟仄脸上,然后扯掉了他嘴上的布条。
突然的释放让林烟仄已经被绑得僵硬的嘴角没办法立刻合上,张着嘴喘气,两边嘴角都被擦破,林璟将酒杯递到林烟仄面前,低声命令:“喝了。”
林烟仄万万没想到林璟会让他也喝,迟疑了一下,杯沿却已擦进他嘴唇,磕到他牙齿,林璟的语气带着急不可耐的压抑,林烟仄只能张开嘴,被灌下一杯下了春药的酒。
“咳咳…”
林烟仄刚压下想吐的欲望,又是一杯酒递过来。
“继续。”
为什么一定要喝呢?林烟仄很疑惑,但林璟并不管他有什么问题,见林烟仄不动,嫌他笨拙,便直接捏住他下颌,把酒灌了进去。
“……唔!”
林璟看着血红的酒ye从林烟仄唇角溢出,滴到他手背上,再滚落下去,和少年白皙的皮肤亲吻,林璟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滚烫,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那么想要毁掉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男孩。
是想要把他骨血饮尽的渴,他知道只有面前这个人能够缓解他身体里的燥热。
酒杯被直接扔到地上,碎成了玻璃渣,林烟仄被按进床垫里,药性慢慢发作,林烟仄身体深处有种酥痒在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