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鸣在头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拉上窗帘的房间里,周围昏暗,不远处电视开着,传来嘈杂的歌舞声。
而绑架他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无聊歌舞剧。
“你把我…带到了哪里?”骆鸣想要下地,却发现自己手脚上有阻力,他不可置信地抬手,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镣铐,失声喊道,“林璟!你疯了?!”
林璟看都没看他一眼,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七点,这艘船上将会拍卖十位漂亮的男孩。”
骆鸣心一沉。
林璟站起来走向他,手里捏着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骆鸣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证,林璟坐到他身边,晃了晃文件袋,“连诏还挺有本事,能把你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害得我好找。不过作为那批货的交换条件,送了你这座岛也还算可以,你挺会做生意。”
只要在林璟的地盘上,林璟就是造物主,救世神,他想要办到的事情,不惜一切代价都会达成目的,骆鸣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心慢慢沉下去。
“还有一个小时,‘骆鸣’便会被推上舞台,作为今晚的最后一个拍卖品拍卖,价高者得,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值多少钱?”林璟用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林璟的脸,皮质手套冰冷的触感让骆鸣全身发凉,林璟看上去冷酷而残忍,像是神在惩罚犯了错的信徒,骆鸣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只能听着林璟对自己的审判,“你跟我出席过一次这种拍卖会,知道买家都是很变态的,你可能今晚就被玩坏,等不到船明天靠岸。”
林璟满意地看着骆鸣因为害怕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他勾唇笑了笑,骆鸣绝望地闭上眼睛:“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烟烟,”林璟亲昵地叫他的小名,一股莫名的酸楚冲上脑门,骆鸣紧闭着眼,将涌上来的眼泪压下去,林璟用最柔和的声音说着最无情的话,“你是我弟弟,我不能杀了你,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怎么办?”
“所以你就要这样对我吗…”骆鸣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他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你恨我,你大可以给我一把枪,我绝对会死得干干净净,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林璟默了默,摇头说:“别总是把死挂在嘴边,那群老东西玩玩具腻得快,万一他们玩够了扔了你,你不就自由了?”
呵,自由。骆鸣心中冷笑。
说完,林璟站起来,叫来了人,把装着骆鸣身份信息的文件袋递过去,“烧了。”
然后没再看骆鸣一眼,大跨步离开了房间。
骆鸣在听到门合上的声音时一下子弹起来,想要站起来,却被绊了一下,跌到床下。
林璟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试图挣扎,镣铐圈紧贴着他的皮rou,锁链长度仅允许他在这张床一米左右活动。除非断掉手脚,否则休想挣脱。
骆鸣在惊惧和愤怒中慢慢接受了现实,在林璟找到他的那一刻起,便是他的命运,逃无可逃,他早在两年前告密的雨夜里就做好了被林璟杀死的准备,是这两年过得太安逸了,是川鸟岛的阳光和海浪让他忘记自己从小就是生活在Yin沟里的,灵魂也扎根在泥泞的泥土里,到了期限就得一一归还。
他不是骆鸣,他是林烟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打开,有车轮滚过地毯的声音,林烟仄抬头,看到穿着制服的几个人。
镣铐被人从床脚解开,然后拷到笼子四周,林烟仄被关进笼子里,被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那些人一边把他推走一边低声交谈。
“原本不是只有九个男孩吗?怎么临时又加了一个?”
“还用说吗?这肯定都是林先生的意思,不知道是林先生喜欢,还是要拿来拉拢哪个老板。”
“林先生喜欢还会拿出去拍卖?”
“那就是要拿去取悦人咯,但是看他长得那么白净,感觉会被玩得很惨。”
“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人还没聋呢…”
笼子底部垫着鹅绒毯子,林烟仄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身体随着笼子颠簸,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
但是哪里都不会是他想要去的地方。
这种私人举办的、私密性极好的人体拍卖会,除了与会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海上交易确保了交易安全,说是拍卖,不如说是圈子里一种生意方式,拍卖不过是那群老Jing虫的情趣罢了,拍卖的人都是从林璟的私人会所里挑出来的鸭子ji女,做的是皮rou交易,伺候好了金主,下了船林璟也好借着人情做些其他的交易。
他曾经跟林烟仄形影不离,亲眼所见这群老东西吃人不吐骨头,甚至有的还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只不过被林璟挡了回去。
时至今日,终于也轮到了自己。
“十号——上台。”
林烟仄的笼子被推动了,轮子磕到了一处不平整处,林烟仄的脑袋撞了一下笼底,底下几十个人看着笼子推上来,然后遮着笼子的白布掀开,里头一个男孩被遮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是睡着了,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