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尔躺在手术台上,他有些紧张,眼前的医生一会儿会在他前额处钻几个孔 把前额贴片固定在他的脑袋上,提取他那一晚的记忆。
那天很奇怪,原始虫族按理说不应该有那么高的智慧懂得潜进敌营,还能伪装的那么成功,一定是有什么别的物种在帮助他们,如果真是那样的,宇宙局势会变得很复杂。自从兰德尔上交了那天的报告,上面的人就让他做记忆提取,不过之前考虑他伤口以及刚结婚的情况,就没有立即让他做,现在上面的人过来催,兰德尔就马上联系医疗部门去做了。
“开始了,兰德尔少校,可能有点刺痛。”
兰德尔低低的嗯了一声,紧接着,皮肤表层传来痛感,是一针麻醉。兰德尔的Jing神变得有点萎靡,他眼睛不再清明,大脑混沌的接受各种钻头转动的声音,敲打的哒哒声,仪器的滴滴声。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兰德尔看着眼前的虚影,模糊的声音传来
“兰德尔少校,一会儿有谁能来接你吗。”
兰德尔反应的好长时间,才开口
“请联系我的雄主,阮樊。”
医雌把自己的头凑近兰德尔才听清,他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少校,竟然要雄主来接吗,如果电话打过去一会雄虫骂他倒是无所谓,如果不来接谁来把他送回家啊。
医雌没办法,只好打过兰德尔少校备注在案的家庭座机,他只听几声嘟 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你好。”对面好听的声音传过来。
医雌咽了咽口水,小心的措辞“尊敬的雄虫阁下您好,您的雌君今天在医院做了一个较大型的手术,请问您有时间来接一下您的雌君吗?”
“你说什么?”对面传来有些恼怒的质问,医雌紧张的闭了闭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怒吼,让他自己回来啊,让他自己滚回来啊这种话。
“他肚子还有孩子,做的什么手术?”
医雌不可思议的睁开了眼睛,放松了下来,吐出一口浊气,还好兰德尔少校的雄主没有让他自己回去。
“是记忆提取手术,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影响的。”
“好我马上过来。”
对面的声音有些冷凝,还是答应了下来。
医院打来的电话让阮樊有点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阮樊就有些恼兰德尔什么都不给他说,肚子里揣着蛋什么都敢做,开飞行器就赶紧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就被门口的接待人员给接到兰德尔在的病床。兰德尔现在麻药劲还没过,意识还有些涣散,眼睛半睁,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咿呀声,额头处是包缠了好几圈的纱布,时隔半个月,又躺回病床了。
阮樊趴在兰德尔耳边仔细听他在说什么,听到兰德尔喊他的名字,喊疼。他有些担忧的给兰德尔擦了擦嘴边低落下来的口水,问这眼前的医雌
“他喊疼,正常吗。”
医雌正羡慕的看着兰德尔少校,找了个好雄主真幸福,听到阮樊的问题,赶紧从羡慕中回神
“正常的,接下来几天他可能会头痛伴随恶心呕吐。在床上静养几天就好了,这几天最好只吃营养膏营养剂类的食物。这是兰德尔少校的腰,您拿着,每天换一次就好。”医雌那出一袋子药递给了阮樊,阮樊扫了一眼,有一些吃的药,还有一些膏状药,应该用来抹的。“这些药用几天?”
“十天,十天后来复诊,到时候看情况给少校还要换药。”
医雌叫了几个人把兰德尔抬起来放到轮椅上,看着阮樊,“兰德尔少校做的记忆提取手术,是上级要求他做的,并不是少校有意瞒着您的。请您见谅。”
阮樊帮着医护虫们把兰德尔抬到飞行器,随意的点了点头,他就是生气也不会拿兰德尔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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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尔终于从半梦半醒见清醒过来,额头传来的钝痛让他不自觉的嘶了一声,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家里,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兰德尔头不敢动,只是嗯了一声。
阮樊接了杯温水给兰德尔喂了下去,温热的谁顺着干涸的喉管滑落,兰德尔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下次这重事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你不知道医院来电话说你做手术我腿都差点软下了,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阮樊有些埋怨道。
兰德尔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他有些歉意的开口“对不起,但是军方要求做记忆提取前谁都不能说,也是为了我的虫身安全。”
阮樊叹了口气,这虫说话就是直愣愣的,一点也不会说软话,但还能怎么地 ,怎么说也是自己选的老婆。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兰德尔头上的纱布,
“恶心吗?”阮樊有些担忧的看着兰德尔。
“还行,还没开始恶心。”兰德尔闭着眼睛,感受额头传来的痒意。
“今天只能躺着,明天才能站起来活动。”阮樊摸了摸兰德尔的腹部,